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应韶:“…………”
如果不是昨晚和瓜二真人一起看到,他肯定要以为那都是梦了。
你说,这种演员以前为什么会不出名呢,真是埋没了啊!
电梯到了,应韶的师弟们先冲了出去开门,兰菏则往应韶那边走了一步,想和他说话。
应韶心理压力太大了,身体一抖,就下意识往角落躲了一步,而且把零食往怀里抱紧了一点。
面筋的味道其实有点腻了……
兰菏:“……”
……这小气鬼啊!
兰菏无语,小声对应韶道:“过两天别出去,师弟也打发走,分东西给你和瓜二了。”
龙老师在这里,很多事都不方便,索性约定过两天再分炉灰。
应韶看到他顶着这张脸说出属于来老爷的台词,还是恍惚了一下,颤颤巍巍点头。
一出电梯吧,还要收到同行的微信:“老应老应,听说昨晚你召唤来老爷干架了,牛逼,转播一下详情啊!”,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再听到兰菏开门,他妈妈在里面说:“我还是想给你那刺猬洗个澡。”
应韶:“……”
……是他想的那个刺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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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追》票房大成功,因为上映两周破了新纪录,虽然余杭嘉刚烧了几百万,还是兑现了诺言,给剧组开庆功宴,包了京城一个豪华酒店宴会厅。
龙老师在京,兰菏就带着她一起出席了,也因此可以把胡七十九和白五放家里养伤。龙老师还以为宋浮檀是顺路来接他们的,不知道小宋已经火速搬到了同一栋……
兰菏有种在班主任眼皮底下早恋的心虚感,到了现场,还掩饰地道:“悬光老师特意来给柳导庆祝啊,你看看柳导在哪儿呢?”
宋浮檀也很配合地走向正在和余杭嘉等人说话的柳醇阳,余杭嘉身边没见着瓜二真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养伤,他淡淡道:“柳导,恭喜。”
“啊????”柳醇阳疯狂迷惑,“……谢谢??”
悬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我们剧组的,但是也不能赶走啊??
倒是余杭嘉反应很快,“悬光,我听说你新本子在筹备了,老窦那边是不是不够给力……”
一时大家还以为,是余杭嘉特意请来的,尤其有人听到他说筹备新本子,更是心中狂动。
……
兰菏环视一周,庆功宴规模挺大,剧组主创能来的都来了,还有好久不见的程海东,当然,对程海东来说更久,兰菏之前一次离魂时其实以无常的身份见着他了。
“妈,这是我们剧组的摄影师,也是我朋友,而且是湘省老乡。”兰菏给龙老师介绍。
“阿姨呐。”程海东和龙老师握手,作为老乡天然就比较亲近,虽然不是同一个市,但程海东很喜欢扯,他又一顿乱夸,让龙老师非常开心。
“你这从别的组出来啊?”兰菏送龙老师去吃点心,问程海东,这一看就刚搬完砖,相当憔悴。
程海东扭了扭脖子:“可不,前两天结束的工作,大年三十我都在累死累活啊,中午还和朋友喝了一顿……对了,你看看这个。”
他想起什么,从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里头装了个高装瓷瓶,也就两个巴掌那么大,小巧古朴,“怎么样?”
兰菏也不懂瓷器,“什么,花瓶啊?”
“嗨……今儿喝酒那朋友,欠我一万块呢,大过年的讨债也不好看,他自己说,得了个民国的宝瓶,给我抵点儿钱。他说妥妥的,一个啥瓷业公司出的,我查了下,这个公司前身是明清御厂窑,水平高,出来的东西值钱,准备带去鉴定一下,看能卖多少。”
程海东忍不住端详,“其实我也不懂瓷器,不过,我知道他家里老人确实有这方面的爱好和眼光,我感觉也是真家伙,看起来是有点年头哈?”
兰菏也不懂这个,“那要是真的,你索性先别卖了,等等看能不能升值啊。”
“我怕夜长梦多啊,落袋为安。”程海东说着,现场已经开始了敬酒,他赶紧把瓶子收好了,举杯高呼,“冲鸭!”
像这样的宴会,肯定难免喝酒,兰菏因为带了龙老师,都没怎么喝,宋浮檀被余杭嘉缠住,一时竟无法脱身,本来是抱着和兰菏不离不分的浪漫心情,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程海东本就刚忙完,一通狂喝胡吃,很快就两眼迷蒙了,“好撑……不行了,我得去厕所……”
“我帮你拿着包吧。”兰菏道。
“不行不行,安全……”程海东抱着包,就晃晃悠悠往厕所走,兰菏在后头笑了两声,说他真是捡了宝。
程海东扶着墙壁去厕所,小解完,洗手洗脸,这一弯腰下去,就更觉得肚子难受,撑得慌,而且有种反胃的感觉,撑着镜子就想吐。
可是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瓷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洗手台上,而且里面装满了宴会上的美味佳肴。
好香啊……
被酒精麻痹了的程海东一点也没觉得,本来在挎包里的瓶子出现在洗手台上有什么奇怪之处。甚至忍不住伸手,抓起一个饺子就往嘴里塞。
真好吃。
但是肚子里的食物酒水本来就要满到喉咙口了……
“好撑,好撑。”可是这么说着,程海东还是忍不住往嘴里塞。
……
兰菏陪龙老师又聊了会儿,感觉程海东一直没回来,怕他喝多倒厕所了,就提出去看看,起身时还看了宋浮檀一眼,他还被余杭嘉拖着说话。
宋浮檀一看兰菏起身,还看了自己一眼,心道这必定是信号了,于是飞快地对余杭嘉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哦哦。”余杭嘉心里狂喜,悬光今天破天荒啊,都没有提前离席,看来有希望蹭一波了。
宋浮檀一出去,就听兰菏说:“你也去洗手间?”
宋浮檀:“……”
“我去找程海东,他喝多了,半天没回来,怕他扎马桶里了。”兰菏确实没想那么多,解释了一下,“刚好你陪我一起去吧,万一扛不动他。”
兰菏进了厕所,有人刚洗完手出去,他喊了两声程海东也无人回应。
这里有两三排隔间,他走到最里头,只见地上落着一个眼熟的挎包,旁边有个隔间虚掩着门。
兰菏小心地推开一看,程海东赫然正坐在马桶上,怀里抱着他的瓷罐,因为在温暖的室内,脱了外套,可以看到肚子非常明显,鼓涨得像怀孕六七个月。
“……怎么肚子这样了?”兰菏脸色微变,摸了一下程海东已经没气息了,身体倒还是温地,但是魂魄已经不在体内。
“这是被抓了替死鬼?还是命中注定醉死啊?”兰菏一想也没看到同事路过啊,又觉得他的肚子和抱着瓷瓶死这儿的样子也太奇怪了,对宋浮檀道,“你试试给他催吐,我去找他的魂魄,也许还能还魂!”
兰菏跑到另一个隔间,锁上门就魂离体外。
他一出厕所就到处搜寻程海东的身影,这小子,真不知说他倒霉还是走运,还在正月就又撞鬼,好在遇到他这个无常。
兰菏找了一圈,就看到窗台边有个穿着寿衣的老鬼,正拖拽着程海东的魂魄,嘴里念叨着:“吃死你,吃死你……”
程海东喝醉了,还在叨叨着什么,抱着窗子,也不太配合。
“喂!”兰菏喊了一声,“干嘛呢你?”
老鬼一看到兰菏的制服,还有身下拖拖拉拉的锁链,嗖一下就从窗台溜了。
兰菏飘上前,程海东还倚坐在窗台上,他拉了一下程海东,也是不怎么配合。
“到底收了个什么玩意儿。”兰菏无奈,程海东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他的勾魂索早一拆为二了,锁链现捆在手上做红线,勾子单独挂在腰间。
让胡七十九说中了,有需要的时候该怎么用勾魂索……
只能凑合用了呗,兰菏没缠锁链的那只手握着勾子,往程海东后颈一挂再一拖,轻轻松松便拎了起来,他也无从反抗,手脚都老实了。
兰菏心中一喜,嗯,也就是操作空间没那么大了,而且以后可以考虑用纸索暂代。
程海东此时觉得脊椎骨一凉,浑身麻木,登时睁开眼,看到兰菏后一愣,“蓝、蓝老爷,怎么是你……”
兰菏没好气地吓唬他:“你还认得我啊?你说怎么是我,你死了!”
要说他当初做无常,头一个活儿时就先送程海东回身体,这决心继续做无常了,头一件事还是来给程海东还魂,这叫什么缘分。
“咳咳……”程海东脑子还没清醒,连害怕都没有,傻笑两声,眼睛顺着他手臂往后飘,从他这个角度,只见无常那宽袍大袖掩盖仿佛没有手,也看不到锁链,只一个勾子露出来,正勾住自己后颈。
“卧槽,”程海东打了个酒嗝,“老爷你还说阴间没海军,你都反水做海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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