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画面上一块嶙峋巨石,旁边斜立着一只怪鸟儿,那鸟儿的眼睛里黑眼球着墨甚少,留有大片鱼白,桀骜不驯地翻着白眼儿直勾勾瞪着画外之人。
这月儿跟随谷主多年,谷主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月儿无不心领神会。这只鸟儿的眼神太像谷主了!月儿刚才一低头看到画中鸟儿眼睛的时候,就知道出事了
谷主不便声张,用此画授意给月儿:屋外有人!今日所行之事已然被人发现了!
月儿紧张得心头乱跳。谷主轻轻在月儿后背拍了一下,微微一笑:月儿,你下去吧。我也乏了。是。月儿答应了一声,故作镇静地慢慢退下,反手关上了谷主的竹门。
南湖倒吊着看那屋内二人烛影中赏画甚是模糊,只是听二人对话听得真切,心里是一阵阵吃惊却又将信将疑,眼见月儿出得屋去,越过竹林向前一拐便不见了。再看屋内那谷主已然侧卧睡榻,阖目养神。
南湖不由内心暗自揣摩:少庄主被带去地宫,这地宫在何处呀?又怪自己刚才只顾听屋内人对话,没能跟随押送少庄主的几个奴婢去一探地宫的位置。唉,只有趁着夜色偷偷摸查了,此次若能将少庄主救出,春秋山庄的疑团或许也就能解开了。
南湖想到这里,一个鹞子翻身从屋顶轻落地上,俯身向竹屋后边而去。
穿过竹屋后边的郁郁竹林,又是一排石洞,南湖四望无人依旧从中间石洞进入,这石洞却比前边那石洞深邃,走了片刻竟然看不到出口,刚进洞口依稀尚有昏暗月光微照,眼下却是黑魆魆一片。
南湖放慢脚步不敢大意,缓慢行了一盏茶功夫,模糊可见洞口出处微光,心头略安,轻点脚尖向微光处飞奔。
及至洞口,倏地一脚踏空,整个人瞬间下沉,不好!南湖心知踩了机关,遂奋力提气隔空翻转,只听耳边一女子声音:贼人真是大胆!竟然一路跟踪我们,若非谷主明察,险些让你误了后边余音未了,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直向南湖砸来。
南湖躲闪不及只得双臂用力擎那巨石,却感觉那巨石重量随着下降一点点增加,一落一逼,慢慢压沉下来。
刚才那貌似月儿声音的女子又向左右跟随言道:我们此次行踪断不可让外人知道,不然谷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就让这贼子在此天玄洞里自生自灭吧!
南湖自知一时大意,着急想分辩几句却是体力不支开不了口,双臂渐渐承受不住,汗如雨下。此时只听几个女子齐声运力大喊一声:嗨!那巨石轰然拍打下来,一声闷响,南湖飞速下沉跌落,失去了知觉。
林中竹屋睡榻上,谷主侧卧沉思。枕边几页书稿散落着,谷主拿起其中一页,上边写有一首小词:十六字令。
谷主隔过开篇一个秋字幽幽念道:怅望西风缘未酬,飞弦断,曲尽意难休!一边念一边双眼含泪自言自语:棉郎,你为何如此对我?为何如此对我啊
哀怨之气忽然一转,愤愤然咬牙切齿道:都怪那如意,夺我所爱,害我一生孤独,今世定让你尝尽天下痛事!说到恨处,两手把那诗稿撕个粉碎,揉成粉末,撒向空中。
正当忿忿不平之时,听得屋外月儿禀报:谷主,那贼子已被我等打入天玄洞,洞口封死!
嗯,入了天玄洞就不足为虑了,随他去吧!谷主冷冷言道,接着又哼哼冷笑两声:地宫把守仔细着点,这次再出一点差错,绝不轻饶!
是,谷主,月儿明白!月儿诚惶诚恐答道,谷主,月儿告退!
谷主斜眼瞥了一下竹门,听得月儿脚步声渐渐走远,想到那地宫中的少庄主,眉头微皱,计上心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一闪而过,随之而来一阵狂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话说南湖跌落洞底,一时在巨石强力冲击之下晕了过去,醒来时已不知什么时辰,四周一片黑暗,所幸自小练就轻功,跌落时本能提气运气,并无大碍,只是不知身处何境,暗自懊悔:这灵幽谷不是寻常之地,想救出少庄主仅凭一己之力谈何容易!
想到此,便用手摸索着四周,先是摸到身体附近的地上散落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再往前七八步的样子摸到了石壁,石壁上下冰凉潮湿让人不寒而栗。
南湖退回去寻到一片干燥地方先行打坐,困意袭来,连日奔波的劳累加上被巨石压摔的体耗,南湖竟一梦香甜。
滴答,滴答清脆的滴水声仿佛敲在南湖的头上。
南湖睁开眼来,石壁上一道狭长光亮将洞内照的一清二楚,南湖举目打量周围,发现亮光是从两道料峭的石壁上方交汇处穿过来的,显然此时已是白昼。
滴答,滴答南湖循声望去,石壁接近地面处有一浅浅的小洞,洞内伸出一块柱形石头,柱头一滴一滴正在出水,刚巧落在下方石盆内,南湖正是口渴难耐,不由分说掬水而饮喝了个痛快,顿觉神清气爽。
怎么出去呢?南湖心想:我跌落下来是中了机关,这个洞,若还有机关尚可出去,若没有,我命休矣!想到此,好不心甘:寻找师妹几年,如今好不容易知其所在,我岂能白白在此耽误!
南湖遂聚精会神开始在洞内找寻生机,石头,石头,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石头,洞内除了石头好像别无他物。南湖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片,摩挲间忽然感觉上边有刻痕,仔细分辨却是一行字迹:纵逢星愿几明昏。
南湖不解其意,遂继续在石块中寻找,果然又找到几块带有刻字的。南湖没有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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