“Ashestoashes，Dusttodust，尘归尘，土归土，愿天国的大门为你敞开，主的救赎之光为你接引，因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阿门。”*6

深夜，树林。

风雪忽至，鹅毛大雪，不多时，便将阿布几人杀干净的忍者尸体掩埋，吸血鬼，自然是直接化作一地尘埃。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还有约翰。

众人顺着一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直跑到卡特体力即将耗尽，又被狼人史坦利背着继续跑。

激战过后一路逃亡，娜塔莎和凡妮莎也累得够呛，最后都是被阿布拉着跑的，却也根本不敢停歇，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追兵。

直到风雪停歇，明月高悬，又开始西落，众人才停下了脚步。

然后找了一处，折了几根松树枝，简易的搭了个窝棚，让卡特和两个女孩子稍作休息，并不怎么累的阿布几人，奋力挖开如钢铁般坚硬的冻土，将约翰安置。

不能有个体面的葬礼，但至少也想尽可能的为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多做些什么。

卡特念了祷文，默哀片刻，将一个银十字架坠饰放在约翰胸口，让他双手合拢抱在胸前，和大家一起将他掩埋。

卡特的情绪又有点低落，大家也不好劝，甚至各自的心情都不太好，平日里有这种情况，正是卡特为大家打气鼓劲的。

现如今，士气不由得有些消沉。

也只好暂时扎营，点燃篝火，休息到天明再说。

本就喜欢昼伏夜出的史坦利去放哨，众人直愣愣的盯着篝火发呆。

“……我也去放哨。”

老狼受不了这种气氛，憋闷烦躁的起身，维克特也跟着兄弟一起离开。

“……抱歉，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的，但事情一样接一样接踵而来，却到现在也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看不懂，战友不断的倒下，到最后，约翰也……我实在是……”

佩姬卡特终于抬起头来，疲惫不堪的神色，歉意的看着阿布三人，凄然一笑。

“佩吉……”

见铁娘子卡特都如此，娜塔莎和凡妮莎也止不住的悲伤，紧紧搂住阿布还是干瘦干瘦的身躯。

“卡特，不要想太多，休息吧……终究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要继续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记住约翰，记住纳瓦、帕布洛和贾马尔，不然谁又会记住他们呢？”

“嗯……就休息一下吧，就一晚，就这一晚……”

卡特双手搂着膝盖，脑袋深深藏在双臂间，紧紧蜷缩成一团。

……我不要这样，再也不要这样，尤其是不会因为娜塔莎和凡妮莎这样。

永远也不会，永远。

阿布紧紧搂住两个女孩，仰望参天大树，树梢悬挂一轮明月，不禁轻轻哼起：“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梢也不再沙沙响……”

“阿布，这是什么歌？好好听，你从哪学来的？”

悠扬的曲调，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有些伤怀，却让心身疲惫的众人，情绪舒缓下来，不但两个女孩，连沉浸于悲痛的卡特都抬起头来。

……对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现在还没有呢。

“忘记听谁唱过的，就学了那么几句。”确实就会那么几句，还是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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