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示意妈妈莫要说话。
走廊之人突止步,余光探向窗口。
脚步声渐行渐远,缓缓起身,望着空荡荡的走廊。
他没来,我不应该开心吗?
怎么还有点小失落?
玉铃一袭布衣,神色慌张,急步走来。
妈妈你去看看玉铃如何?
推开门,玉铃小跑而至,见我躺在贵妃椅上,泪雨奔来。
王妃娘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深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特救奴婢一条贱命,可就在刚刚奴婢见着姐姐了
不等说完,翻身站起,目瞪口呆:
刚刚你说什么?
彩铃还活着?
妈妈听了,也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安抚。
慢慢说,别急。
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小心翼翼将寒宸的手拿开。
推开窗,望着远处梅枝,心事重重。
依玉玲之言,彩铃未死。
就在我和寒宸回府之际,她一袭红衣面色难堪现身玉铃之屋,还未开口,又捂右臂落荒而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那日破庙所见身着红衣之人就是彩铃。
夜风忽来,关窗转身,寒宸靠榻,面色冷峻。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见到他,心跳就不由加速。
绝对是上次,还没痊愈,后遗症
捂着胸口,小心往寒宸身边爬,不敢去见那双眸子,乖乖将被褥盖好,翻身入睡。
岄儿,有心事。
暗自将脸塞进被子,憋着嗓子:
没,没我怎会有心事。
被子被掀开,背对他缩成一坨。
转过来
僵硬的身子不听使唤,转身却不敢抬头见寒宸。
下颚被撩起,双眼不觉盯着寒宸良久,才缓缓开口:
寒宸,我要保持这个姿势睡觉?
大手放开,复杂眸子从未离开。
世子如何?
因望的太久,酸楚阵阵自脖处传来,欲换姿势,却被他隐忍的怒火压制。
墓绝和你一样都生的一副好皮囊,挺养眼的。
深不见底的眸子全是我的影子。
微薄紧闭,空气瞬时凝结,淡薄气息萦绕周身,一张绝世面孔摆放眼前,不觉咽了咽口水。
继续
继续什么?
思虑片刻,这才明白。
还有就是他在我这里高价买了那把古月琴其它没什么了。
你很缺钱?
憨憨点头,又摇头。
其实也不缺钱,你给我吃,给我穿,也无需花费其它,就是偶尔出府会出点血。
微皱的眉心豁然开朗,良久,才语:
睡觉
那我可换个姿势?
见其头微点,小心移动僵硬之身。
啥时候我这么听他的话了?
我是狸猫,天不怕,地不怕的狸猫呀!
怎么现在处处被他拿捏?
背对寒宸咬手指,红鬼事后,他好像换了个人,见我的神色,越发复杂深沉。
有时对我若即若离,有时又
唉,羞耻,一言难尽~
暗沉的双眼冰冷瞧着天花板,血流成河的画面在脑海重演。
强健有力的胳膊轻放柳腰揽着。
岄儿,无论你是何人,你来自何处,你都是我的。
月也清清,风也轻轻。
红衣面色惨白,捂右臂向凉湖深处走去。
一束红光冲破皑皑白骨于湖面散着微光。
女子嘶叫打破夜的沉寂,惊动月梢沉睡的乌鸦。
湖心如血晕开,阴气满满,血腥之气自湖底传来愈发严重,令人作呕。
尸骨累累的湖底,蜷缩着一红衣女,湖水如剑肆意划过肌肤。
血染红衣,于凉湖肆意蔓延,唯右臂散着黑气。
横笛于夜色飞扬,如魔如幻之声逗弄天星。
暗流随声起伏,由远至近,轻飘于耳,刮骨之痛有所减缓。
伤痕缓缓愈合,红雾缠绕周身,瞳孔泛红,十指如血。
笛声落,血光逝,血腥散,一切恢复如初,红衣女飞身出湖。
一叶小船在湖面浅浅悠荡。
赤脚落船,微红双眼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墓绝一袭玄衣,神色凝重,坐在四王府屋顶,擦拭魔笛,直到天明。
王妃,王爷临走嘱托将账务全权交给您。
看着堆叠如山的账本,搓着手,跃跃欲试。
好好好
这不是说明,整个四王府都是我的了。
我虽不识字,但对数字极敏感,过目不忘,加减乘除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王妃果真厉害,竟然一钱不差。
喜妈妈抱着算盘立在身后,满脸佩服。
寒宸到底有多少银子?
都坐了一天了,怎么还有这么多?
王妃已在书房坐了一天,就连午膳都未用。
喜妈妈站在寒宸身后满脸自豪。
去拿点岄儿喜欢的点心
唉,我啥时候也能有这么多银子傍身呀!
淡淡梅香传入,抬头一瞧,寒宸端着梅花炸鸡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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