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下。”任老爷子发话,睁开眼睛抬了抬下巴示意任启文坐在任随之的对面沙发上。
任启文收起手机,按照指示乖乖坐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随之别开视线,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
瞧见任随之这模样,任启文冷笑一声:“爸,您也知道,月月她爸爸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们俩家关系又这么好,公司主营方向和业务也是大差不差,如果可以的话,亲上加亲是最好的啊!”
“月月一个大姑娘,长得漂亮又聪明,路家的千金,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不是吗!”
说着,任启文抬手指了下任随之,“而且,人家和你的宝贝小孙子从小也认识,不正好就是天生一对吗!”
“所以我就想”
还不等任启文的话说完,任随之便厉声打断:“这么喜欢点鸳鸯谱,你自己不给自己选一个?”
“你!”任启文抬手就朝着任随之那边挥去,压根没注意到俩人隔了一段距离,只是出于本能而行动。
动作娴熟极了。
任随之抬眸,看着任启文收手的动作,不由得冷哼:“怎么?我说错了?”
“您都这把年纪了,平均半个月就换一个女友,找的一个比一个年轻,都能够凑一场派对了,还真是不嫌累啊。”
说着,任随之故作轻蔑,学着任启文刚才说话的模样,又道:“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老当益壮?”
“任随之!你别以为有你爷爷护着你我今天就不敢打你!”任启文顿时被气得够呛,高声吼道。
“那就打啊!”任随之也不甘示弱,站起身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这幅模样,是平日里连最为了解他的陶文曜与路洲月等人都不曾见过的。
父子俩之间几乎一触即发,像仇敌一般,水火不容。
“毕竟你已经打过了,还不止一次。”任随之冷笑,“甚至还有一次是在我发高烧的时候,理由只是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小女友的裙子。”
任卓远听着,不由得皱起眉头。
任随之虽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与他也不算亲密,但到底是弟弟,甚至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唯一的弟弟。
这会子听到这些,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好受不到哪去。
特别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位好父亲的本性。
也清楚当年任随之母亲苏珊会患上产后抑郁,在浴室自杀的缘由.
“启文,坐下。”任老爷子再次发话,用拐杖狠狠敲了几下大理石地砖的地面。
任启文咬牙,只得听从父亲的命令。
“随之,你也坐下。”
任随之没动,冷冷道:“不用了,爷爷您有什么话要问就问吧。”
“那好,爷爷问你,你想和月月结婚吗?”任老爷子郑重问道。
“不愿意。”任随之毫不犹豫地回答。
任启文一听,顿时又来了气,指着任随之骂:“混账东西!你简直大逆不道!你知不知道,月月跟我们家那是门当户对!只要你跟她结婚,路家就立马会和我们家联合!你知不知道这对我们家来说是多好的机会!”
“我费尽心思,耗费这么多精力,花这么多钱抚养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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