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影竹反应剧烈,要知道在如今的华夏,真正敢于明着动手的人真的不多了,至少他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以往薛诊就算是给他做任务,也是一些可以曲折迂回,规避的任务,但撸人这种明显犯法的事儿,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也不管那个地方如何的隐秘,只要有人敢做,那妥妥的是会被人请去喝茶的。
薛诊看着影竹的眼睛,不耐道:“你就说干不干吧!”
其实他也很恼火,任谁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对自己的事情了若指掌,都会这样。
但无奈人家势大,自己奈何不得。
影竹咬咬牙,按照约定,他在薛诊手下效命的期限只剩下最后两季六个月,他不想冒险,正要拒绝时,忽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以前没试过,但应该稳妥,所以他道:“好,此事我应下了,不过说好,办完此事,我便是自由之身了。”
“哦?”这下轮到薛诊意外了,他本想着等影竹拒绝的时候多加一些筹码,不料却是这样的结果,但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自是极好,当即,他不动声色道:“那是当然,只要你把方语溪毫发未伤的带到我面前,我俩就再无关系了。”
影竹的修为是半步神风期,与方国熊实力相当,两者若是相较,影竹就算更胜一筹,但也绝对有限,想到影竹此行或有差错以至连累到自己,薛诊继续道:“我府中人手,你尽管调动,务求绝对隐密。”
影竹回以鄙夷冷笑:“多谢好意,不过不需要。”
府中之人?对于他来说,不拖后腿就算不错的了。
说完,影竹便直接出府,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薛诊眉头低沉,他搞不懂影竹哪里来的底气胆以在如今的华夏做撸人之事,但他也不怕影竹被抓后供出自己,水晶殿也是讲证据的,他们只能看到自己与影竹交流过,但却不能听见声音。只要他死不承认,难道那些大人物每天都盯着他看?
想到两月之内方语溪有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阴测测地低笑,手掌之中,出现一个精致的玉瓶,玉瓶之上刻有大大的”商“字,格外招人眼球。
这两年,因为有水晶殿的存在,让得一些不安静分子终于老实了下来,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玉瓶之中是一种***物,可以使女子在清醒的状态下不受意志控制的与男子苟合,就算被水晶殿里的人看到,也以为是平常的男欢女爱之事不会追究。
所以这些年犯罪的事情虽有减少,但也没有完全社绝,甚至在一些领域内,为了不被水晶殿里的人“看”到,一些聪明人却是发明了很多更加高级的东西,以至于让被害者哪怕明知仇人是谁,却苦于没有证据官府不能定罪,最后只能认栽吃亏。
……,……。
经过两日的赶路,仙生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方国熊的府邸,府邸很大很气派,立于湛湛青天之下,依山傍水,一般人肯定住不起。
马车停于府门前,壮三儿自觉的牵着马车离去。很快方国熊便领着仙生来到正厅。
值得一说的是,此时已是夜晚,月明星稀,众人舟车劳顿,不谊长谈,遂方国熊迅速让下人安排住宿。
一夜无话,然而这个晚上并不安静。
轰隆——
天空耀起一道闪电,覆下令人恐惧的莹白紫光,紫光一闪而没,接着便是暴雨,浇在还没有冷却的大地上,天地之间唯有滴答声永存。(别问我天上是先劈闪电还是先下雨,我也不知道。)
虽然仙人不用睡觉,但不管哪一世,仙生自认为自己都是那个世界上最爱睡觉的人,若是平时,他肯定早早就睡了,然而他今晚却没有,因为今晚下了暴雨。
精神的思绪牵连着已逝的时光,心中顿生伤感。
“风雨难洗心痕,
沧桑不灭情伤;
莫要轻言亘古,
离散才看荒凉。”
透过珠帘,仙生望向窗外,想起了他以前看过小说里的一句名言,真是应了此景。
门外,廊边……
方语溪素白的小手端着糕点,来到了仙生房外,从小到大,除了尊敬的父亲和亲近的哥哥,她还从未这样做过,他的神情有些兴奋但更多的却是小女儿家的羞涩与即将见面的紧张。
此刻却忽听仙生此言,她红润的神色瞬时暗淡下来,身子无力的轻倚廊柱,轻若无物的糕点在她手中似重越千斤,却又不能让它真的落下,只能费劲的端起,他死死咬牙,待回过力气之后,转身离开。
自幼饱读诗书,她又怎会不明白,仙生在深夜时念即此诗的原因。
轻叹一口气,她望向夜空,清澈的眸子里映出一轮莹白色的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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