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彩,你先冷静,先坐下来。有山极力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看着有山比划的双手,一副着急的样子,邱彩虽有万般疑惑,也只好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
嗯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呢行吧,你先问。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要回答这个有些麻烦,不如你先说,为什么你突然话音刚落,不久前那强有力的冲击余威仍让有山不禁感到后怕。
嗯之前没告诉你,其实,我从小就有过先天心脏病,不过当时好像是治好了吧,反正我一直平安无事,直到高三,那些病发症又开始出现,我的身体也就每况愈下了。
有山震惊的听着这一切犹如家常小事般从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口里说出。
嗯,那天我也是偷偷跑出去和你去买书的。抱歉啊,吓到你了。邱彩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去。
额,额,没,没关系,我才是,我没事先了解好你的情况,也没能说到这几颗偌大的泪珠又在有山的眼里直打转,喉咙忽然哽咽了。
不,不,不,是我的问题。邱彩赶忙解释到。所以,我是已经
有山点点头。
屋内的空气刹那间稍显凝重,两人沉默良久。
没,没关系啦!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还没有和爸爸妈妈认真的道个别,真的,太遗憾了。刚才还稍显坚强的少女脸上顿时布满泪珠。
有山慌忙的递上纸巾,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旁默不作声。
都怪我,我不该约你的。有山自责的说到。
别这样想,那是我自己决定的,是我自己的问题。邱彩擦干泪痕后沙哑的说到,所以,现在是?
嗯额,哦,要解释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复杂。晃过神来的有山说道。源头还得从我十二岁那年说起。
啊?邱彩瞪大眼睛,但好奇的天性又尽显无遗,一脸的好奇好似暴涨的湖水般溢出湖面。
十二岁那年
有一天下午放学,有山如平常一样穿过马路后抄小道回家,密密麻麻的草丛总能带给有山许多乐趣,这天碰着只螳螂,那天抓住只瓢虫,总之这里的一切对于有山来说都是有趣的。
有山边走边扯着路边的野草,脑袋瓜不停的转着,生怕错过路上的惊喜。
喵!喵!忽然耳边传来三两声猫的叫声。
有山警觉的左右盼望,不一会便循着声音的方向在一个草丛堆里看见一只用破盒子装着的黑色小猫,毛茸茸的,有山顿时心生怜悯,匆忙打开书包,把早上还剩下的半个肉包子放在地上。
小猫先是叫了几声,看着有山满脸的欣喜,终于放下警惕缓缓走了过来,用那小巧的舌头舔了舔肉包子的馅,然后光吃了肉馅和些许包子皮。
你可真浪费!有山既鄙夷又心疼,自己没舍得吃的包子,这小猫居然挑起食来,望着还剩下的大半个包子皮,有山真是恨得心里痒痒啊。你不吃,你早说啊!
小猫好似听懂一样,随后又把剩下的皮给吃了大部分。
有山惊奇的看着小猫,我们这么有缘,不如我养你吧。说着,有山便引导小猫跟着自己,这,这,快过来。
可是刚回到家门,母亲看着脏兮兮的有山和一旁漆黑的小猫便大声叱喝着,有山!你又跑到哪里了,放学不直接回家去哪里混了,妈妈跟你说多少次遍了,流浪猫狗很脏的,快进来。妈妈一把把有山拉进房门,彭!接着就把门关上了。
妈有山还想说些什么。
妈什么妈,赶紧洗澡去,脏死了。
晚饭间,看着一脸严肃的父母,有山还是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了养猫的事,结果可想而知,换来的是一顿臭骂。
吃完饭,有山借着倒垃圾的借口赶紧跑出门去。
嘿,我就知道你还没走。有山看着还蹲在楼下的小猫开心的笑道。
呐,这是一些骨头的和剩菜,我都拿出来了,快吃吧。
有山高兴的蹲在一旁看着小猫吃着,你黑不溜秋的,以后就叫你小黑吧。
有山缓缓把手放在小猫的背上,小猫先是一抖,随后就很自然的让有山摸了。
可,我家里不许养猫。爸爸妈妈都很凶。有山沮丧的看着地上的草,昏暗的路灯下,小黑和有山的身影互相映衬,显得那么落寞无助。
这样吧,你还是住在那个盒子里好吗,我会天天准时带吃的给你的,不用担心。有山一脸坚定的和小猫说着。
小猫也好似听懂般舔了舔嘴毛,望住有山。
那好,咱们走吧。
有山把小黑带回到那个草丛了,望了望手上的表又匆匆离开了,小黑就静静的呆在那。
就这样,有山和小黑成了最好的朋友,空余时间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直到某天,一帮所谓的霸王发现了有山的秘密。
很快他们便聚集成堆,一众去玩弄有山的玩具。他们用石头砸,用棍子敲,用火烫。
有山赶到的时候,小猫已
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有山奋力反抗,但是人数上的差距却无法弥补,有山很快被揍趴在地上,眼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砸向小黑。
轰!天空好似为这次令人愤慨的暴行而怒吼着,看着黑云密布的天空,那群霸王终于舍得离开了。
有山硬撑起疼痛的身子缓缓走到小猫身旁,泪水如雨珠般滴下,小猫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烧焦了的尾巴,渗血的爪子,和肿胀的眼皮,有山心如刀割般的哭着。
大雨哗啦啦的淋在他们身上,有山就静静的蹲坐在小黑的隔壁,你不能死,不能死,你不能一股强烈的意愿在有山的脑海不断的浮现着。
不一会,妈妈望见了雨中的有山,过来一把拉起有山就说道;你这孩子,你在干什么,下雨不知道回家,看你一身的土,怎么还伤了,不会是这只死猫抓的吧,我叫你不要和流浪猫狗玩,你就是不听,还看着它干嘛!快回家。
说完便把有山扯回家。
回到家的有山像木偶一样随意的让母亲拉线牵引着,没有任何的反应。了解情况后的父亲开导了有山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仍不见好转。
直到某一天有山突然又恢复了往常的微笑。
嗯?邱彩疑惑的看着有山,为什么!
这就是重点!我可以拘束灵魂。有山一脸严肃的说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邱彩忍不住笑着说到。
就在这时,母亲开门进来,径直的穿过有山,然后把衣服放在床上,对着空荡荡的椅子说;别瞎想了,饭快做好了,待会出来啊。说完便关门出去了。
邱彩震惊的望住有山,她看不见我们?
对,现在我能与你对话,我也是出了身体的灵魂。所以只有我能看见你。有山解释到,
其实,十二岁那年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只是认为我拥有了一只只有我看的见的小黑,直到,初中那年,我同死党一起在马路旁等公交车,小黑附在我身上帮我逃脱了失控撞向我们的大货车,而死党却在我眼前被碾成肉泥。我无意间又发动了那个,然后陪在我身边的就从小黑变成死党小迪。我的性格也一夜之间从热情开朗变成沉默寡言。
所以?
所以,我能拘束灵魂,但有且只有一个,而且,换了灵魂之后,先前灵魂对我的所有影响将会消散,严重的可能会产生时间回溯。有山坚毅的看着邱彩。
所以!
所以,我们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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