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伊尔问道:“陈先生,您的朋友怎么啦?”陈零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两人上了警车,往营地开去。西迪梅西德大桥是回营地的必经之路,每天晚上JING察都会在这里设置路障,检查过往车辆。
塔伊尔拉响了警笛,大桥上的JING察远远看见自己人来了,打开路障,塔伊尔只是略微减速,轻轻按了按喇叭打个招呼,呼啸而去。
陈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却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雪铁龙毕加索轿车被拦下来,停在桥头路旁,JING察正在盘查。
老梁非常生气,可是无处发泄,所以让司机开得飞快,结果被JING察抽擦到了,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就是查看车辆文件,司机驾照和乘客的身份证。徐总出门总是西装革履,上衣口袋里总是装着护照。老梁则不是,他嫌护照太大太厚,揣哪儿都不舒服,所以出门几乎不带护照。
于是,被JING察盘问了。
老梁本来就怒气值MAX,被JING察这么一“刁难”,他终于忍不住了,唾沫飞溅,破口大骂。JING察是听不懂华文和国骂的,但是看得懂人的情绪,而且老梁拒不配合,于是由盘问转为拘留了。
徐总费尽口舌,尽力挽回局面,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也生动起来。他应该是被老梁气的。君士坦丁的华国人不多,没带护照不是大问题,说点好话也就过去了。
JING察最后通融,让徐总回去取老梁的护照,确认无误后放人。
等到徐总回到营地时,陈零已经躺下睡觉了。本来徐总想喊陈零去送护照的,后来一想变了主意,自己带着司机回到桥头。
君士坦丁昼夜温差大,老梁在宴会厅、车上都不会感觉到冷,可是在高高的桥头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鼻涕都流出来了,瑟瑟发抖。徐总到的时候,他正在接连打喷嚏。
JING察查验了护照后,罚款1万第纳尔,开了收据,放老梁离开。
老梁在车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车子一回到营地,他立刻下车往宿舍区走。
走没两步,停下回头问道:“徐总,陈零住哪个宿舍?”
“这么晚了,找他干什么?明天再说吧。”
“他住几号宿舍?”老梁的声调又急又高
“11号宿舍。你别去啦,他已经睡觉了。”
老梁不说话,脚步飞快往陈零宿舍走去,徐总赶紧跟了过去。老梁用力敲门:“陈零,给我出来!”
陈零躺床上,但是没有睡着。听到老梁的喊声,无奈开门出去。
老梁嗓门大,附近宿舍的人不管睡了的还是没睡的,都出来了。国外工程单位营地的生活太单调了,有点儿风吹草动都是调味剂。
“陈零,你来几天啦?”
“我来正好一周了。“
“很好,来了才一周,就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营地枪战,菜市场被追杀,别人来几年都不会发生的事情,你来一周都发生了,阿尔及利亚对你来说很危险。”
老梁说着,望向围观的人:“看看,我们的厕所塌了,我们后勤老李现在还躺在医院,这不能说都是陈零惹的事情,但是他脱不了干系。”
陈零气道:“厕所是武装分子压塌的,李经理住院是被社团打的。”
老梁居然笑了:“瞧瞧,才来一周,就和武装分子、社团打上交道了,刚才还是警车送你回来的吧?你的关系太复杂了,这不好,对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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