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记事起,幽幽就未见过自己的母亲。
听管家婆婆讲,她尚在襁褓之中时便被母亲抱至师父门前,师父乃中岳掌门人,姓南名山,南山在北方一带颇负盛名,行侠仗义,扶弱救贫,人人敬佩。
南山膝下只有一子,便是南湖。因而见了幽幽甚是喜爱,从小一直把她当作掌上明珠,视如己出。南湖长幽幽两岁,二人幼时相伴玩耍,一同习文练武,当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幼时幽幽向师父问起自己母亲时,南湖也会一同问父亲他的母亲在哪里,每当这个时候,一向豪爽不拘小节的师父都会小心翼翼地告诉他们,他们的母亲都出远门了。
长了几岁以后幽幽就不再问师父这个问题了,她看出师父的为难以及师父的难过,潜意识里她觉得母亲也许不在尘世了,也许是走得太远迷了路再也回不来了。
正因自己对母亲曾经有深深的渴望,所以幽幽见南湖同自己一样见不到母亲时,就会对其倍加爱护,也许是同病相怜,二人时常心系对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定会一同分享,谁受了委屈另一个也会尽心安慰。
师父平时虽对二人慈爱,练功时却是严厉苛责,尤其是对南湖。南湖自幼是倔脾气,凡事从不肯低头认错,为此没少挨打!
记得有一次南湖因不好好练功,被师父体罚太阳底下练金鸡独立,大夏天的毒日头底下,少时南湖便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幽幽知师父秉性不敢求情,只是在一旁嘤嘤哭泣。
南湖当时也就七八岁年纪,看师妹伤心故作轻松道:师妹别哭啊,我一点事儿没有,我是故意摇晃给我父亲看的。你快回房去瞅瞅,你要的蛐蛐我可放你桌上笔筒里了,千万别让跑了啊。
幽幽看他满头大汗,不信他所说之言,依旧在太阳底下不住地哭泣,南湖着急只怕师妹被晒坏了,于是不顾一切大声喊道:爹,我知错了!快让幽师妹回屋吧,不然会出人命的!说罢还不忘做个鬼脸想逗笑师妹。
师父闻声出来一看,可不是幽幽也在毒日头下,心疼顿足道:我的儿,罚你师兄,你哭什么呢?说罢就要拉幽幽进屋,谁知幽幽却怎么也不肯,撕扯着不走。
无奈师父只得对南湖言道:还不快些起来,你死了不打紧,小心晒伤了你妹妹!直到南湖起身,幽幽才破涕为笑,打那日起师父再也没有体罚过南湖。
寒来暑往,岁月如梭,转眼间幽幽已至豆蔻年华,除了每日随师父练功以外,兼喜诗文,对药理也十分入迷,尤其是对各种毒药的解药配置尤感兴趣,以至于几年以后远近闻名,中毒之人前来求开解的络绎不绝。
南湖因见幽幽天赋异禀,时而自感不如,又不甘处处落败,无奈只得苦读诗书,只愿能在师妹赋诗填词之际略胜一筹,某日午后小憩,机会来了。
那日下午南湖自幽幽窗前经过,本想叫醒午睡的师妹一同起来练武,忽听得幽幽慵懒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伏案春眠将醒。恰闻燕啭东风。
满眼空寻离梦。窗前云透花红。
悄笑斯人痴醉。浅缘误入情浓。
却是幽幽午后乍醒时趴在窗台上所思所想之作。南湖听了心内反复思量,所谓斯人是何人?浅缘又如何入得了情浓?正在琢磨,不料已被师妹看见,只得慌忙言道:我可不是偷听啊,只是路过,路过。
幽幽嗔怪道:哪个说你偷听啦?真是不打自招!方才可是听到了我吟诵的新词?
南湖红了脸道:倒是听到了两句,只是不解其意啊。还望幽师妹给为兄讲讲。
幽幽笑道:所谓诗词,妙就妙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领会去。言罢调皮一笑道:师兄既偷听了我的这首河满子,定要回我一首方可,不然我就告诉师父去,说你耍赖!
南湖也笑道:这有何难?也值得你告状去。填词我却有限,就作一首七绝回你如何?只是眼下你我该去练功了,等练功结束,我的那首七绝也就有了。
说起练功,幽幽忽发奇想道:师兄,整日里练这些基本功好无趣啊,不如我们自创一套拳法如何?
不等南湖回答,幽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道:我特别喜欢冬天里的梅花,红梅点点,我身着一裘白纱,在雪地里飞舞,师兄,我们就创一套拳法名叫——飞雪梅花手,如何?
幽幽满脸期待地望着南湖,南湖见师妹开心自是十分高兴,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只是别让我爹知道了,不然又要骂我欲速则不达,急功近利了。
那是自然,师兄,我们平日正常练功,傍晚时分再商议独创之事。幽幽胸有成竹道:我们一定能创造出一套又好看又实用的招式。哎呀师兄,我们快些过去吧,晚了当心师父责骂哦。
二人笑着跑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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