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晴眯了眯眼睛,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敬香的顺序都是内务府提前同皇上确认好的,香柱摆放自然也有规律。
皇上贵为天子礼佛之香为最为珍贵的金榈香,皇后所用为檀木香,小皇子生母或者养母用沉水香,剩下妃位以上用安息香,其余妃位以下则都是草木香。
但今天有个变数,就是太后。
太后突然出现参礼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没办法临时增加香种,更不能让太后用寻常草木香。
所以皇上将自己的香给了太后,其他香种自然也跟着抬了等级。
也就是说皇后现在用的香,原本是给她准备的!
这个人要害的不是皇后,而是自己!
逾晴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发现妃嫔多是一脸疑惑或惊疑,只有两人神色淡然,似乎早有预料。
这两人便是华妃和嘉妃。
唯一不同的是,华妃表情似有得意,更多的是事不关己,一副看好戏的状态,仿佛不管谁人出事,她都能从中得趣儿。
而嘉妃则是扭紧了手帕,咬牙暗恨,一副错失良机的恼恨样子。
期间还瞥了眼逾晴,发现逾晴正在看自己,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嘉妃心里一紧,连忙收回目光,
逾晴在救与不救皇后之间权衡。
她明显感觉到皇后对自己的敌意,但她也没发现皇后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举动。
尤其是,皇后如果失去了皇上的爱重,整个后宫怕是无人可以再牵制华妃,于她才是大大的不利。
那便救!逾晴既做出了选择,就开始行动了。
“皇上,臣妾觉得此事蹊跷。”逾晴本就距离皇上较近,凑到皇上耳边说了一句。
奈何此时大殿之中,众人因为皇上震怒而噤若寒蝉,只剩皇后的抽泣声凄凄艾艾,这时候也就只有逾晴敢凑上去说话。
所以,即便努力压低了声音,也因为大殿空旷,反而更显突兀。
“你的意思是,皇后是为人所陷害?”闻言,太后威严开口。
皇后一直颓然的坐在地上,骤然抬头看向逾晴,满目希冀。
见众人都看过来,逾晴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坦然回答太后的问话,“回太后,臣妾也只是猜测,还有待证实。”
“呵,大言不惭,晴贵人当自己是什么,青天在世吗?”华妃冷哼了一声。
华妃自然清楚是谁做的手脚,方法还是她命人假装无意之中说漏嘴,故意透露给嘉妃听得。
太后出现,事先也没有和自己通气儿,不过出事的是皇后,她也乐见其成,毕竟,皇后可是比逾晴还大的绊脚石呀。
“佛祖在上,晴贵人你最好真能查出点什么,若一番查验下来,并非人为,耽误了吉时,你要如何给太后,给皇上一个交代!”嘉妃也站出来说了一嘴。
嘉妃虽然语带讥讽,实则内心慌乱,她到不是怕若逾晴真的看出了什么,将她牵扯出来。
而是错过此次机会,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华妃娘娘,嘉妃娘娘,两位倒不必如此疾言厉色,莫不是心中有鬼,怕臣妾查出点什么?”
逾晴双目明亮,炯炯有神,眼珠在华妃和嘉妃身上来回打转,让华妃和嘉妃觉得她好像看透了一切。
“你含血喷人!”华妃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这是污蔑,皇上!”嘉妃本身就心虚,现在更加慌乱。
“好了,都给朕闭嘴,吵得朕头疼!”皇上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道。
“晴贵人,说出的话要负责任,不然连朕也保不住你。”皇上这话就是准了逾晴检查。
“臣妾醒的,太后,皇上静待片刻,一切自有定论。”逾晴行礼谢恩。
她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皇后面前,蹲在地上,用手拿起一截断香。
外观一切正常,与寻常所用一般无二。看了下断口,没有切割痕迹,但是……
断口处内圈颜色明显比外圈要深,逾晴食指拇指稍一用力,断香被撵碎,触感滑腻,略有湿润,又拿起其他几处对比查看,心下有了定论。
“皇上,您看这香。”逾晴拿起一块完好的残香,放到皇上手中。
“外表看来与平常一般无二,只是断层外圈干燥,内芯却潮湿绵软,无需用力便轻易折断,更别说祈愿三拜。”
祈愿之后,需要双手握香,贴于额头,俯身叩首,如此三回,方显诚心。
可若是这香浸了水,受了潮,如此品质,根本受不住如此大的晃动,所以,每每皇后第一次俯身,香便折在了地上。
皇上刚刚已经看到了逾晴的动作,接过逾晴递过来的断香,看了一下断面,几乎就明白了,但还是有一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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