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阮皙无情地拒绝了段易言的自作多情后,就出席了一场名流界的宴会,前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以及名媛贵妇们。
阮皙来之前, 并不知情秦霜妍也会在场, 她在公开场合很少会和母亲同框, 见状,便有意无意地绕开, 不留痕迹地站在距离最远处。
直到宴会接近尾声时,阮皙提着礼服裙摆, 无意间在走廊的露天阳台看见秦霜妍和人起了纷争。
她走近,看清站在秦霜妍面前的, 是一位穿着珍珠白晚礼服的女人, 侧影偏瘦, 当转过来时, 才发现是她的恩师俞舒浓。
阮皙□□静, 没有被发现身影。
秦霜妍十秒钟前刚狠狠地打了昔日的闺蜜一巴掌,情绪还处于愤怒中,冷笑道:“俞舒浓, 你还要耍手段到什么时候?”
俞舒浓脸颊有几秒是麻木失去痛觉的,待回过神来, 她反应却异常平静,用手帕一点点擦去唇角被刮伤的血丝, 开口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不知道, 还是没脸提?”
秦霜妍痛指她上个月和自己丈夫在江城共进晚餐的事, 到了这把年纪, 她明明有孩子有丈夫, 却把自己活成了一无所有,这让她被踩到了痛楚般,只恨巴掌打的太轻。
“我和阮正午清清白白,你爱信不信。”俞舒浓没有半分心虚之意,她和秦霜妍之间的闺蜜情,早在四年前对于阮皙的事情上就发生了变化。
俞舒浓看不过眼秦霜妍这样精神上折磨自己的女儿,上次国外有意让阮皙到音乐学院去进修,也是她故意为之。
“霜妍,你霸道太多年了,再这样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会死的。”
“那是我怀胎十个月生下的,用不着你假好心。”
“皙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霜妍……这么多年,阮正午讨好你治愈你还不够吗?你心心念念着谁?就算你恨阮玥的父亲,也该有个头。”
俞舒浓这句用心良苦的劝说,在秦霜妍眼里就是站在道德的这个点上,轻飘飘的来一句别恨了吧。
她在人生中最困难的时候被深爱的男人抛弃,又怎么能轻易放下?
哪怕后来嫁给了榕城最富有的男人,也填不了她心目中的空缺。
秦霜妍厉声警告她:“以后离我女儿和丈夫远点。”
俞舒浓俨然是被当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看待,话都扯到这份上,她也无所谓惧:“你连阮正午都怀疑,该去看看医生了。”
这话一落,秦霜妍表情冷了下来。
而下句,俞舒浓也当面承认:“在某个人生阶段,我是对阮正午有过好感,也只是好感而已。”
至于再往前一步发展成更亲密的关系,她没有想过。
俞舒浓说完这句话,没想到转身,突然看见不远处的阮正午,三人面面对视上。
阮正午显然是来找妻子,无意中撞见这一幕。
他的存在,让秦霜妍和俞舒浓都瞬间感觉到了难堪,凉了表情。
……
阮皙全程都在很隐晦的地方,看着两个女人在争吵,以及她父亲的无力解释。
秦霜妍工作上拎得清,也有独特的眼光,但是在感情这件事上,她毋庸置疑是一个失败者。因为憎恨着曾经被伤害的事实,去质疑所有的爱。
阮皙恍然间,突然有一种自己是不是也像母亲这样?
像个安静近疯的心理疾病者,去质疑着段易言,不信他的忏悔,永远都陷入他算计自己的这件事上。
这方面的意识,让阮皙整个人的后背都发凉。
她回过神时,看到父亲将迁怒中的秦霜妍拉走,言语间,都很不善。
俞舒浓也走了。
阮皙想了想,三个都是她至亲的长辈,考虑到这点,最终还是没有现身出来。
今晚的事情她会全当没看见,怀着这份复杂的心情,先回到宴会上,找保镖拿手机,给阮玥打了一通电话。
阮皙只字未提什么原因,只是低声说了:“妈妈今晚心情不好,你回去跟她说说话吧。”
阮玥:“最近她每天都在问你消息,你回去会比我回去,更能让她心情变好。”
阮皙不接这话,她自从得知母亲的心结怨恨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把电话挂断后。
阮皙把手机还给保镖,抬头先看见不远处段易言的身影,他西装笔挺站在灯下,是刚来的宴会现场,正跟身旁打招呼的人谈笑风生了两句。
随后,目光就持久地落在她这边,没有移开过。
阮皙和他开始试着重新来过,却没有对外宣布什么。
甚至是,在外面公开场合两人都没有同框过,也只有圈内好友私人聚会的时候,才不会刻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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