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身, 谢谢关心。】
阮皙声音干净柔软地从黑色手机里传来, 屏幕视频界面上重复地播放着她穿着一身秀背的红色晚礼服在舞台上,安静拉着大提琴的画面。
一整天周礼就发现段易言空闲时, 就会拿出手机看这个视频。
这热乎劲儿, 和结婚那段时间差不多。
他端了两杯苦咖啡推门走进办公室, 先搁在段易言的书桌前:“依我看小阮妹妹这样也挺好。”
段易言长指按下暂停键, 冷淡的眼神扫过去。
周礼直言不讳:“前夫这种东西,现在豪门哪个独自美丽的女性没几任?我看小阮妹妹是真的被你治愈好了, 把往事放得妥妥的。”
也把和段易言的那段情, 放下了。
周礼话落两秒,又说:“你该不会是玩感情把自个儿玩进去了吧?”
段易言对这话轻嗤不已, 像他这样骨子里冷血的男人,对权欲地位有着极强的野心,对感情, 却是冷漠的仿佛天生无父无母。
周礼却说:“你之前把人家小姑娘算计成那样, 千万别玩自己又爱上这套。”
否则火葬场都不够烧他的。
段易言精致的五官脸庞带着淡薄的情绪,嘴唇很笃定的说出两个字:“不会。”
他这话都还没两秒, 又当着周礼的面重新回放阮皙拉奏大提琴的视频。
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让周礼直接无言以对。
“真是病的不起了。”
他喝完手上这杯咖啡,搁在桌子上提醒:“段氏集团的副总白天跟你约了时间, 半个小时后,应该会过来跟你见一面。”
段易言视线看着视频里女孩美丽的身影, 对要见的人, 态度极为漫不经心。
……
自摇身一变成为豪门新贵以来, 段易言借用阮家的势力和段朝西不动声色合作,打压了段家几房叔伯手上生意两三次,甚至是手上还抓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
他行事手段,永远不会给人一刀痛快。
而是会让你备受煎熬看见刀已经在磨了,却迟迟不落下来。
当段易言在专心搞事业的时候,阮皙发现报纸上都是他的新闻版块,然后就不会来骚扰人了。
从江城回来第三天,她没有再和段易言见过面,包括被他深夜敲门。
不过她也忙于出席各个场合的晚会,除了偶尔会听到他和阮家依旧私交密切外,只要两人都没有刻意的出现在对方世界,平日里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可能。
周末的深夜,要不是那一通冒然打来的电话。
阮皙心底已经默认她和段易言,彼此是真的放过自己了。
近凌晨时,刚被保镖护送回家,她解开礼服裙的束带,刚去卸妆洗漱出来,就接到了喻银情打来的电话。
座机里传来熟悉的男性嗓音,让阮皙想装傻挂断已经来不及了。
“地址XXX,阮皙你来一趟。”
阮皙隐约听见那边很热闹,莫约是猜到叫她过去有什么目的。
在想开口拒绝前,喻银情不像周礼说话圆滑,还能求几句,他没得感情丢下一句:“你要不过来劝酒,今晚你爸要喝死了。”
“——”
*
阮皙用了三分钟就火速的换好衣服出门,吩咐保镖开车将她送到了喻银情说的会所地址,她不知道首富爸爸跟段易言喝什么酒,都能喝到这份上?
等来到包厢时,里面的人没几个。
周礼是在的,先前他故意让喻银情打电话,这会儿又积极的凑上来:“你可算来了,快去救救你爸吧。”
阮皙透过里间雕花木门的缝隙,隐约能看见真皮沙发处拼酒的场景。
她出声先问清楚:“怎么回事?”
周礼:“阮总今晚飘了,拉着易言要一醉方休,结果易言那酒量是完全没问题,重点是你爸爸胜负心也太强了,一定要把易言喝趴下。”
一个胜负心很强,一个千杯不倒的海量。
老的那个身体肯定会喝垮,年轻那个身强体壮倒是没事。
“我爸平时不这样的。”阮皙忍不住皱起眉说。
周礼跟着点头:“这不看我们易言打压起段氏集团的高层都不待见情面的,阮总开心嘛。真的小阮妹妹,你觉得我们像是能拦得住的人嘛?”
阮皙浓翘的眼睫轻抬,又朝里面的房间看去。
且不算被服务生收走的空瓶子,桌上都不知道瓶瓶罐罐堆了多少。
阮皙推门进去,一个眼神都没给坐在旁边的段易言,她站定在满脸通红酒气,还要和别人继续碰杯的阮正午面前:“爸爸?”
阮正午是想喝段易言说话来着,结果指半天给指错方向:“小子,你叔我当年纵横酒场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喝奶呢!”
阮皙在旁边说话的声音被忽略,只好弯腰想去把阮正午扶起来。
结果力气太轻,被段易言那只漂亮修长的手掌给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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