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以防万一,整座都城也要暂时封闭。”
“乌迪尔教授已经去做了,光明教廷的神眷者们也赶来帮忙搜寻了。”校长说,“看守的人在听到地下室异响后,先敲响的鸣钟,后去勘察的情况,中间所隔只有一两分钟,我想偷窃者应该还在学院里。”
“有大致的怀疑方向吗?”玛尔斯问。
“应该是对学院布局很熟悉的人。”
“学生?”
“这一点还没法确定。”校长面露困惑,语气痛惜,“老实说,我还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靠一己之力粉碎地下室的墙壁的。那可是五寸厚的秘银板,几乎花了我等质的金币。”
“一个人有什么做不到的,你不知道这世上有腐蚀性溶液吗?”尼克教授重重出了口气,“那种金属墙简直就和纸糊的一样。”
“那个…现场留下的是碎片状的痕迹。”校长轻咳了一声,“应该不是被溶解的。”
集议厅陷入了死寂,直到玛尔斯幽幽开口,“或许我们想的太狭隘了,有一种人就可以做到,比如狂化的亚兽人。”
***
希恩离开紫罗兰庭院,有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你到底想干什么?”希恩停下脚步,望向面色慌张的黑发青年。
“有危险的人在学院里流窜,要求大家结伴回宿舍。”艾瑞克斯眼神瞥向一边。
“所以?我们难道顺路吗?”希恩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发冷,“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艾瑞克斯垂下头来,“希恩,我真的…害怕你再出什么意外。”
希恩皱起眉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意外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艾瑞克斯立刻回答,一股冲动涌上了他的头脑。
他紧紧攥着拳头,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染着悲哀,“我们是兄弟啊。这是你当初和我说的,希恩,你难道忘记了吗?”
对方似乎被他说得话怔住了,两人沉默之间,唯有夏日断续的虫鸣。
“兄弟吗?我当然没有忘记这种事。”声音犹如呓语。
艾瑞克斯双眼亮了下,然而不等他开口询问详情,就见金发男人正直面向他走来。
“希、希……恩?”艾瑞克斯有点发懵,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男人像金色利刃,一步一步,逼近过来。这种极为压迫的气势让艾瑞克斯不自在地后退,直至抵到粗糙的树干上。
两人离得极近,在身高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艾瑞克斯甚至无法自如得抬起头来。似乎有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侧,艾瑞克斯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了,两只眼睛失神望着男人领口上的纽扣粒。
“这是贵族少爷们现在流行的玩法吗?兄弟?友爱?”男人的声音低哑,听着人耳朵痒痒的,“虽然以前也遇到过邀请,但是像你这样不依不饶到如此地步还真是罕见。”
“什、什么?”艾瑞克斯没有听明白,他只觉得自己心莫名跳得厉害。
“爱者与被爱者的关系,贵族间寻找同性欢|爱的游戏。”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艾瑞克斯身体却为之战栗,“就这么想要吗?明明已经在舞宴上拒绝过你了,不是吗?”
艾瑞克斯的脸滚烫,他终于听懂。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话说到一半,温凉修长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他的脸颊。
心脏停止,仿佛无法呼吸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我,现在又说不是了。”男人喉咙里滚出的低沉的笑,缓缓凑近颀长的脖子,“骄傲贵族独有的情趣?”
刺眼的白光在黑夜里猛然闪烁。
“不是的,你误会了!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说完,艾瑞克斯就匆忙离开。
“真是麻烦。” 希恩身子半撑在树干上,因为中了一级攻击型光明魔法【麻痹】,他的身体短暂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
因为没有心力再去应付艾瑞克斯的猜疑,所以希恩选择了这种一劳永逸的方法。
崇尚男性美的风气在贵族圈稀疏平常,不过这种行为在教堂信徒眼里则是极为可耻的陋习。艾瑞克斯是被光明神眷顾的人,不可能了解同性|爱者,想来经历过今晚的事后,对方必定会对他避而远之,并且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想。
希恩半阖着眼,倚在树上静静等待,直到身体恢复知觉后,他才朝着蔷薇馆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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