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狱照换上橙色囚服领了基础生活用品后,林牧邈和同批次的狱囚们,腰杆笔挺地站在广场上。
他们每个人的耳朵上,都挂着一副同声传译耳机,可以将接受到的语音第一时间翻译成指定语言。
查尔斯走到众人面前,说道:
你们的牢房里贴有时间表,到了牢房里,第一时间查看,如果有人迟到或违反纪律,三天禁闭。
他说完后,向旁边一挥手,狱警们便带着狱囚们,前往各自的牢房。
来到牢房前,狱警拿出一张卡片,在门锁上一刷。
咔嚓,牢房的门锁应声打开,狱警拉开房门,说道:进去吧,这是你的牢房。
林牧邈进去后,狱警将房门关闭上锁。
牢房很简单,只有两张床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
左边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年近四十岁的男人,他身材瘦小,短寸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额头上的皱纹格外深刻。
见林牧邈进来了,男人坐起身,问道:哟,新来的?病秧子还是红脸蛋啊?
男人说的是中文,但林牧邈并未听懂,他疑惑地眨眨眼睛,说道:对不起,我没听懂你说的话。
男人戏谑地笑笑,说道:原来是个雏儿。
病秧子,就是有‘症状’的人,红脸蛋就是身体健康,没有‘症状’的人,这间监狱是三所公海监狱里级别最低的,罪犯里有的有‘症状’有的没有。
你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症状’吧?男人挑眉。
知道,林牧邈说,这么说来我应该是病秧子。
哦?是个病秧子啊?男人来了兴趣,病多久了?
一周半。
刚一周半就被抓进来了?这倒是稀奇了,‘症状’是什么啊?男人问道。
林牧邈并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将手上的盆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地整理起床铺。
呵,戒心还挺重。男人并未在意,只是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枕着后脑,翘起二郎腿。
他微眯着眼,默不作声地看着林牧邈忙前忙后,看得出来,这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
这个年纪的男生,个性认真的应该在教室里,和同桌一边抱怨高三的课业压力,一边叠积木似的把写完的卷子叠在课桌上;
闷骚的应该把头埋在臂弯里,露出半只眼睛,悄悄瞟一眼路过的暗恋对象;
叛逆点的,或许会躲在厕所里吞云吐雾,再和狐朋狗友骂几句脏话。
他怎么都好,唯独不该出现在这间冰冷偏僻的公海监狱里。
但是他不仅出现在了这里,还满身不该属于他的沉重气息,像是刚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
直到林牧邈整理完毕,坐在床边,男人才再次开口问道:你犯的啥事啊?
朋友生病了,我将‘病原体’移植给了她。林牧邈轻声说。
那和我差不多。男人说,我当初也是为了治我老婆,冒险找人买了一颗‘病原体’,结果和她不匹配,反倒把她害死了。
林牧邈抬起头看向男人,却见他说出这句话时,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家常事。
你朋友的病治好了吗?男人问。
治好了。
是吗,挺好的,你运气比我好。男人坐起身,我叫王志材,你叫什么?
林牧邈。
王志材点点头,说道:看在咱们经历相似,我又比你大那么多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吧。
在这间监狱里,有两个人绝对不能惹,一个是那个左眼有伤疤的典狱长查尔斯,另一个是克洛斯。
克洛斯?
对,王志材说,那家伙也是个病秧子,在外面的时候违法售卖‘病原体’,被判了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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