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柏源仙树就穿上淡蓝色的外套,泡上豆粉,在不到两米宽的阳台上晒太阳。
偶尔有几辆轿跑行驶在路上,柏源仙树双手捧着杯子,就像晴天娃娃一般安静。
有猫跳上自家的矮墙,柏源仙树突然浑身一哆嗦,意识到该动身了,走到客厅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后出门。
今天是晴朗无云的春日,包子还在窝里蜷缩着酣睡。
柏源仙树见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嘿——!
包子被吓的浑身一颤,但也不吠,只是睁着黝黑的狗眼盯着笑的十分乐呵的柏源仙树。
你已经不是一只小奶狗了,应该早起帮妈妈抓菜园里的害虫。
包子看他的眼神中好感更多了,真是只通人性的柴犬。
迈着轻松的脚步来到黑泽家,大门是打开着的,里面播放的是贝三钢琴曲,音色优美的不像话,听着像黑胶唱片机传出来的。
柏源仙树轻轻敲了下门:您好,有人在吗?
仙树来了?黑泽爷爷从客厅探出头来,示意他进来。
走进客厅,黑胶唱片机里正传来柔美的钢琴音,然而其中的突然变调,就像是咬到了一粒藏在蛤蜊肉里的海沙。
黑泽爷爷关掉了黑胶唱片,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谁。
那个关于黑泽同学的事一坐在沙发上,柏源仙树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孩童般纯真的感情,应该没事吧?
他今天要来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继续《文学少女》的编写,第二件事是来看黑泽摇爱的笑话。
黑泽爷爷一脸愁容,沉默了几秒后说,是我这个做爷爷的不称职,教不好孙女,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他的声音起来有些苦涩,柏源仙树能理解,黑泽摇爱就是一个在庙会上的金鱼,一旦被捞走,很快就是死去。
让她一家家道歉就不用了,这样黑泽同学也会不开心吧。柏源仙树干笑道。
以黑泽摇爱的个性,让她上门道歉完完全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这么做了,恐怕会让人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对双方来说。
道歉?就算我这么想,她也不让啊。黑泽爷爷单手揉着太阳穴说。
呃?柏源仙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黑泽爷爷深深叹了口气说:
我早上去她房间,发现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衣柜里的衣服都没了很多,我还是听小爱妈说,不知道她从哪里喊的人,今天早上五点多就收拾行李偷偷坐车跑到东京去了。
好家伙!这个黑泽摇爱竟然直接跑路了!真没胆!
黑泽爷爷挥了挥手说:算了,不说她了,仙树我问你,我电脑里的那个《文学少女》是你写的?
柏源仙树露出一副害羞见不得人的表情说:是是我写的我只是乱写的,你放心我马上删。
别!别删!黑泽爷爷直接起身坐在柏源仙树身边,近乎用渴望语气说,这《文学少女》,有打算参赛吗?
参赛?
当然,参赛。黑泽爷爷激动地说,去他妈的《雷击电玩小说大赏》,我田园社的田园新人奖也不是盖的!
柏源仙树嘴角一咧,他也只会在自己一个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了,田园新人奖是什么东西,恐怕只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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