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一睁眼有点懵了,身下一摸是微热的草席土炕,四周黑黢黢不知是啥地方。
胃里是强烈绞痛后依旧丝丝缕缕麻痛不已,四肢乏力,头目森森。
手指掌心湿漉漉的,想必是极痛时掐出的伤口流血了。
方姝不明白怎么就从医院到了这么个地方,最合理躺的地方应该是医院的病房啊,毕竟是倒在医院里了。
但这地方显然不是,连个窗户都没有,像个山洞。熟悉的绞痛再次袭来,头更眩晕了,芳姝又晕了过去。
方姝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洞口有一扇破烂的木门,缝隙中透进光来。
芳姝慢慢坐起来,依然头晕心慌胃痛,这症状是典型的饿过劲了低血糖。
方姝凝神细看,这地方真是个土洞,屋顶四壁凿痕明显,身下是一方小土炕,土炕尽头是一矮墙,墙后有一土灶,灶上放着一个灰色的瓦罐。
她可是看过电影《白鹿原》的人,这地方跟田小娥住的窑洞很像啊,方姝一拍头,心更慌了,这是被拐卖了?
方姝颤巍巍地下了地,找了一根粗木棍支撑着身体出了窑洞,放眼望去,秋日尽头,满目荒凉,一道道沟一道道棱,远处有山,黄土高坡啊。
再看看自己,老布鞋,灰突突一身汉服古装,长发包着头巾,这谁?伸出手一看,鸡爪子一样,灰黄色,这是谁啊?
方姝自女儿结婚后,自觉心里唯一的牵绊托付给了可靠之人,心结大开,索性潇洒起来。
去了一家老年大学,学学书法,练练古琴,再画几笔花鸟鱼虫,生活得充实忙碌惬意不已。
方姝这辈子唯一遗憾的事就是感情生活。婚内十年,被集妈宝软饭出轨于一身的前夫深刻教育了一番,自觉已恢复了神智。
谁知空窗了几年后遇见一心仪破产男子,方姝又降智成了恋爱脑,苦苦等了这个男人八年,自嘲小鬼子都投降了,这男的还没有降。
方姝其实心里明白,早就对这段感情没有了期待,心如死灰,不过拖着罢了。
对方对方姝产生的情绪价值直逼负面
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难以自控。她应该算是一个人间清醒的恋爱脑,不想改,无非是摆烂罢了。
时至寒冬,气温下降,方姝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是年轻时忙碌饮食失当落下的老毛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体难受时格外怀念健康时的状态。
方姝不想再胡乱用药,便自己乘车来医院检查一下,对症下药,想一早治好了,不想再拖着遭罪了。
方姝楼上楼下诊室药局来回排队折腾到头晕,便在休息区坐下来,不想晕着晕着就过去了,方姝这一生用这一篇便就交代完了。
方姝再次看看自己眼前的又黑又黄的鸡爪子手,这绝对不是我的手!
方姝虽已经过了五十,但驻颜有术,常年一头俏丽短发,性格活泼俏皮,勾得那心仪破产男留不起放不下。
一双手更是用心保养,白皙纤细,十指纤纤,绝对不是眼前的鸡爪子。
方姝一想那破产男时就心酸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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