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酒会如期举行,精心装饰的会场流光溢彩。音乐优雅,如春风细雨,似仙音缥缈;美酒飘香,如琼浆玉液,美味悠长;而艳服华裳下,莺歌燕舞掩饰的却是城府心机,尔虞我诈。
姚慕白端了杯酒,躲在人少的地方享清闲。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却又总是逃不开。每每这时,他就会想起萧暮雪说过的那句话:寂寞这东西,只有在心长出皱纹的时候才感觉得到。太年轻了,只感受得到热闹;太苍老了,又只体会得出喧嚣。而现在的他,心里已爬满了生存的皱纹,寂寞便如影随形,无边无际。他举杯对着空气,自嘲地笑了:你总是这样睿智,我敬你!
眼神过处,只见沈安馨如鱼般穿行于人群间。听说这女孩业务能力拔尖,敢闯敢干,却并不急功近利,为人处事也进退有度。他喜欢这样的人,便对她格外留心。
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苏默颜也正远远地望着沈安馨,眼角眉梢皆是喜欢。她喜欢这样看沈安馨,仿佛那是她最挚爱的人,仿佛那个人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梦想,她必须好好守护。
沈安馨却无瑕顾及其它,满场应酬,笑得面部抽筋,累得腰酸背痛。得闲,她来到林羽冰和夏米拉身边,对正犯花痴的两人说:“还没看过瘾?也不怕长针眼。”
林羽冰眯缝着眼,美滋滋地喝着饮料:“该不是你们专挑年轻帅气的下手?不然咋都这么养眼。听说你们老板也是个三十多岁的黄金单身汉?”
“你有兴趣?”
“不是我,是我身边这位。”
“有钱真好!”夏米拉看得眼睛酸痛,“瞧瞧这一个个的,不是王子就是公主。”
“开始羡慕有钱人了?”
“我一直就羡慕有钱人。因为有钱的好处之一,是永远不必为了生活东奔西走吃苦烦恼。眼前这奢靡的景象,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有的。”
“你的追求者中,哪个是没钱的?也没见你有多喜欢。”
“不喜欢是因为他们无趣。今晚的这些嘛,另当别论。”
“这些男人你过过眼瘾流流哈喇子就行了。虽说他们很多都没结婚,但几乎个个名花有主,而且那些花还都相当扎手。要是玩出火来了,有你的苦头吃。”
“玩玩而已,谁还当真了?这年月,名分如纸,而且还是张擦屁股剩下的纸,连姨妈巾不如。有谁会在意?”
“可如果这纸不是你的,你就不要把屁股撅那么高,省得自找其辱。”
夏米拉捋了捋头发说:“谢谢提醒。我未婚嫁君未娶,谁也管不着谁。”
林羽冰说:“别聊这么吓人的话题。说说,你看中谁了?”
“以我夏大美人的品味,能被相中的,那必须得是人中龙凤。真是好生羡慕古人,可以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我要是个生在古代的男人该多好!”
“瞧瞧这死性不改的嘴脸!幸好默默不在,不然,有你好看。”
“这话我就在你俩面前说说。你们可千万别跟那位大小姐提起,谁说我扇谁。”
沈安馨伸出手去:“给封口费,不可以敷衍了事。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我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我帮你做事,还没跟你要辛苦费呢,两两相抵了。”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再勒索我了。冰冰作证。”
“守财奴!你怎么就没学点默颜的大气?”
林羽冰说:“米拉,我就奇怪了,你一个我行我素,老娘天下第一的女金刚,为什么会那么在乎默默的看法。难不成你有把柄在她手里?”
“你个子不高,想象力倒还蛮丰富。”
“想象力和个子有关系么?”林羽冰哼道。
沈安馨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说:“我也好奇。和默默做了多年朋友,她对身边的人来说,只会是温柔的存在。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有点女罗刹的味道?”
夏米拉不理会两人的好奇,抬了抬下巴说:“那男人如何?姐姐我对他是越看越顺眼。”那是个身量颇高的男人,体型修长匀称,相貌极为清俊。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只偶尔的,他的笑容会让他的眼角浮出几丝浅浅的岁月痕迹。“安馨同志,麻烦你汇报他的资料。”
“真不愧是情场高手,眼光精准狠!服!此人姓姚名慕白,表字不详,年龄不详,个人资料不详,兴趣爱好不详,某公司董事,跟我们老板交情匪浅。”
“这么多不详?原来是迷之男人。我对解谜兴趣浓厚。这个男人,我要了。”
“别说得像进自家后院似的那么容易。小心引火烧身。”
“那就得看这火烧的是谁的身了。”
“你确定要下手?据可靠情报显示,他发妻早亡,至今未娶,是个情种。”
“情种?情种也分很多类的,有的情种是专情的,可有的就是多情的。”
“多情也好,无情也罢,我若是你,就退避三舍。因为多情的人无情,而专情的人,大概也不会轻易移情。无论是哪种,你都会很辛苦。何必自讨苦吃?”
“谁吃苦还不好说。”夏米拉娇媚的笑容里是满满的自信,“默默去哪了?从酒会开始到现在,我都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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