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臣在小牢房里闭目小憩。

副典狱莫雄不允许他回家，姜臣乐得在地牢里过上饭来张嘴的逍遥日子。除了外出限制外，地牢中的生活还算自在，狱卒多知他天性寡淡，见面点点头，平时也不会来骚扰。保险起见，姜臣没有修炼武道。

姜臣，你过来一趟，随我去下刑讯室。

莫雄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姜臣应了声，起身跟在莫雄的背后。他心中猜度：

此时并非我上工的时间，去刑讯室莫非是审问我？

不对，若然找到了将臣与我有关的证据，官差定会冲进来抓人。莫雄喊话尚算客气，却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七上八下之际，两人来到了刑讯室。莫雄推开虚掩的门，让姜臣进去时抓住他的手。

里头是皇城来的大人，有几句话问你。你如实禀报就是。

莫雄低声嘱咐。

姜臣点下头，踏进刑讯室。

室中西墙，摆放一案桌，桌边坐着一中年男子，面容清瘦，双目却如鹰隼一般锐利。

中年男子后面，分立两人，身披黑色斗篷隐在墙角的阴影中。

你便是姜臣？

不等姜臣回话，中年男子继续发问：

把你在小刘庄遇到的怪物，形状相貌，再说一遍。

姜臣知道必然会来反复盘问，那几句话记得滚瓜烂熟。

两脚人形，阴气森森，速度极快，吞噬人血。

他翻来覆去只说几个词，不增不减，以免哪里大意就露出破绽。

暗淡光线下，中年男子表情不动波澜，插话问道：

你知不知道那怪物来自何处，又去往何处？

属下不知。它冒出来极为突然，属下顾着逃命，更不知它去了何处。

能在这怪物眼前逃走，你修行不简单啊。当一个区区狱卒，岂不屈才？

大人谬赞了。属下学了点粗浅的外家拳，炼体远未完成，可以逃生，实是侥幸。那怪物先是和逃犯厮杀，既而忙于吸食血肉，属下才有了逃走的机会。

姜臣又补充一句：

也恐怕正是属下修行浅，那怪物看不上眼。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说道：不无道理。有劳姜臣兄弟，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姜臣走出刑讯室，脚步声远去，站在中年男子左侧的人声音嘶哑地开口：

翼首，他在撒谎。他的修行已到内息境，却用一门术法极力掩盖。

中年男子便是东翼副统率夏侯令，说道：不错，此子极不简单。其他的说辞，可看出什么破绽？

右侧的人显是审问行家，回答道：与逃犯孟少灵的说法相印证，他口中所说的怪物倒是不假，因这两人并无可能串供。只是，有无全部说出实情，不好保证。

夏侯令倏地起身，戴上斗篷兜帽。

既然是有怪物现身，那把陵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嘱咐莫雄，暗中看紧那个姜臣。

是！后面两人齐声应答。

姜臣返回小牢房，神色如常，脑中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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