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严重。”唐粟自己也是刚发现,之前只觉得疼痛,知道青了,但没想到这么大一块。他试图把腿从对方手掌中抽回来:“我回去热敷一下,明天就好了。”
“别动。”史蒂夫按住他,“这么大的淤青,我帮你轻轻按一按。”
唐粟顿时苦了脸:“不用按,放着自己就好了。”
“听话。”史蒂夫起身去拿热毛巾,走了一步后又转头,眼里带着笑意:“现在溜走,明天你也逃不掉。”
正想着从手机里跑出去的唐粟身体一僵,只好老老实实地伸着腿坐在床边,像是要被绝育却被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的猫。
……呸,什么乱比喻,他才不会被绝育。
史蒂夫回来就看见唐粟紧紧闭着眼,仿佛下一刻就要上断头台的样子,兔耳几乎并在一起。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轻声安慰道。
淤青不能用力揉,只能轻轻的沿着周围按摩,但即便如此,伤处被按压的感觉仍然让唐粟紧绷着身子,手掌攥住床单,极力压抑自己抽回腿的本能。
“受不了的话,可以捏我的耳朵。”史蒂夫半蹲在地上,见他疼得脸色发白,低声道,将头向前伸了伸。
唐粟摇头:“不用了,史蒂夫你快点揉吧。”
疼痛时抓一样东西,总会不自觉地用力,唐粟并不希望自己伤到对方。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将因疼痛而泛出的几滴泪偷偷擦去。
史蒂夫没有强求,只是继续将淤青揉开。
好不容易结束,腿部的疼痛的确好了不少,唐粟终于低低松了口气。
“身上还有其他伤吗?”史蒂夫问他。
“没,没有了。”唐粟慌乱摇头。
“我记得今天蜘蛛侠被控制时,你和他对打了一段时间。”史蒂夫将红花油放在脚边:“你之后一直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伤势。”
“别说你在战甲里,托尼每次战斗完,身上有多少淤青我还是清楚的。”
唐粟无话可说,认命地将上衣掀开,侧面的腰腹处与背部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
史蒂夫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并没有责怪唐粟,只叹息一声,让唐粟趴下。
“其实真的没有很严重。”唐粟趴在床上的时候还在试图解释:“我皮肤容易留印记……”
“唐。”史蒂夫打断他的话,眼里的笑意淡去:“你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唐粟还不服气地想说话,结果他用手一按,男孩的腰就软了下去,把脸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尾音拐了八个调。
史蒂夫的手顿了顿,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按的地方。
“痒……”唐粟闷闷的道:“还疼。”
“忍一忍。”史蒂夫想起他腰很敏/感,但没想到这样也会感到痒。手下的腰细的不像是男孩子,捏上去倒是有几分紧实,虽然还没有腹肌,但也没有多余的赘肉。
“队长?”唐粟绷着身体,好不容易才压下逃跑的冲动。很少有人能亲密到直接握住他的腰,将整个手掌都覆盖上来,源源不断的热流从接触的地方传来,像是舒适距离被打破的下意识警惕,又仿佛触电般,他蜷着手指,后颈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史蒂夫回神,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我拿毛巾给你热敷,一晚上应该能好些。”
“我自己回去敷吧。”唐粟慌乱地坐起来,又因为疼痛而微微拧眉。
“你自己不方便。”史蒂夫低声安慰他。
敲门声突然传来,史蒂夫打开门,便见托尼从门外探头:“甜心在你这……吗?”
他一眼看到唐粟坐在床上,脸色通红(憋的),衣服凌乱,眼带水光。
还有头顶两个颤巍巍的兔耳朵,细细的绒毛炸开,毛毛东倒西歪,像是被人肆意揉捏过一般。
托尼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他脸色黑得像炭一样,史蒂夫愣了愣,回头看看唐粟,猛然反应过来,神色带了些窘迫:“托尼,你误会了。”
“我知道。”托尼黑着脸道。
如果不是相信正直的美国队长不是这种人,他哪还能好好站在这,托尼肯定第一时间送他一个掌心炮。
“唐身上撞了很多伤。”史蒂夫侧身让他进来:“刚才我在帮他揉开淤青,正准备热敷。”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他还想瞒着我们。”他又补充了一句。
唐粟缩在床上,被两位大佬的视线锁定,默默地趴好,将脑袋埋进被子中。
别cue我,我只是一只无辜可怜的小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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