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醒来已经是中午,因为深秋的关系,阳光并不暖和,透过浅浅的云层看上去,万里长空一片蔚蓝。
他此时就躺在白香山的演武场上,四周都是战斗后残留的碎屑,和一个人。
一个明明应该全身裹着鲜血的人,此时竟然比他还要干净整洁,更为奇特的是,他和这个人身上的伤居然全都好了。
这个人不必多说,就是和他拼死一战的那个小鬼了,虽说对方八九不离十就是就是白云青提起过的那个弟弟,但毕竟还没得到对方亲口承认,越青也不敢下结论。
小鬼还没醒来,眉头紧锁,满身冷汗,也许正在做着噩梦。
是关于白香山的噩梦么?
越青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又见到离他们不远处架着一堆柴火,被从中劈成两断的阔剑互相搭着,上边挂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铁锅,锅中香味浓郁,虽被盖子压着,也是诱人至极。
看到这一幕,越青的嘴角抽了抽。
这阔剑显然不像是与那巨剑对战时被斩断的。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阔剑与巨剑撞在一起,都是一面朝上一面朝下,若是被其所破,不该是这个样子,所以越青估计,应该是被一个人,或者说是认识这小鬼的人拿住,心中对他害得小鬼重伤的怒火难消,又不能或不愿杀了他,只好拿兵刃撒气,给从中劈成了两半。
那么这人是谁?是那紫色真元的主人么?对方不杀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
越青暗暗想着。
就在他想得出神时,身后突兀响起一道人声,语声沉稳,略有些疲惫,吐字清楚缓慢:
小娃娃果然不凡,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越青一惊,霍然转身,见是一位身着花色长袍的白眉老丈,手中提着只花篮,篮子里装满了各种水果。
前辈谬赞。若非前辈为我疗伤,只怕我是必死无疑了。
不敢邀功。是有人在你的体内留了东西,或许正是为了免你受那秘法伤害所留。不过你要记住了,那东西能保你一时,却保不住你一世,日后若非必要,还是莫再使用你那秘法的好,不然
老丈话至一半,似有忌惮,瞧了眼天上。
越青疑惑,也跟着看了眼,可惜什么也没发现,不过他自来不喜强人所难,对于老丈隐瞒的什么,也就不去打听,只是问道:前辈,他怎样了。
这里一共三人,这个他说的是谁,老丈自然明白。
听到越青提起自己弟子,老丈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满,他哼了声,斜了越青一眼,冷冷说道:好得很。年轻人嘛,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越青知他一语双关,有些尴尬,毕竟严格说来,那小鬼变成这副模样的确有他很大一份功劳,当下左手摸了摸鼻子,右手又习惯性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一腔疑问也不敢再问。
对于越青的这种个人习惯,老丈也不在意,发泄了两句,就将篮子放在越青身旁,说道:先吃着垫垫肚子吧,他什么时候醒,还得看他造化。
老丈自己也盘腿坐下,从篮子里拿出个红色果子,咬了一口,汁水饱满,分外诱人。说不得这老丈去采摘野果,只是为了自己解馋?越青也不客气,伸手随意拿了个也自啃着。
吃了两口,老丈看似随意问道:小娃娃到这山上来做什么?看你武功根基,这山上除了白归鹤那小子,可没人能当你老师。不过白小子早就不收弟子了。你说你和云青丫头认识,莫非是想走后门?
他说话自然直白,毫无做作痕迹,发乎于心。
越青不免为奇,暗道:莫非全天下的高人都是这般么?他此前唯一认识的,在他看来是世外高人的老道士也是这么个性子。
不过这种想法一闪即逝,他又想到:听他意思,看来我和小鬼说的话,他是全都听去了。看来确实是那紫色真元的主人了。就是不知道他当时在哪儿看着,居然这么放任小鬼胡闹。
他自顾想着,一时间慢了回答。老丈也不催他,自个儿说道:老夫本身远在万里之外的小符山,这副化体只是一道本源道元,用来守护云生的。他虽然天资不俗,可太年轻,老夫不放心他一个人出来走动。本来想着他不过回家一趟,凭这道道元也已足够了,哪知道他刚到家就碰上你这么个怪胎,明明走的是纯粹武夫路子,连‘三窍龙门’都还未开,只是凡俗,却偏偏能依靠秘法调动此地存在的那一缕微弱的‘灵’,逼得我不得不现身为他疗伤。哈,这下好了,此地又偏偏发生了大变故,老夫当初留给白小子的那点儿手段可未必能保住他们,这小子等会儿醒了,知道了真相,还不得眼巴巴的望着那鬼地方跑?这可真是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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