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光铭对众人道:你们吃吧。我去送送她。说完,追着姚幻织出去了。
辛光铭走后。魏师红仍未缓过劲来,一直哽咽。
张卓娜从旁安慰她,道:师红,你别哭了。以后会有那么多人帮着你,你会没事的。你奶奶也会没事的。
张耀宗也想安慰她,可两个女孩搭在一起,他无从下手,只得跟孙承起搭话。张耀宗问道:刚才那女人是谁啊?
孙承起编谎道:哦,她是我师父的师妹。
张耀宗不太相信,道:我看她样子挺拽的,比你师父还拽。不像是师妹啊!
孙承起道:她法术在我师父之上,拽是应当的。
张耀宗又道:她怎么跟师红她奶奶还有什么恩怨呢?
孙承起摊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耀宗摇了摇头,道:我看她说话都不像那个年纪的人,总有一股让人敬畏之感。哎,你们刚才那玄来晃去的是干什么呢?我怎么什么也看不懂?那块玉坠又有什么故事?
孙承起笑道:这是我这行的一些术语。你不知道没关系。不用懂。
辛光铭追上刚出门的姚幻织。
姚幻织看见辛光铭,莞尔一笑,道:你出来干嘛?送我吗?
辛光铭道:陪你走走。
姚幻织道:平时见我就像老鼠遇见猫。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辛光铭尴尬一笑,道:我像老鼠吗?你也不是猫啊!你这么善良的人,难道会吃了我吗?
姚幻织咯咯一笑,道:善良?我头一次听人这么说。看来我平时折磨你还不够。
辛光铭道:那,你承认是在折磨我了,是吧。接着说道:就算这样,我也认为你是个好人。啊不,是个好鬼。
姚幻织啐道:你才鬼呢。我虽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辛光铭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人总比鬼好吧。你和那姑娘的奶奶有仇,还这么帮她。你在我心里就是好人。
姚幻织乐道:好吧。你说我是好人。那我就当个好人吧。
辛光铭道:你跟她奶奶有什么恩怨吗?我听英叔说,她曾去你家跟你大闹一场。你还有些怕她。
姚幻织气道:谁怕她了!我那是让着她。她儿子和儿媳死了,她一个疯婆子跑到我家撒野泄愤,我又何必跟她计较。那林正英总是胡说八道。
辛光铭惊道:她儿子和儿媳是被鬼害死的吗?
姚幻织道:是的。
辛光铭道:是你这边的鬼?不会吧。
姚幻织道:当然不是。是那些野魂。她本就是它们的克星,杀了它们很多鬼,所以它们才报复她,杀了她的亲人。
辛光铭恍然道:原来如此。
姚幻织道:所以我不让你见她,是有原因的。如果让她知道你是我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她很固执的。对我成见也非常深。
辛光铭道:你为什么跟她起了恩怨?你这么好的人,她没理由那么对你啊!
姚幻织听辛光铭这么评价自己不免有些欣喜,却又想起什么,感觉又有些伤悲,道:这份恩怨,天长地久,说来话长。
辛光铭看出姚幻织也不想与她为敌,又似有难言之隐,忙转开话题,道: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
姚幻织道:我有几千年的故事,你想知道的话。得留在我的别墅里百八十年,我才讲得完。
辛光铭装着一副抱怨的表情,道:我不早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吗?
姚幻织看着辛光铭看似委屈的表情下,却无半分不乐意,很是高兴,道:没错!问吧。
辛光铭道:为什么那个女孩的奶奶会变老,而你却不会?分明你说过她本事在你之上。
姚幻织收住笑容,答非所问地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像个老妖婆?
辛光铭一怔,被突然问住,一时哑然。
姚幻织不悦,怒斥道:都写在你脸上了!说完,生气地扭头就走。
辛光铭忙追过去,道:你误会了,我没那么想。
姚幻织气未消,道:那你怎么想?
辛光铭认真地道:你很年轻。
姚幻织嘲道:你也这么在乎外表吗?
辛光铭道:不是,是你的内心很年轻。
姚幻织道:怎么说?
辛光铭道:时间就是变化。人生之根本来自自然。人会变老,是失去了根本。而你是存乎于根本的人,所以才长寿。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又如何?只要保持内心的自然真谛,即使活万年之久,也如同婴儿一般清纯可爱。怎么能说是老妖婆呢?
姚幻织娇笑道:我像婴儿吗?
辛光铭脉脉含情,道:不像,但你有时很可爱,像婴儿一样清澈。
姚幻织脸色霎红,怒骂道:油嘴滑舌!接着质问道:既然我这么好,那你为什么还去问林正英怎么去除你手臂上圈印!
辛光铭气道:嘿,你个林正英,怎么出卖我呢?
姚幻织
道:我今天高兴。我们去玩乐一下。
辛光铭一愣,道:去哪?
姚幻织狡黠一笑,道:跟我来!说完,拉着辛光铭跑开。
辛光铭以为姚幻织会带他去什么神奇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游乐场。辛光铭不禁会心一笑。两人从旋转木马碰碰车到过山车都玩了一遍。就这样这对男女在游乐场玩了整整一天。
那被削了一顿的恶鬼们,跑回老窝,上报鬼伯。鬼伯一听有仙君干预,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急忙去黑山岗禀报给了冢王。
那无骨夫人的干儿子阴阳怪气地道:伯爵大人,你是怎么办事的?还把仙君给得罪了。你要惹恼了仙君,仙君一怒,把我们一锅烩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冢王道:那仙君本是保护我们的,却为何三翻五次与我们为敌,阻挠我们的行动?上次还逼我交出卫坤兰儿子儿媳的鬼魂。这让我在鬼界怎么混?
鬼伯禀道:听下面的鬼说,仙君是埋怨我们坏了鬼界的名声,丢了她老人家的脸。
冢王怒道:那我们怎么生存?我们是鬼,我们有我们的生存法则。她不知道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就是要跟我们作对。要我任人欺负,我才不干。
一旁的鬼相宰辅见冢王大怒,忙劝道:那可是仙君啊!咱可不能得罪她。
冢王更怒道:是仙君又怎样?她护着我们,我敬她。她要是跟咱死磕,我何必尊她!我倒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无骨夫人也忙劝道:大王息怒!咱斗不过她,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冢王想了想,道:她不是说不许我们再惹卫坤兰吗?那就让人去。人的事,她总管不了吧!弄个魉术,搞两个人去杀了那个丫头。
鬼伯禀道:我们弄过了。那个女孩身上有那个老巫婆的玉坠,我们的人一靠近,那魉术就失效了。只能空费我们的精气。
冢王忽然想到:嘿,对啊!那仙君不是和那老巫婆是死对头吗?怎么她们打着打着,却结一块去了,都来砍我?要这样,这事我还就不忍了。想了一下,接着道:魉术不行,就找真正的人去对付她。给鬼巫老祖去信,让他派人去做了那个小姑娘。看那仙君还有什么话说。
那干儿了忙奉承道:妙妙。大王真是英明睿断。
冢王忽觉自己英明无比,斥责下属,道:对啊,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们怎么没想到?一群笨蛋!这种小事还要烦劳本王亲自处理。
鬼伯咬牙切齿,心里那个恨啊。想起那个残林老邪,心道:你丫的在干嘛,还不出手!
姚幻织要辛光铭师徒,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拉屎,只要魏师红呼救,他们都要在第一时间赶到。
辛光铭拉着孙承起手,道:对不起啊!承起。这事本跟你没什么关系。无奈我现在是人家的人,只能听命行事。要不,咱们还是断了吧。从此不要再相见了。
孙承起义正严辞,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事就是徒弟的事。这事我不能袖手旁观。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一同克服;火里来,水里去,我们并肩作战。
辛光铭感动道:承起!
孙承起应道:师父!
两人相拥而泣。这情堪比梁山聚义,这义又堪比桃园结盟。可惜此情此景,窗外空闻风声,街边但过人群,却无人见证。
魏师红回到家,便扑倒在卫坤兰怀里哭泣:奶奶!
卫坤兰担忧道: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跟奶奶说,奶奶去教训他。
魏师红摇了摇头,却不答,只是抱着卫坤兰抽泣。卫坤兰一脸不解:这孩子今天怎么啦?
张耀宗在家越想越不对劲。一场饭局,本为讨好魏师红,可自己却像个局外人。魏师红至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过自己,目光却时常在孙承起身上。那四目相对的时候,张耀宗看到了魏师红的腼腆和羞涩。是亏欠还是心动?
张耀宗决定加快脚步,最好能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他想到办一场游玩,觉得这最能有机会掳获女孩的芳心。可是怎么把魏师红约出来?自己去约,肯定不行。只有把张卓娜拉进来,要把张卓娜拉进来,又不免得把孙承起拉进来,真是矛盾。最后张耀宗的自尊占了上方。怎么说这方面是自己的主战场,难道还能输给那乡下打工仔吗?下定决后,张耀宗便向张卓娜提出了建议。张卓娜欣然接受。两人一拍即合。
张卓娜利用周末约了魏师红。魏师红有些犹豫,又不好拒绝张卓娜,问道:就我们两人吗?
张卓娜道:还有孙承起先生也会一起去。
魏师红想起姚幻织的临别之语,觉得有他在,自己总是安全的,便答应了。
张耀宗约孙承起。孙承起道:我不方便去,事太多了。下次吧!
张耀宗无奈,只能道:还有魏师红也会去。
孙承起想到师父辛光铭和自己已然成了魏师红的保镖,不去不合适,于是装腔作势道:我看看有没有时间?过了一会儿,才道:可以。刚好有空。不过,我还要带一个人去。
张耀宗心里那个不爽:你也看上魏师红了,是吗!怎么一说魏师红要去,你他娘的就有时间了?我倒要跟你掰掰手腕!你最多只能是我妹夫。张耀宗也不问是谁,道:行。
到了周末。这天天气晴朗,正适合郊游。张耀宗兄妹俩兴高采烈,收拾好衣物,难得一见的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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