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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们都是被风吹着走的人(第1页/共2页)

春风吹不过夏,夏雨淋不透秋,秋叶落不到冬,冬雪化不出春。山间的春天来得急迅,风一吹过便知季节更替。农忙与这个小村子渐渐疏远,壮力们陆续地归,此时也稀离地走,问归处,不问归途。

三月的天已经照进阳光,彼时的地几近荒凉。张阳夕虽然忙,但也只是忙一阵子,过了新手期,平时悠闲的日子也不少。

屋旁腾出一块空地,张阳夕在地里卖力地挖,爹爹在旁边担任监工兼技术指导。

哎呀!才挖松的土又遭你踩平了——锄把往后面拿点嘛!哎呦,我看起硬是焦麻得很啊!爹爹在一旁背着手提醒着。

哎呀,我晓得了!张阳夕也只能微微地回一句,毕竟这不是他的主场,只能乖乖地听这位老农民传授经验。

本次开疆扩土活动以张阳夕手上磨出的四个水泡宣告结束,简单地掏出几条土沟,将种子随意地洒在沟里,匆匆盖上一层土,张阳夕就此收工。

你这个都种得活啊?爹爹背着手转身离开。

放下锄头的张阳夕又顺手拿起火坑旁的柴刀,朝着小溪边的竹林走去。一顿操作下,竹林稀薄至小溪显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这才罢手将砍好的竹子扛回家。

爹爹见到此状,不免质疑道:你又要搞么子?一天都在怪搞!

张阳夕不紧不慢地说:我打算给这个院坝加个围栏,到时候那些鸡就不得到院坝里头来了撒。

说干就干,先打下几个木桩确定大概距离,接着就轮到一边抱怨一边劈竹子的爹爹准备竹条了。爷孙俩忙活了一下午,工程进度过半,天色渐暗,阿玛招呼他俩吃晚饭。

即便是在吃饭,爹爹也没停下抱怨:一天没得事做了,这搞起有什么用嘛,没得名堂了。

哎呀,爹爹你莫管那么多啰!张阳夕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应付着。

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毛子的声音:哥,你要的狗子,我明天给你送过去,你明天有空撒?

有空撒,随时过来就行,我等下把定位发给你,我现在在吃饭,等哈给你回过去。

在一旁坐着的阿玛一脸惊讶,出声询问:狗?你在哪里还搞了条狗啊?得到张阳夕的肯定回复后,阿玛又喃喃道,一条狗又要顶一个人的饭量啊。

第二天一早,张阳夕接着昨天的工程继续施工,竹条并排插放,说是围栏还不如说是围墙。随着爹爹放下手里的柴刀,最后一块竹条插稳固,围栏工程建造完成。

吃过午饭,毛子打电话说快到了,张阳夕走出庭院迎接,不料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狂奔的小黑狗,紧接着就是毛子,后面还有一位漂亮妹子,想必就是毛子的女朋友了。

一阵寒暄,阿玛的热情招呼吃午饭,万难推辞了午饭,但是晚饭是推不掉了,两个老同学见面肯定要聊一阵。

张阳夕同毛子是初中同学,高中是校友,大学虽然不是一个学校,但也不至于天长路远。十二年的兄弟情了然于心,友好度甚至在571大队之上。

毛子一脸骄傲地向张阳夕介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亭亭玉立人美心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就是小弟的女朋友——玲儿。

张阳夕肯定是高兴,爹爹阿玛只能一脸羡慕,只怪自己的孙儿不争气,一个孙媳妇都带不回来。

走到庭院,毛子捏着下巴发问:这个围栏太单调了,不整点东西装饰一下吗?

张阳夕摸了摸下巴说:说出你的想法。

玲儿提出一个建议:车上不是带了涂料吗,我们可以把这面墙画上一些画。

张阳夕点头同意:想法不错,不过我要强调一下,我这是围栏不是围墙啊!

说干就干,三人提来几桶涂料,跑出去玩的狗子也不知从哪里叼着一根骨头回来,趴在一旁认真地啃。作画的想法不错,就是不知道画什么好呢,玲儿提议就画一片花海加上爷爷奶奶和张阳夕。

张阳夕和毛子哪能干这精细活啊,只能帮忙刷底色,其他的人物画只能靠玲儿。哥俩儿在围栏前匆匆走来,又哒哒跑过去,俗称狗都比他俩刷得好。

在玲儿画画的时候,张阳夕开始八卦起毛子的恋爱史。

毛子和玲儿相遇在大四,毛子出门散心,坐在公园湖边发呆,日近黄昏,夕阳漫天,波光粼粼,失意青年略显忧伤,这一幕恰好被身为美术生的玲儿看到,于是拿出画板着笔。

老汉儿,我不想回去,让我在外面闯几年嘛!

你闯啥子嘛,你那专业就在工地搬砖,有啥子搞法嘛

嘟嘟嘟几声,电话从另一头挂断,毛子眼眸低垂,双手撑地仰起头一声长叹。

你好!

毛子悻悻地眨巴眼睛,猛地一睁眼,两人对视一会儿,玲儿面显尴尬继续说:刚刚看到你坐在湖边,嗯——然后就觉得光线和风景都挺不错的,所以给你画了一张画。

毛子这才反应过来,赶快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后握着她的手说:画呢?

玲儿已经觉得有点尴尬

到扣脚趾了,扯回被握住的手指了指画板的方向。

毛子和玲儿的相遇故事说到这的时候,被张阳夕的嘲笑无情打断,只见张阳夕捧着腹边笑边说:故事的开头像极了言情小说,不过画风反转得太快,你刚拍了屁股又去握别人的手,人家也没有和你握手的意思啊!而且,你应该说谢谢啊,你给玲儿来一句‘画呢?’,你肯定是脑子被抽了,就这样你还追到了玲儿,哈哈哈哈

听完张阳夕的吐槽,玲儿转向毛子接着吐槽了几句:对嘛,怎么会有人一来就盯着画去呢?不过,后来我也是被他这目标明确的憨态所打动。

张阳夕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嘴里骂骂咧咧:毛子,你他妈真该死啊!小黑,快给我分点狗粮,真受不了啊!

哈哈哈,这怎么还给狗子气出个名字啊,那好,它以后就叫小黑了,小黑——现在轮到毛子在一旁捧腹了。

玲儿边笑边画着,这面墙的面积不大,对于她来说就是张飞吃豆芽,张阳夕和毛子心安理得地端起茶杯开始嘬着烫茶。

不远处传来汽车声音,车主歪歪扭扭的把车停靠在路边,下车后左看右望,直到张阳夕出来查看情况,这才看清楚那人是杨汐婷。

杨汐婷卖力地挥动着手,这下给张阳夕整不会了,心里想了一万种可能都没有想通她来干嘛。反正来了就是客,刚请进院子,毛子叫道:这是嫂子来了吧,快坐快坐!随即放下茶杯,让杨汐婷坐下,他则在一旁陪笑着。

嗯哼?张阳夕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杨汐婷赶忙摇着双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单纯的同事而已。

玲儿给毛子一个手势,毛子知道不宜多言,小碎步跑到玲儿身边帮忙打杂。

这刚过完年,杨领导这是有什么事吗?居然直接上门了,也不提前说一句。张阳夕略带调侃地发言。

别贫了,也不用叫我领导,我的工作岗位有变动,来你们村驻村工作。最近先把村委会的办公室整理一下,顺便把工作资料搬过来。村主任说钥匙在你这,所以我就过来咯。杨汐婷不紧不慢地解释。

这令张阳夕一惊,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急忙喝了一口热茶又差点喷了出来,不由感慨:别人当官是往上爬,你倒好,往下滑!

你们这是在墙绘吗?

玲儿热情相邀:姐妹,要不要一起画!

好啊,刚好可以讨论一下美化乡村环境。杨汐婷转头继续说,张阳夕,你觉得在村民地房屋外墙上画彩绘怎么样?

啊这,刚上任就安排工作了吗?og!张阳夕笑脸相迎。

我觉得可以,到时候开会商量一下,可以好好策划一下。杨汐婷在心里已经开始设想了。

欧耶!随着玲儿和杨汐婷的击掌,画作大功告成,画里是戴着草帽叉着腰的张阳夕和背着手的爷爷奶奶面向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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