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继续问。
“玛丽夫人与奥斯卡公爵不合,也就意味着奥斯卡公爵与弗恩殿下不会走到太近。”
“奥斯卡公爵是北方领地的领主,身份非凡,有他的支持自然很好。但他的态度,我们上次拜访的时候,已经十分清楚了。”
“可以再等等看。”
“是等奥斯卡公爵查出些什么吗?”玛尔斯指尖交叉,似乎不怎么看好这个结果,“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在交接前,玛丽夫人也会处理干净吧。”
“这种事只有查了才知道。”希恩说,“在没有结果前,不安的人心里会像藏了一条毒蛇。”
“你在暗示我的兄长吗?”玛尔斯笑了笑,“他确实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至少最近塞丽娜小姐都没有给您写信了。”希恩点点头说。
“希恩,你已经敢开我的玩笑了吗?”玛尔斯眼帘垂下,语气不明。
“抱歉,殿下。”发现玛尔斯语气的变化,希恩微微俯身,他当然没有忘记对方真正的身份。
“你又说错了,希恩。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说得话放在心上。”玛尔斯偏过头,声音表现有些冷淡。
希恩愣了一下,脑中开始回想,他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有些迟疑地开口,“抱歉,玛尔斯…学长。”
“幸好你及时想起来了,不然你可能就要错过我为你准备的女王诞辰日礼物了。”玛尔斯脸上早已没有不愉的神情,他嘴角微勾,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封印的文件递给了希恩。
“女王诞辰日有送礼物的传统吗?”希恩接过那份文件,扫视了几行,神情微愣。
“怎么这么较真?这显然是我想送你礼物找的借口。”玛尔斯耸了耸肩,坦然承认,“恭喜你从今天起你拥有随身持有火器的权限了。”
“您……”希恩低下头,一个盒子放在了他面前,“这也是给我的吗?”
“当然,打开看看吧。”
希恩将面前这只漆皮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把由铁与黄铜打造出来的短|枪。这把短|枪全身大约五寸长,样子更像是一把女士用枪。和黑市里贩卖的那些粗陋的点火|枪不同,玛尔斯给他准备的是燧发式火器,这类武器是帝国火器营的宠儿,可以做到真正的单手射击。
“它经过改装,为了方便携带,威力没有原本那么强,但还是有防身的作用的。”玛尔斯说,“经过上次的事后,我想了想还是要给你添置些东西。你会用吗?”
“我还没有摸过枪。” 希恩摇了摇头,一般的平民自然是没有触碰火器的可能。
“不是很难,我喜欢‘三点一线’的姿势,改天抽空教你一下好了。”玛尔斯拿起了那把短|枪,左手围握住右手腕,作出射击的动作,“只要学会瞄准好他的头部。”
希恩站在边上,他不知道在端着枪的时候,玛尔斯的脑中想起了谁的身影,他十分碰巧得在对方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丝凶残,一闪而过。
***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了那张英隽的侧脸上,面对发怒的妇人,黑发青年没有说话,他微微歪着头,情绪藏在细碎的刘海下。
“艾瑞克斯,你必须收回刚才说的话。”玛丽夫人的胸脯起伏着,平日的端庄不复存在,“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
“您确实是我的母亲,您养育了我,这一点无法改变。”艾瑞克斯抬起手背摸过嘴角,沉声说,“也正是因为身为您的儿子,我才有责任纠正您做错的事。”
“做错的事?我没有做错任何事。”玛丽夫人盯着那双黑色的眸子,“你看不出来吗?他们咄咄逼人、强人所难,按得是什么样的坏心肠。”
“确实,我看不出来。”艾瑞克斯低着头说,“我认为给出一座矿场的赔偿很合理。”
“你——”玛丽夫人咬着牙,手又抬了起来,然而当她瞧见青年那泛红的半边脸,手还是忍不住停下了。
“母亲,我不明白。”艾瑞克斯抬起头,直视玛丽夫人的眼睛,“我们家族名下有三座矿场,莉莉安是希恩的妻子,她以后也不会再住在玫瑰庄园,只是分给她一处矿场的开采权根本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您到底在害怕什么?”
玛丽夫人脸色发白,布着细纹的手不可见地颤抖。
“或者说,您还隐瞒着我什么事吗?”艾瑞克斯轻声问,“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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