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受李铭的影响,他也认为,要不了多久,这河源县城又会重归宗族豪门做主的时代。
“嘎吱~”一辆单轮三角车,堆着满满的木炭从青石路上缓缓驶过,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老人费力的推着,他的身形颤颤巍巍,仿佛有些不堪重负。
突然,木轮碾过一块小石子,让这单轮三角车失去了些平衡。
“哎!武哥小心!”
呼声一起,将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杨武惊醒。
眼看着木炭车往自己这边侧移,就要撞上,杨武顿时冷哼一声,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好不容易掌握住平衡的推车人,顿时一个踉跄,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不开眼的家伙,差点撞到老子!”杨武破口大骂。要是撞上,恐怕他这一身,就要被木炭弄脏了,即便如此,也还是扬起了一层黑色灰尘,沾到他裤脚。
“哎唷!”被这大脚一踢,老汉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是扭了一下。
“弄脏了老子的衣服,你赔的起吗?”杨武见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头,顿时皱了皱眉头。其实以他一个后天八阶武者的反应,完全可以闪躲开,可他却反而认为是这老头不长眼。
“呼~呼~”老汉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不好意思,大人见谅。”
说着,就低头去捡撒了一地的木炭。
“快点弄好!”杨武厌恶的看了一眼,小街街道狭隘,此刻木炭车一倒,就顿时占满了道路。
“死老头子,真是晦气。”杨武心中暗道。
卖炭,在杨武看来就是一种贱业,不但挣得少,还整天弄得脏兮兮的。好好的一个繁华县城,就不应该让这种人进来污了眼睛。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老汉衣裳已经湿透了,额头上大把的汗渍,可是本来就扭伤了,拾炭的速度就更慢了。
“别磨磨蹭蹭,挡着道路,妨碍通行。”杨武嫌弃的捂了捂鼻子,踹了一脚三角车。
“哎唷~”本来正在堆放木炭的老人,被杨武踹着车子一脚,顿时就让车子失去了平衡,再度连人带车一起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老汉的扭伤似乎更严重了,挣扎了几下,都没有再爬起来。
“哈哈,活该!”随行的衙役见状,哄然大笑。
“死老头,一把年纪了还不自知。”
“真是碍事。”
躺在地上的沈山有苦难言,看着散落一地的木炭,不住的叹气。
“几位差爷,何苦和老头子过不去?”沈山吃痛之下,哪里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在故意拿他泄愤。
“好个狡诈老头,是你驾车不力,差点撞到我们,还敢反咬一口?”
“嗯?武哥,这老头好像有些眼熟。”突然,一个胖胖的衙役看了看这老汉一眼。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对了,他是沈追的义父!”
“沈追的义父?”杨武愣了愣,随后心中一喜。“果真是他!这沈追抓我侄儿,又多次和我作对,反正他已经回不来了……今日正好教训他义父!”
想到这里,杨武不动声色,装作随意一脚,踹向那三角木轮车。
这一脚要是下去,不止这木轮车要散架,恐怕那已经倒地不起的老汉,还要再次被木车波及受伤。
就待杨武抬起脚,打算踹下去,突然——
“住手!”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此刻沈山躺在地上,身上早被木炭弄得乌漆嘛黑,捂着腰间,脸色苍白。
“嗯?”杨武,以及几个随从的衙役扭头看去。
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怒气冲冲的从远处冲了过来,杨武顿时就认出来了,不由得惊讶道:“沈追,是你?你要干什么?!”
“畜生!”沈追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义父沈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来到这世上,就是义父沈山靠着卖炭为生养活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没想到,今天竟然遭受了这样的凌辱。
其中一个微胖的衙役就要拦沈追。
“杨武!!”沈追暴喝一声,抬起一脚就揣了过去,呼呼劲风带起,微胖衙役见状连忙用手格挡。
“嘭!”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竟然让阻拦的人整个倒飞出去,摔出五六米远。
“沈追,你竟敢在城里动手!”杨武瞪着眼,喝道:“你想造反吗?!”
“我杀了你这个畜生!”沈追两眼通红,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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