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突然,他看到了对面的杜灵溪,像是找到了反驳理由,抬手指着她对前边两个侍卫大吼。
“都是关在这里的,你们凭什么给她这么多饭,给我这么点!”
杜灵溪闻言眼眸微寒,冷冷盯着他,对面大汉被她的目光盯的下意识后退一步。
或许因为有侍卫在场,也可能因为隔着铁栏杆,给了他足够勇气,只见他挺胸抬头,向前走了两步与杜灵溪狠狠对视着。
杜灵溪眼睛微眯,阴森噬血的目光被她压在眼眸深处,只是嘴角深深勾起一抹弧度,阴侧侧笑着。
大汉怒气不减,继续与她对视着,两人目光相对,隔着铁栏杆无声的擦着火花。
两个侍卫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怔住片刻,随着大汉的目光转头看着杜灵溪。
杜灵溪冷眸扫着他们,淡漠地转身走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敛去了身上的阴郁之气。
两个侍卫转头对着大汉怒吼:“再吵吵今天一天没饭!”
大汉不甘心的与侍卫怒视着,没在反驳一句,地牢中静的诡异,唯有两个侍卫的盛饭呦呵声。
很快,两个侍卫来到杜灵溪牢房外面,两人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人,其中一人拿着勺子敲着铁栏杆,看着她大叫。
“吃饭了吃饭了!”
杜灵溪睁开眼,跳下床缓步走到侍卫对面,侍卫拿出一个馒头,盛了半碗菜递了过来,杜灵溪伸手接过馒头时,额头一拧,心中疑惑。
“怎么这么硬?”她低头看着手中馒头,手用力捏了捏,发现又干又硬,馒头的表皮都裂开了几道口子,应该是剩了好几天的。
这时,她另一只手接过碗,抬眼瞄了一下,碗中仅有几个菜叶子飘飘荡荡,其余的都是菜水。
两个侍卫盛完饭菜,就要转身去下一个牢房,杜灵溪握紧手中馒头,张嘴喊住了两个侍卫。
“两位,这样的饭菜能吃吗?”
两个侍卫停下脚步,再次被人质问,他们没了刚刚争吵的心情,隔着铁栏杆对她大吼。
“不吃滚,一个快死的人,哪那么多事!”
这声大吼吸引了地牢中所有人,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饭菜,站起身饶有兴致看着两个侍卫,又抬眼看着杜灵溪。
这些人看过杜灵溪杀侍卫,他们希望杜灵溪出手,教训这两个侍卫,虽然她被关在牢房里,虽然她与两个侍卫中间隔着铁栏杆,可是他们就是觉得她能做到。
侍卫大吼过后,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这种感觉与大汉争吵时完全不一样,他忍不住转脸看着周围,见那些人的目光及其诡异。
怎么会这样?侍卫疑惑不已,下意识里觉得问题出外眼前这人身上,有了这种感觉,他目光不善地盯着杜灵溪,隔着铁栏杆指着她大吼。
“我警告你,不要蛊惑人心,不然死的最快的人就是你!”
杜灵溪眼眸一暗,右手突然从铁栏杆缝中伸出,一把抓住了外面侍卫指着的手,用力往回一拉。
猝不及防,侍卫身体踉跄着,被杜灵溪拖着贴在铁栏杆上,他一只手握住铁栏杆,惊慌失措的往外抽着被抓住的手,看着杜灵溪大喊。
“你敢打侍卫,不要命了!”
栏杆里面的杜灵溪钳住侍卫手腕,斜眼冷睨着他,不由分说手上加大力气,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掰。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声清脆如同爆竹,响彻在地牢中,听得那些看热闹的人脊背发寒,身体下意识颤抖着。
“好狠的人!”
无论地牢中关押的人,还是后面那个侍卫,全都瞪大眼睛看着杜灵溪,脑中心中只有这一个声音: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地牢中静谧了片刻,才响起侍卫杀猪般的嚎叫,他手腕上的骨头已经断裂,只有外面的皮肉连在上面,这种切骨之痛,岂止是嚎叫能止住的。
“哼!”杜灵溪看着侍卫因痛苦扭曲的脸,冷哼着,嘴角勾起狠虐的弧度,两只手拉住他胳膊用力一转。
又是一声“咔嚓”响彻地牢,侍卫的肩关节和韧带同时崩断,整只胳膊断了,也费了!
“啊……”侍卫身体贴着冰凉的铁栏杆,颤抖着失声大叫,叫声撕破嗓音,直接传到地牢外巡逻的侍卫耳中。
地牢中那些关押着的人心中一颤,盯着杜灵溪的目光中有惊惧,有胆寒,这个人岂止是狠,简直就是毒,心思歹毒而且没有同情心。
她没有因为拧断了侍卫手腕,就此收手,反而变本加厉拧断了他胳膊。
杜灵溪抓着侍卫断了的胳膊,冷睨着其它牢房中的关押的人,目光停留在对面牢房中大汗身上,阴森噬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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