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欠身答应了一声,心中想道:多年未走动的亲戚都老成这般模样了,我哪里能个个认得清楚?若回个不认得,恐那对老夫妻难逃一死,唉,都这把年纪了,何苦为难他们?
管家想到此遂开口回道:认倒是认得,老东家之前的亲戚也是多,只是近些年来走动的少正说着,只见冒老爷凝神听那外边蛐蛐叫声,同时伸手阻止管家继续,继而低声言道:你去吧。管家见状不敢耽误,忙转身离开。
管家一离开,冒老爷立马正身向门外作揖道:堂主!不多时一长衫带帽中年男子进得门来,将脸上面具摘下放于桌上,沉声问道:可有他的消息?
冒老爷脸上冒着冷汗,紧张回道:堂主莫急,都怪属下办事不力,竟让他在注血之时假装昏迷逃了出去,现已加派人手四处搜寻,定将他找回来!
被称作堂主之人脸上神色见缓,轻叹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此人的重要,万不可再有什么闪失,还有,灵幽谷那边若再来要人休对她们客气!
冒老爷偷偷擦了擦汗,低声道:堂主,我还要在此处待多久?这个府院现在只剩一个管家和一个婆子,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往哦对了,今日倒是听管家说来了两个老亲戚
堂主闻言转眼望向冒老爷,思索片刻依然沉声道:这府院虽已破落,但毕竟是夏家千金旧居,我只待夏家后人来访,到时自有道理!忽而又沉吟道:两个老亲戚?我倒不在乎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只是这二人你可曾见过?
冒老爷摇头道:方才刚刚得知,尚未见到。堂主遂言道:暂且仔细观察,看看他们来此作甚?少顷招手示意其附耳过来,如此如此耳语一番,冒老爷频频点头,言毕堂主整理好面具,出门而去,冒老爷继续打坐。
一夜无事,第二天幽幽早早起身,对着镜子看自己苍老的面容,看着看着竟有一些悲凉,脑中想起两句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不禁轻叹一声,低声吟道:
美人花间瘦我在尘中老
幽思绵绵恨遥望夜夜长
向月忖芳容傍灯品齿香
醉梦晓忽醒独怆天未明
正独自感慨,忽听外边有人进来,抬头看正是圭亚,只见圭亚依旧是副老爷爷装扮,边走边咳嗽道:这可不像是老婆子该念的东西啊!什么美人啊,芳容啊,你老实交代是哪个老头儿写给你的情诗?若说不清楚,我可是要生气的,咳咳!
幽幽本自感伤,听闻圭亚之言顿时笑了出来,略带羞涩道:这是我南湖师兄作的,我和师兄自幼一起长大,后来一连几年未见,想必他也是因郁闷而为之。
圭亚听幽幽谈起她的师兄,脸上一脸娇羞不说,满脸幸福溢于言表,心中着实有点酸涩,不禁随口道:原来姐姐还有个师兄啊,我听来这诗写得倒也一般,凭哪个热血男儿,几年未见还不抓紧去寻,偏有时间在这里咿呀感叹!
幽幽并不理会圭亚之言,自顾自地回味刚才吟诵的诗句。圭亚忽然问道:不知姐姐大名叫做什么,可否告知啊?
幽幽随口回道:夏子幽。夏子幽?夏姐姐为何随了母姓?
幽幽闻言一时愣住,沉思片刻道:对呀,你若不问我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我父亲姓刘,按说我本该姓刘的,不知为何随了母亲的夏姓,有点奇怪哦。
圭亚本以为幽幽知道,没想到她自己竟也未知,见她在那里苦苦思索,便打趣道:姐姐也不必如此惊讶,这个随母姓的其实也不在少数,不过一般都是一种情况,我们那里的风俗便是男子入赘,入赘后若有后人便随其母姓,或许你父亲当年是
幽幽微微摇头道:曾听师父讲过我父母婚前婚后一些事情,看样子并不像你所说的入赘,唉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名姓不过是代号而已,人来世上走一遭,白驹过隙一般,计较这些做什么!
圭亚盯着幽幽看了片刻,摇头赞道:你母亲定是个绝世佳人,不然怎会生下姐姐这般容貌的女儿,纵是满脸皱纹,也是风韵依存,顾盼生辉!
幽幽闻言却是皱起眉头,正色道:若真像你所说,我们这易容岂不是白做了?如此容易被人看穿,还怎么继续探听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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