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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第93章(第1页/共2页)

“无涯,”覃卿挺高兴的说,“我们不如一路玩回去吧。”

“好。”无涯向来是宠着覃卿,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祁国风光好,两人都挺喜欢这边,于是带着刚刚一周岁的流萤,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了祁国边境的小镇。

流萤很乖,不爱哭,整天都是笑呵呵的。她不挑食,也不贪吃,基本上覃卿和无涯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

但是她小小年纪的,牙口倒是不好,一吃填的就会疼。覃卿一开始还不知道是牙疼,后来无涯发现她总是捂着脸,一脸莫名其妙的难过,才发现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两人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覃国国主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已经离开祁国这件事情,立马派出一队人马去四处去搜,然而这时的覃卿和无涯已经马上就要离开祁国,到了祁国的边境小镇。

“无涯,”用午膳的时候,覃卿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怀里抱着流萤,小声的跟无涯说,“我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你也发现了,”无涯说,“我早上去买早膳的时候,就发现了似乎有人一直盯着我看。”

“嗯。”覃卿抓着无涯的手,凑近他小声说,“我觉得有可能是……那群人。”

覃卿叹了口气。

“我也这么认为。”无涯拍了拍覃卿的手,安抚她说,“不用这么担心,我们可以度过的。”

一连好几日,无涯和覃卿,都在带着流萤一起,躲避那一群黑衣人。

无奈那群人实在是武艺高强,又阴险狡诈得很,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离开他们的监视。

“姑娘,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客栈的阿婆见覃卿神色不对,有些担心的问。

“没什么事,昨夜没睡好,今日有些不舒服罢了。”覃卿笑了笑,回答说,“谢谢阿婆,我没什么事情的。”

覃卿没想到自己的脸色已经差到这个地步,居然让面前这个阿婆,一眼就看了出来,自己遇到了一些麻烦。

还真是憔悴啊,覃卿拍了拍无涯的手背。

阿婆见她不想多说,便也没有多问,给她开了个房间,又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告诉自己。

确实,这样一对两夫妻,怀里带这个一周岁的孩子,一副已经连日奔波劳顿的样子,是个正常人都会联想到,她们遇到了麻烦。

覃卿道了谢,和无涯一起,带着流萤去了客房。

客房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看起来也很明亮,又脱离了监视,今晚应该能睡得很舒坦,无涯叫了热水,正在沐浴更衣。

奔波劳累了这么多天,无涯非常疲惫,躺在浴盆里松懈了下来,差点儿就睡着了。

“无涯,”覃卿许久没见无涯从屏风后出来叫了一声,“发生了何事,为何许久不曾听见你有动静?”

“我方才,差点睡着了。”无涯回答说。

覃卿听了又是一阵心疼,这些日子两人过得真的是太辛苦了。不过她不敢松懈,她天生神经比较紧张,给流萤沐浴更衣完以后,自己也不敢太放松,而是始终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状态。

但是沐浴完好歹是清爽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疲惫了。

“流萤,”覃卿摸着流萤的头发,“累吗?”

流萤不会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无涯,你想吃什么?”覃卿也笑了,问无涯问。

她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贵重首饰和金子银票,算是很富裕的,但是富裕和日子过得好不好,并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的日子每天都过得惊心胆战,担心会被人发现,担心会被覃国国主抓回去,担心的事情太多了。

“我……”无涯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虽然很怀念从前的锦衣玉食,但是因为已经饿了很久,也不敢再奢望,“粥和随便点几个小菜吧。”

覃卿一阵心疼,鼻子酸得厉害,眼睛里差点儿落下泪来:“不用这样了,我们现在可以吃点儿热的,吃点儿好的。”

覃卿说着,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还有不少呢,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担心银子的事。”

无笑了笑,揉了揉覃卿的脑袋:“想什么呢?咱们还有多少银子,我能不知道吗?我意思是,咱们饿了这么久,不能突然吃得太猛了。”

他们避开覃国国主的暗卫视线的这一路,因为不敢声张,就连叫的车都是一些很破的车,每天都在吃窝窝头这一类的干粮,可以喝的干净的活水也不多,甚至有一次流萤渴得完全受不了了,喝了一些河水,结果闹了两天肚子。

再后来,他们的窝窝头也已经放坏了,但是没有其他吃的,只好吃酸臭的窝窝头,偶尔在路上看见几棵果树,他很想摘,但是不认识这是什么树,也不知道果子究竟有没有毒,覃卿也一样,只好放弃了。

幸好最后看见了一棵梨树,后来的三天里,他们饿了就只能吃梨子。其实那梨子很难吃,很酸涩,一点都不甜,也很小。

但是饿得狠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但是他们饿了这么些天,也不敢突然吃得太油腻太丰盛,所以无涯最后点了白粥和几碟小菜。

“我还是不安心。”吃着热乎的饭,覃卿说。

她不安心也正常,这些天以来,日日提心吊胆,就连睡觉也是要留着一线清醒,不敢完全睡去,就怕被覃国国主派来的人抓走。

覃国国主的手段有多狠,她是清楚的。自己和无涯才带着孩子,离开祁国皇宫一个来月,就立马发现了被人跟踪。

不仅是覃国国主手段狠,他的暗卫们,伸手也很了得,这一路来,为了摆脱他们,他们的暗卫和死尸,已经全部牺牲了。

“放心吧,”无涯说,“我们已经脱离他们视线了,大不了咱们再乔装打扮打扮。”

无涯是个江湖人,他以前在江湖闯荡的时候,什么都学过,所以也会一点易容。

“嗯。”覃卿叹了口气。

两人在旅店里睡了较为安稳的一夜,第一天一早都是精神饱满,结果出了门,无涯的脸色突然巨变。

“有人跟着我们。”无涯冷静的说。

没想到易了容还会被认出来,其实这时候他内心已经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了,他只能假装冷静,否则覃卿会更害怕,更着急,更慌张的。

“在哪?”覃卿一边问,一边假装看路的四处看看。

“跟我走。”无涯带着覃卿,一会儿走进这边,一会儿拐到那一头,总是路绕来绕去,偏偏只往人多的地方绕。

跟踪的人非常气愤,险些跟丢。领头的人悄声说了几句什么,把两人一路逼到一个林子里。

“无涯!”覃卿抱着流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抱着,”无涯抱过覃卿怀里的流萤,继续往前跑,“坚持一会儿。”

其实无涯也不知道坚持一会儿是应该坚持多久,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但是他只能撑着,只能坚持着。

别无他法。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万一他们从林子里跑出去了呢?万一就得救了呢?

远在宫中的墨才终于听见消息,担心覃卿会出事,慌忙去了祁修的书房。

“皇上!”没等宫女通报,墨才敲了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何时如此慌张?”祁修抬起头问。

“覃卿不才离开了一个来月吗?但我收到消息,覃国国主估计是他们离开了皇宫,现在派了人抓他们!”墨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在桌前,说完这一番话,才大口吸着气。

“什么?!”狼毫笔尖在奏折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墨痕。祁修面沉如水,上等的木制笔杆应声而断。

“他们现在怎么样?”祁修死死的拧着眉,把断裂的毛笔放下,没空去管自己沾上墨点的衣袍。

“没有听说覃卿无涯或者是流萤的死讯。”墨才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快速喝下去,继续说,“我们得派人去找他们,至少要在覃国的人找到他们之前,找到他们。不然他们会很危险。”

“你说得对。”祁修拧着眉说,叫唤了一声,“他们已经离开了一个来月,就算他们喜欢游山玩水现在也早应该离开祁国了,或是已经到了祁国的边境,七姑镇或者是柳中镇。”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墨才快速的说,“但是也有可能他们会绕远路,现在还没有离开祁国,依旧在祁国的内陆。”

“不可能。”祁修说,“在内陆我们一定早就接到消息了,现在覃国境内一定已经被找得天翻地覆了。川柏。”

“在。”屏风后,立马有一个黑衣男子应声而出,对着祁修行了个礼。

墨才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祁修的暗卫了,并且是最为心腹的暗卫。

”传令下去,从临安开始,一路向南,仔细搜寻。尤其是七姑和柳中两个镇,更要注意着一些,势必要找到他们。”

“是。”川柏利落的回道。

“我同你一道去!”墨才说着,立马站起身来。

“你去?”祁修也站了起来,“你去做什么?”

这一路势必危险,天下这么大,覃卿和流萤以及一个无涯却那么小,要找到三个人,无疑是海底捞针。覃国国主为了找到他们,想必一定会派出大量武林高手,墨才要是跟着一起去找,那就太危险了。

“我要找覃卿,”墨才抓着祁修的手说,“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要找到覃卿,至少让我在找覃卿的路上,否则就这么呆在王宫里等着,什么都不干,我心里不安啊。”

祁修知道墨才同覃卿关系非常好,便也没有阻拦:“那行,朕同你们一道去。”

“你?”墨才大惊,压着祁修的肩膀,压着他,又坐到了椅子上,“太危险了,你是一国之君,不能这么去冒险。”

“是的,皇上。”川柏也不认可,“您是一国之君,国内事务繁忙,还是留在宫中吧。”

祁修默默地看着墨才,一言不发。

“不要担心我,”墨才摸了摸祁修的脸,“我一定平安的回来,把覃卿和无涯,还有流萤,也一起带回来。”

“好。”祁修笑了笑,抓住墨才的手,“千万保重,出了宫中,就不要离开川柏的视线之内了。”

“属下一定保护好皇后的安全。”川柏抱拳行了个礼。

“那行,你想何时出发?”祁修问。

“即刻出发,”墨才说,“马上回来见你,不要担心我,我武艺高强着呢。”

祁修笑了笑:“朕相信你。”

覃国国主坐在桌前,转着手里的茶盏,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想法很简单,直接把覃卿和无涯杀了,什么事情都简单好办。

然后只要强迫祁修认了这个孩子,此后他若是想要先毁了和平协议,那么如此一来,就会有一个很漂亮的借口:祁修负了他女儿。

虽然他不是一个很宠女儿的人,但是为女儿毁一张和平协议这种事情,每一个父亲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其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受到了辜负?

“张洋,”覃国国主懒洋洋的,把茶盏里的茶一饮而尽,“去,下达命令,找到人之后,即刻杀了,覃卿和无涯一起杀了,把流萤带回来就行。”

“是。”张洋回答说,转身离去了。

覃国国主走到美人榻前躺下,手里依旧捏着翡翠茶盏,看着杯里色泽漂亮的茶水,又看了看窗外开得枝繁叶茂的大树,心情大好。

暗卫们接到命令,立即开始动手。

“他们好像要开始了。”无涯抱着流萤,和覃卿背靠背。

刚才这群人只是在身后跟着他们,始终保持在十里处,无涯发现了之后,就没有继续快跑了,而是和覃卿一起慢慢走着,养精蓄锐,保持体力,以防一会儿他们突然暴起,而自己却已经精疲力尽。

于是无涯和覃卿,甚至在饿了的时候,坐下来喝了喝水,然后吃带来的干粮。有桂花糕,有绿豆糕,有枣泥糕,有马蹄糕,甚至还有两串冰糖葫芦。

流萤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她牙口一直不太好。覃卿和无涯一人一串,覃卿看着无涯怀中的流萤,有些难过,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孩子真的很乖,哪怕是这种时候都没有哭过,逃亡这么多天以来,她跟着自己颠沛流离,跟着自己居无定所,跟着自己有上顿没下顿,跟着自己风餐露宿,可是她没有哭过,从来没有。

“有这样的流萤,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覃卿叹了口气说。

“是啊,”无涯冷眼看着走近的暗卫们,悄声对覃卿说,“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带着流萤快跑,知道了吗?”

覃卿几乎是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然不能答应,但是无涯可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把流萤塞进她的怀里。

覃卿抱着流萤,突然觉得这沉甸甸的重量,有点让她承受不起。

“流萤……流萤……”她低声叫唤了两声,流萤很小声的回应她,对她笑了笑。

覃卿差点落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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