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剑锋压颈,顿时慌作一团,双膝扑通一声着地,求饶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南湖愤然将其衣领抓起,逼问道:为何要假扮我师妹之父,若不如实说来,便将你再次丢下悬崖,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性命能够死里逃生!
男子听闻悬崖二字,体若筛糠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少侠!上次悬崖之下虽侥幸活命,但却被荆棘树杈滑破了面相,这倒也罢,要命的是还摔断了一条腿,落下终身残疾啊
南湖闻言又逼近男子脸上道:上次悬崖之上,你既已骗取我师妹信任,却为何又想加害于她?
我我男子支支吾吾,南湖将莫及剑一横,竖目道:如实招来,尚可饶你,若不然,我便一剑结果了你!
男子想起当年南湖毫不犹豫将自己打下悬崖,心中畏惧,颤声道:也不为别的,只是想抢回手链多换些银两罢了。
言毕见南湖依然灼灼地望着自己,知道不说是过不了这关的,遂壮起胆子道:少侠,我说,只是我说了之后少侠和姑娘能否放过我?若是真的既往不咎,我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不然
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既已答应饶你,便是你罪大恶极,我也断然不会要你性命。
那也罢。男子眼见不说不行,便跪坐地上缓缓言道:我本是陕川人士,只因家中连年旱灾,便随乡人一同外出逃难,来至陇南,偏遇几日大雨,慌乱之中又同乡人走散,浑身湿透无处安身,见一土窖便钻入避雨
南湖微眯双眼,低声道:说那么远作甚?只说你为何要假扮他人,为何要加害他人之女?
唉,你听我说嘛,我要假扮之人便是在此土窖中遇到之人。当时因连日暴雨,窖内进水,只有最里边有些潮湿的枯草干枝,我爬过去想抱些取暖,不料枯草掩盖之下竟躺着一人,那人双目紧闭奄奄一息
南湖听闻,急忙问道:此人长相如何?可是我师妹的父亲?
男子撇嘴皱眉道:长相嘛,应该还可以吧,当时他一脸脏兮兮的,浑身是血,我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后来听他讲话倒是条理分明,不像是我等庄户之人
南湖又急声问道: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可和我师妹有关?
啊?自然是和你师妹有关的,不然我怎么会来此中岳之地,又怎么会假扮他呢?
男子说罢开始揉起自己的双腿,自语道:我这残破之躯真是不行了,跪这片刻便已是浑身酸痛,待我稍作歇息再说如何?
南湖迫切想知道事情原委,也顾不得别的,伸手将男子拉起按至凳上坐好,追问道:喝口茶,快些说来!
男子低头道谢,抓起杯子喝了几口,呼了一口气继续言道:开始他并不言语,待我靠近他相互取暖,他方睁开双眼看向我,他虽遍体鳞伤,双眼确是炯炯有神,被他定定看着,我心里十分害怕
男子说到这里心有余悸,本想停下,抬眼看到南湖目不转睛地也是死盯着自己,不觉结结巴巴继续言道:我,我,我虽害怕,但见他半天没有挪动,便,便壮起胆子问他何方人士,情景如何?
那人也不回我,盯我半天见我没有恶意,才说他原是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隐匿于此,偏遭雷雨寒天,伤口复发,恐命不久矣。
你怎么不搭救于他?他定是内伤感染不堪风寒,你倒是帮帮他啊幽幽不知何时已来至南湖身后,听到男子叙述禁不住着急问道。
我,我怎么懂这些个?况且当时外边大雨倾盆,哪里有人家啊男子颓丧回道,回忆了片刻,复又讲道:他说完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拿出那条手链,交于我手上,你们听好了,可不是我要的啊,是他给我的
南湖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些讲来!
男子眼神微微欢喜道:那条手链荧光闪闪,甚是精巧,他喘吁吁地说这是他夫人和他的定情之物,如今夫人没了,唯有一女,名叫夏什么幽,噢,夏子幽,便就是你了吧。
说毕眼望幽幽点头赞叹:果然生得乖巧可人,难怪你父临死还念念不忘
幽幽急问道:后来呢?你拿了手链将我父如何了?
男子着急道:我能将他如何?他一个快死之人,无非是想利用我将此物交付于你,哼,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何必去自讨苦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