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乐琴房出来,没有像往常一样肩并肩走,而是一前一后行走着,可能是因为刚才一系列微妙的举动,让两人突然间尴尬,一向大胆跋扈的余古,这会也是蒙着头走路不说话,若有所思。
正午时分,这会也不算太热,南宫中风景倒也是不赖,玉竹湖的对面是一大片竹林,是余古每日练武之地,弯弯曲曲的竹林路,幽静又有意境,顺着这条路看过去,仿佛可以通向这片竹林的内心深处,微风拂过垂柳,鸟儿掠过玉竹湖的水面,泛起的这丝丝波澜,让人心中跃起微微浮动却又不显焦躁。
路过玉竹湖的时候,歌洛先是看见了皇上身边的谢公公,她心里知道这天终于来了,自从歌洛来到这南宫,三年了,皇上就未曾打扰过南宫,竟是连皇上身边亲近的公公,侍卫都没有来过。
在外人看人,皇上对于南宫情谊淡薄,把这个小儿子扔在这离中心玉华殿最远的偏宫,别的皇子每天过得锦衣玉食,好生快活,而三皇子这边,银务局每月给的俸禄少不说,这么大的南宫,仕女司差来的丫鬟也就那么几个,南宫在外还有一个称呼“冷宫”,来过南宫的人都知道南宫人丁稀少,少了几分人烟味,但经常来的人,和南宫私交甚密的人都知道,这里不缺的是人情味。
看见谢公公,歌洛就停了下来,低着头往前走的余古还没注意到,自顾着玩弄脚下的石子,边走边踢着玩。走到离歌洛不到半尺的距离,歌洛察觉到了余古在闯入自己最后的亲密距离,误以为余古莽撞地往她身上靠,回过身想要推开余古,没想到余古今日不知怎么的,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走路都要撞人了,还再往前走,这时歌洛转过身来,竟然掉入了余古的怀里,歌洛赶忙把余古用力推开,被推开的余古撞到了亭子旁边的柱子上,这下才彻底回过了神,捂着自己的肩膀喊着“歌洛,你怎么能这样呢,差点把我推下去喂鱼了。”
歌洛也顾不上余古了,回过头看见谢公公正在看着这边,她知道刚才这一切都被谢公公看见了,更糟的是,随行的侍从们似乎也看见了,都在掩着袖子,相互交头接耳地乐着,这些人里边有各方势力的眼线,今日之事恐怕也会传到洪五爷那里,想到洪五爷的再三叮嘱,歌洛的心里不禁紧了一下。
余古顺着歌洛的视线看见了玉竹湖那边的谢公公,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拍了拍身上的土,撇了一眼谢公公,看着歌洛说道“他怎么来了?”
说完不等歌洛回复,自己扬长而去,歌洛看了眼谢公公,便也跟着余古走开了。两人来到了论堂,余古站在论堂门前,抬头看着牌匾上“论堂”两字,长出了一口气,推开了这扇尘封已久的门。
虽然余古心中有气,但也不敢对父皇不敬,便来这等着谢公公了。还记得这老狐狸上次来,是为了挖墙脚,将自己仅剩的几个侍卫调走了,说是前线战事吃紧,派去前线挖战壕了。
这次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有好事,早在谢公公来南宫路上,就被其他皇兄皇弟截胡了。
这论堂在普通官宦人家,其他皇子宫内都是用来招待座上宾,领接圣旨,懿旨,议事论事之地,无论是从桌椅陈设,还是艺术风雅方面都可谓是大气磅礴,端庄典贵。
可这论堂在南宫似乎就是个摆设,桌椅上的灰尘已经落了有厚厚一层灰,长时间没有开窗通风,屋里的空气都有些浑浊了。趁着余古还在四处打量这里的布局风貌,歌洛自己一人上前把这论堂里数十扇窗户都打开了,顿时屋里亮堂了起来,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余古看着歌洛“老师,你猜今天谢公公来是为何事,难道真的像外界传闻所说,父皇有朝一日来我宫里传旨,必定是将我逐出皇宫?”
歌洛走上去对余古说“你不要瞎想了,你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上怎么会把你逐出宫呢?说不定这次谢公公来,就是皇上终于开始赏识你的才华绝学,是要重用你呢!”
“重用我?这么多年来,每天在这南宫里过着粗茶淡饭,担惊受怕的日子,别的皇子每天在干什么,我每天在干什么,这皇宫里唯独洪五爷一人对我”情深意重“,从小对我安排各种苦差事。”
歌洛听了余古的一番抱怨,倒也是有些同情余古,安慰他说“洪五爷对你的精心栽培也是出于他的一番深谋远虑,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知道,等你将来遇到事情的时候,必定会感谢洪五爷的。”
余古听了这番话,总觉得话里有话,歌洛肯定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等他想开口问歌洛的时候,谢公公进来了“没有打扰二位吧?”说着露出了老狐狸般狡黠的笑。
余古心里知道,这句话无疑是对刚才所见的一番嘲讽,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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