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衙门里的官老爷下了令要各家各户出一名青壮劳力开山路,清积雪。张阿元与二狗第一次见面便是那时,年幼的张阿元饿了不知道有多少天,在别人家的屋檐下蜷缩在一张烂袄子里,身上盖着厚厚的积雪。手脚一点知觉都没有,大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命差点丢掉的张阿元在某个瞬间只感觉烂袄子一下子被人掀开,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是怎么睁都睁不开,像是眼皮子被冻上了一般。
嘿,二爷,这又是两路倒
呸,真晦气,邢爷,您说这雪真是邪了门了,老头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这是要把咱这青山镇埋了是怎么的呢
闭嘴,要埋也先把你那破庙埋了
嘿,二爷,你快看这小子还活着嘿,你看他嘴里还哈着热气呢,这小叫花儿命也忒硬
救人要紧,孙老二,你跟二狗把这老叫花子抬到镇外面去埋了,这雪一化指定得臭,我去给这孩子灌两口热水,活不活的过来就看他自个儿了
好嘞,邢爷,您看今儿个的除雪
行了,我跟衙里知会一声,你们俩就先走吧
得嘞,二狗,手底下麻利点,这鬼天气冻死个人了
张阿元这一觉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困的要死,强撑着睁开眼皮子,还没等看清周遭的事物,只听身旁一少年惊呼,邢捕快,这小叫花子醒了,邢捕快快步走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汤,扶起张阿元喂了他一口热汤,一口热汤下肚,张阿元这才感觉四肢慢慢有了些知觉。
邢捕快: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在哪里啊?,邢捕快问完便一阵无言,问的这叫个什么话啊,有家还能大雪天的睡在雪地里啊。随即便轻声道:再睡会吧,歇息一会儿了下地吃些干粮,说完只见躺在床上的少年双目无神怔怔的看着房顶,也没有张嘴说话的意思,二狗:邢捕快,这莫不是个小哑巴,话音刚落就脑后根就挨了邢捕快一巴掌: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去,把孙老二叫过来。
再后来,张阿元便跟孙二爷和二狗住在一起,认了个便宜爷爷。孙二爷有一段时间猪油蒙了心,起了歪心思,想把二人赶走,然后管人贩子手上再买个小孩儿,想着从小养起,日后好养老送终。谁知没过几日,孙二爷吃了晚饭出去溜街,耐不住性子,一时上头,跑去青楼那边爬了墙头偷看窑姐洗澡。
结果被青楼的混混头子虎爷发现,非得说老孙头白嫖不给钱,吃霸王餐,孙二爷嘴硬非说自己好几日没活动了,爬个墙头活泛活泛身子骨,这话任谁都不会相信,青楼的混混们也自然是不信了,赏给老孙头一顿毒打,临了打折了老头一条腿,喊了个跑腿的跑去告诉二狗和张阿元想要人拿十两银子来赎,二狗打发了跑腿的,转身与张阿元商量怎么办。
二狗:把你我卖了怕是都卖不了十两银子,这老东西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老鸟呢,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没了他,这破庙倒落了清净,省的看了心烦,张阿元这次却不赞同,怒斥道:二狗,你我没地儿住的时候可是孙二爷收留了咋们,我这人最不得意的就是知恩不图报的人,孙二爷我救定了,你去是不去?,二狗:当初没地儿去的人是你,我二狗可没有。张阿元提高了几分声音:二狗!,二狗:得得得,你们都是爷,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说罢二狗与张阿元便出了庙门,一路上俩人嘀嘀咕咕的商量着怎么个法儿救人。俩人绕过街角,大晚上行人渐渐都没了踪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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