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的民风挺彪悍啊!”路过一个场院,佟梅眼睛一亮,对骑车的张衍大声说道。
场院上,一群半大小子有的在练习撂跤,有的则在练拳,有的在练刀。
“我家祖上曾经是林则徐的侍卫,后来林则徐被罢官之后,我家祖上心灰意冷,举家搬迁来到了门头沟。
也算是隐居山林吧。”张衍笑着解释道:“撂跤,形意拳,六合刀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拳脚功夫。”
“你都会吗?”
“你看那个老人,那就是我亲爷,村里的教头。”张衍说着话,自行车已经快到了老人的身边。
在距离老人十来米的地方停下车子。
“爷!
这是我找的媳妇叫佟梅,带过来给您看看。”
“爷爷好!”佟梅有些莫名的紧张,也连忙跟着上前问好。
“好,好啊!好孩子!”张馀善捋着胡须大笑冲两人点点头。
“衍叔!衍婶”
“衍五哥,衍嫂子!”
“衍子,衍子媳妇!”
一群正在练功的半大小子也不练功了,纷纷把张衍、佟梅围了起来。
这些半大小子,看着一般大,可是辈分差别很大,辈分最大的,张衍都要喊一声小叔,辈分小的要管张衍喊叔。
佟梅从包里掏出一把糖,分给众人。
“谢谢衍婶!”
“谢谢衍嫂子!”
“谢谢衍子媳妇!”
一群半大小子,接过奶糖,纷纷道谢。
有的直接剥开塞到嘴里,有的小心的放进口袋里,准备带回家给弟弟妹妹吃。
张家屿虽然算是周边十里八村生活比较好的村子,可是别说这种奶糖,就是那种硬邦邦的麦芽糖,一年都吃不上几回。
奶糖很多人更是第一次见到或吃到。
“你们还没回家吧?”
“没有呢,这不路过场院,看到你们在这练功,就带着佟梅过来了。”
“今天先练到这儿,都回家吧!”张馀善果断结束了今天的练功。
村里的孩子练功,哪有孙媳妇上门重要。
张馀善也不放心,自己那儿子和儿媳妇,生怕他们再闹出什么事情,把孙媳妇给吓跑喽。
张衍推着自行车,陪着爷爷往家走。
“丫头,你姓佟,以前是不是住在护国寺那边?”
“爷爷,您怎么知道我以前住在护国寺?”佟梅有些惊奇的问道。
“呵呵!佟大有是你什么人?”张馀善抚须笑道。
“佟大有是我阿玛!您认识我阿玛?”
“认识,这说起来有三十多年了,那会儿佟大有还是个半大小子,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们张家的撂跤。
跑过来非要拜师学习撂跤。
我张家的撂跤,从来不传外人,所以拒绝了他。
这小子也是个柠种,冰天雪地里,跪在村口,跪了一天一夜。
后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偷偷传了他几招。
对了,你阿玛还好吧?”张馀善笑着问道。
“我阿玛没了!”佟梅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了?”
张馀善一惊,随即释然,前些年,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也许人在家坐着好好的,一颗炮弹飞过来,连人带房子都给炸上天。
“爷,佟梅的阿玛因为看不惯小鬼子欺负中国人,所以教训了小鬼子一顿。
后来小鬼子接连挑战,都没打过佟梅的阿玛,就有用金钱诱惑佟梅的阿玛,想要聘请他担任军队的教官,传授鬼子撂跤,又被佟梅的阿玛拒绝了。
恼羞成怒的小鬼子,无耻的杀害佟梅的阿玛。”张衍赶紧在旁边解释道。
“嗯!佟大有是条汉子,不枉老子当年违背祖训,教他撂跤。”张馀善大声说道。
“丫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衍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谢谢爷爷!”佟梅调皮的看了一眼张衍。
这个年代的人,刚刚从战争中走出来,神经都比较大条,对于生死这些事情,看的比较开。
路过五爷家的时候,张衍站住脚,“爷,我和佟梅先去趟五爷家。
有人托我们给义大爷捎了点东西。”
“好,你们去吧!我回家等着你们!”张馀善点点头。
心道也正好,自己趁这个功夫,回家好好交代一下,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别给自己孙媳妇脸色看。
“五爷,义大爷,在家吗?”张衍站在院门口冲里面喊道。
“谁啊?”
“义大娘,我,衍子!”
“哟!衍子回来了?快屋里坐!”义大娘推开门,把张衍和佟梅让进屋。
“义大娘,我五爷和义大爷不在家?”
“你五爷出去遛弯了,你义大爷去镇上开会了,说是要成立什么公社。”义大娘一边回答着,一边拿出一个笸箩,里面放着一些花生瓜子。
公社是1958年才成立的,这个时候实行的还是村,镇/乡,县,市的行政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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