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重新躺回床上,她看着这件屋子,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面是山水花鸟画,那鸟画的丑陋极了,像是笔误后再修改的丑陋,瞧着着画倒想起季成玉手上的疤。
听老伯说的有杯口大的疤还以为是夸张的,现在是见着了,确实是那样大,那手背的皮皱着,泛着白堆叠在近手腕的地方,记着老伯说的除了这个就是那些男人进山的事情,但是人都可以进山的,也不一定是那样的,加上古树所说的话与季成玉对她的态度,都使流言没有一点可靠性了。
想着刚刚看了季成玉的命数,三月后有一场大劫,这劫甚至影响生死,到时候去救她,定会还了那救命之恩。
时宜是喜欢这里,不同沈府都是灰尘堆积而散发的霉味,这里光线正好,时宜想她以后也要找这样的地方住了。
不同沈府那样乏味,却清静,时宜本来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现在是见了什么都要看一会,明明那些的东西都是见过的,却依然激起了探索的欲望。
这倒是我好日子的开头,辛亏没有弃这肉身,不然孤苦伶仃的不知道飘哪里去,同鬼混一般。时宜心里想着,不过现在才是黄昏天,总不能从现在就睡了去,要不下床去走走,去找季姐姐说说话?要是她不方便就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现在不过是耳朵的伤而已。时宜一下起了身,她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发现什么声音也没有,倒是寂静一片,她在床边坐了一会才下了床去。
门是开的,见了厅堂是空无一人,只有逐渐暗下的黄昏微微映亮厅堂的座椅,却显的沉寂。
时宜走了出去去寻人,将这房里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确认是她一个人后那先前激起的一些好兴致也散了,她踩着地上的微弱的光,光着脚走向门口。
外头是入眼的山,不同清晨见的山,现在是墨绿色的,这里看过去还能看见不远山顶的小小的阁楼顶,山上的雪是最显眼的,站在这里,好像只有眼睛还是好的,耳朵不过听见都是风声。
一个人在这里该是多么的孤独。时宜突然想着,也许季成玉与自己是一样的。不过这样的事情,这是总不愿意再经历的,时宜站在门口,有凉风习习微微吹起她的衣诀,这风里是寒,也有滋润的草木气息,时宜感觉这风冷到心里去了。
这样站了一会,依然没有声响表示有人将要来临,时宜不愿意回房间去,现在的天完全黑了,回头去看厅堂也瞧不出来什么,一眼看过去的都是黑暗。
时宜现在有些期待有人与她说说话的,她总想着山下的血案,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拉着子霄云晚点走了,至少还有人与她扯皮浪费一些时间。
时宜咬着这里的手指,真是凉的很,她蹲在门口轻轻唤着面前的草地,看看有没有与她同样无聊的小妖,心里却多添不安,大概因为杀了人的事实追上她了。
可快些回来,晚上能去那里?山下灯火辉煌,倒是显着这里越来越恐惧。时宜赶紧回身轻
施法去将厅堂的蜡烛都点上了,这烛光跳跃着时宜心里也平静许多,她坐在冰凉的木椅上,回想自己那不安的情绪,不过是害怕了,时宜把玩着胸前的发丝,身上的凉意弥漫着带着恐惧。
你这么坐在这里?还穿这样少定要伤风的!你坐这里多久了?只听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时宜的出神,她回头发觉是季成玉回来了,正将身上的大裘脱下紧紧的包裹在自己身上。
时宜感觉那衣服暖的很,她摇摇头道:没有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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