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幽幽被男子举动吓了一跳,就连周围众人也都愣在那里,只见该男子伸出脏兮兮一双大手,猛然上前扯住幽幽衣带,身体依旧伏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不住哭诉。
孩儿啊,他们都欺负我呀!欺负我一个孤寡老头子,什么都不给我吃,连剩饭也不肯就连方才我手中的碎银也被他们诬陷是偷来的,生生给夺了去,这还不算,还要将我痛打一顿,呜呜,孩儿啊,为父命苦啊,如今你回来了,定要给为父撑腰,狠狠地教训他们
幽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轻,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神色,刚刚在师父坟前本已决定忘记以前的不快,不料又遇到这等奇事,那晚悬崖之上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当自称幽幽生父的男子那晚拿出同幽幽母亲留给她的手链相对应的另一只的时候,幽幽已经在心里将他认作父亲了,只是男子后来被南湖意外打下悬崖身亡,这才让幽幽对师父以及南湖心生芥蒂,离家出走至今。
南湖见眼前状况,一时也难以分辨男子所言真假,遂上前站于幽幽身旁,将扯着幽幽衣带的男子扶将起来,将他的手用力拿开,自己轻轻扶住幽幽肩头。
此时众人看看男子,看看幽幽,皆摇头讥笑道:这人定是疯了,胡乱认起亲来,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一个天上赛神仙,一个沟里趴着的癞蛤蟆,怕是几辈子都沾不上关系喽。
还有人恨恨骂道:泼皮无赖之徒,只怕玷污了人家姑娘。
南湖深思片刻,向该男子道:既如此,你这就随我们回去,我们私下细谈。若是有所蒙蔽
说着将莫及剑拔出,手腕翻转,一片落叶已被削成碎片。该男子见状眼神慌乱,强作镇静道:这还有假?随你便是。
南湖遂又向众人抱拳道:此人所言待我考证之后再做道理,各位有劳了,再会!
众人见南湖举止得当,言语有据,纷纷点头,抱拳还礼。
南湖便携幽幽,连同那男子一并回转家中。及至家里,一切摆设如旧,幽幽看时先是红了眼眶,问道:师兄,如何家中仿佛从前一般,丝毫不见变异?
南湖深叹口气,环顾四周房屋,无限感伤道:父亲离去之时,交代我定要将师妹找到带回家中,家中一草一木,都是师妹出走之时的样子,只盼昔日光阴重现,方可了却父亲的遗愿。
言毕转身面向幽幽道:如今好了,幽师妹回来了,父亲也该放心了。
幽幽神色悲戚,轻叹道:只是此人?
南湖恍然道:哦,师妹放心,我先给他安排个房间,待他净面之后,师妹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他便是了。
如此甚好,眼下还真难看出他的本来面目呢。幽幽说罢径直向自己当年住的房间走去,将至门前,脚步却放慢了许多,心中不觉惶恐。
往事历历在目,出走前的最后一晚,幽幽心中在此曾百般纠葛,终还是逃不过内心那道坎,难以释怀刚刚准备相认的父亲坠崖分离,对师父的信任也是在那一刹那动摇了。
正自胡思乱想,南湖已来至身边,轻轻牵起幽幽的手,迈步走进房间,房间内布置也是一如往昔,幽幽缓步走了几个来回,转身向南湖道:多谢师兄将房间维持原貌。他怎么样了?
南湖微笑道:师妹客气了,这不是为兄应该做的么?你先歇息片刻,待他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去书房叙话如何?
幽幽微微点头,有些迟疑道:只是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说他就是我的我的父亲,难道他当年掉下悬崖并没有离世?
幽幽说起旧事,脑中不禁疼痛,不觉用手揉起太阳穴,边揉边轻言道:师兄,我真的搞不清楚了,他到底是何人?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我该不该相信他?我又怎么才能相信他啊?
南湖怜惜地轻拍着幽幽的后背,柔声道:别着急师妹,是真是假总会搞清楚的忽想起一件事,精神一振道:师妹,先父留给你的书信,说是和你身世有关的书信,你还未曾看过呢!
幽幽闻言立刻起身道:快拿给我呀师兄!南湖眼睛一亮一手拉起幽幽,像儿时一样,两人直向父亲房间小跑而去。
待南湖自父亲房间将书信刚一拿出,幽幽便迫不及待打开来看,信笺已微微发黄,上边字迹不多,却依稀能看到用力苍劲。
幽幽拿着书信,被南湖轻轻按在书椅上,南湖便在幽幽身后一起细看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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