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载阳低垂着自己的脑袋,呼吸声的频率逐渐追平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攥着雷戟的手已经微微渗出汗水。他抬头,用自己那双英气十足的眼眸注视着这棵斑驳的巨树,有些干裂的嘴唇张合着,来吧,让暴风雨更加猛烈些
平静的迷雾国度似乎潜藏着激雷,暴风雨前却显得格外安静,从树上飘下的枯黄叶无声地坠落在林载阳的鞋边。
林载阳一跃而上,顺在树干的纹路不断攀爬,左右脚发力犹如矫健的猎豹,弹射到那条手臂大小的树干之上。林载阳在树干之上稍稍停顿,右脚用力将自己的身体飞越到半空之中,左手握着的雷戟在手腕的旋转下向自己的腹部狠狠刺去。
果决,狠辣!没有仰天长啸的豪气,林载阳却用最利落的动作来诠释自己的不惧,雷戟插入自己体内的一瞬间,整个迷雾国度就像被开启的潘多拉魔盒。
本就阴霾的天空,被各种扭曲的乌云替代,电闪雷鸣中迎来世界末日般的灭世雷霆。蓝紫的闪电化为巨兽向林载阳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啃食的却是他的灵魂。
继而瓢泼大雨击打在林载阳的身上,腐蚀着他的肉体。豆大的雨点在他的身上留下焦黑的腐蚀性痕迹,林载阳饱受折磨,喉咙上的腥味涌上来,变成自己吐出的鲜血。
雷戟继续撕扯着自己的灵魂,伴随着冰冷刺骨的寒风,林载阳流出的鲜血在流出的一瞬间变成了尖尖的冰渣。雷戟上的闪电震碎身上的冰渣,血到冰,冰到血的无限循环让本机严重的伤势加重到极点。
林载阳感受着身上剧烈的疼痛,来自肉体以及灵魂的双重折磨,但他需要始终保持自己的清醒,逃避并非最好的选择。
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迷雾列车要这么折磨他,就因为自己拥有它—这个类似于挂一般的存在,受到了天道官方的制裁吗?他猜测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刺眼的光线从云层的缝隙中钻出,打在林载阳的尸体之上。巨树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他的尸体被雷戟固定在巨树的躯干之上,冰冷的血液夹杂着冰渣落下,里面是清晰可见的金色,与自己原本的鲜红色血液混杂在一起。
林载阳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巨大的余痛犹如无数根针透过肉体扎在自己的灵魂之上,腹部涌出的鲜血透着金色。林载阳蜷缩大树的后面,尽可能不让罗勒他们发现异样。
林载阳死死咬着自己的牙齿,就一直死命撑着。撑到后面,他感觉他躺在一个人的怀中,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气很好闻,温柔的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哼着歌谣,治愈的光芒在闪耀。
林载阳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身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了,惊奇的是自己的精神状态变得格外的好,就好像自己灵魂也被治愈了一般。
林载阳醒来时,最后一个守夜人是虚弱得要死的柴默,他转过自己融入黑夜的碳块脸看着醒来的林载阳,说出了平生最有素质的一句话,早上好
林载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早上好,你不说脏话的样子怪不适应的,但它并不是真正的你
柴默剧烈地咳嗽着,艹,大早上把老子气成这鸟样,很显然自己有些气急攻心了。
众人陆续在柴默的咳嗽声中醒来,罗勒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将赵意眠架在自己身上的一只脚挪开,怪不得梦到了老子被猪压在身下,吓得我一身冷汗。
徐锦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掐着自己的手再次带着大家在密林之中游荡,前进几步抑或是退后几步。几小时过去了,徐锦忽然眼睛闪过亮光,找到了!在这
徐锦快步走到一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树前,对着这棵树使劲地抚摸着,就像对待自己的将军肚般爱护,我找你找的好辛苦,都开始怀疑自己看得是假的书了
谁把这棵树搞掉,将这个阵眼拔出,这边的迷阵就会被撕开口子,而我们也将走出去了,徐锦拍着自己的将军肚,颇有几分周瑜羽扇纶巾的运筹帷幄之意。
林载阳和罗勒用匕首一刀接着一刀地将这棵树放倒,果真出现了不一样的场景,前面的密林完全消失了,出现的景象似乎有些不像恶徒岛上的地方。
湖泊之上,一个背部有些佝偻的老者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泛舟游于湖面,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洒下银白色的渔网,旁边的小木屋应该就是这位老者的房子。
罗勒在岸边不断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老伯,这里是不是试炼地方。林载阳一行人满身血迹,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与这里诗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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