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晴贵人有心,快起来吧。”华妃咬牙切齿,个小贱人,我看你一会儿还怎么牙尖嘴利。
“近日太后总犯头疼,本宫想着阖宫妃嫔都该进份儿孝心,打算让每宫都手抄一本佛经,一起敬给太后,太后素爱礼佛,想必如此能缓解一些头疼的症状,晴贵人觉得可好?”
华妃起身,腿刚一动,玉芝殷勤上前,扶着放了下来,穿上绣鞋,打理好裙边,扶着华妃一步步踱到逾晴近前。
华妃看着眼前这张细皮嫩肉的脸,恨不能抬手上去撕了,让你仗着自己狐媚子的样子勾引皇上,装的一副风轻云淡,鬼心眼比谁都多。
太后名头在上,这座大山压下来,就算你是孙猴子,也逃不出本宫的五指山,哼!
逾晴低眉顺眼,面上极其乖顺,“为太后尽孝心,臣妾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抄写经书有何难,怕就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华妃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岂会轻易饶过自己。
逾晴答应的如此爽快,华妃倒是没有料到,往日自己说一句,逾晴能顶回来十句。
果然,这后宫女人,没什么都不能没了皇上宠爱,再刁蛮的嘴皮子,如今也蹦不出二两豆来,还不是任自己揉扁搓圆。
“晴贵人孝心可嘉,本宫呈递佛经时,必然会在太后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华妃语气尖酸,心里却对逾晴的安分守己颇为受用。
“行了,那便开始吧。”华妃笑了笑,说道。
逾晴见华妃并没有让她走的意思,难道说抄写个经书还要留在这里不成。
“华妃娘娘,可否容我家小主回宫抄写。”晚荷问道。
“哎呦,这可不是本宫为难你们,太后喜爱的几本佛经皆为传世孤本,若是离了钟粹宫出了什么问题,本宫可担待不起。还是劳烦晴贵人,在本宫宫里抄写完毕的才好。”
如此简单能放你们回去,本宫何苦费这么大周折,哼,回宫?真是异想天开!
“是,华妃娘娘,臣妾,遵旨。”逾晴按了按晚荷扶着自己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这小丫头,今个儿是怎么回事,一点挑衅都忍不住,如果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晚荷都要冲出去顶撞华妃八百回了。
“本宫宫里穷酸,不似温华宫奢华,怕在屋里抄写,光线太暗,累了晴贵人眼睛,就命人将书桌挪到院里,敞亮,晴贵人不会介意吧?”
华妃懒洋洋的抬手,指了指院子里,两个小太监立马将书桌搬了过去,放在正日头底下。
逾晴看了眼没有椅子,这是要她站着抄完全书。
华妃一直注意着逾晴,自然发现她在看什么,捂嘴轻笑。
“本宫特意请教了法华寺高僧,高僧说,站着抄写佛经,诚意更大,这样写出来的佛经呈递给太后她老人家,病也会好的快点,所以,今日怕是要辛苦晴贵人了。”
“无妨,抄写佛经,心意最重要,臣妾站着便是。”
逾晴走到书桌边,翻开所谓的孤本,也不知华妃从哪里找来,文字艰涩繁杂,光是看清期间的笔画就十分费力,更遑论书写。
逾晴穿越以来,从未认真学习过这里的书法,提着毛笔,刚一落到纸上,就滴下一圈浓墨,沿着纸质脉络,一圈圈扩散开来。
玉芝给华妃搬了椅子,放在屋门内,既不受太阳曝晒,还能监督逾晴的一举一动。
旁边摆着果盘,另有专门的小宫女扇风。两相对比,天差地别。
晚荷在一旁陪着,用袖子尽量带起微弱的风。看着逾晴翻过一页,算了下时间,光是这一页,就写了半柱香的时间。
好在逾晴聪慧,似乎还有些写毛笔字的天赋,艰难的写了几篇之后,开始逐渐上手,下笔也流畅很多。
只是毛笔字又岂是能一蹴而就的,字迹连逾晴字迹都不忍直视。呈交华妃时,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果然,一个时辰过去了,逾晴即使被太阳晒着,也还能保持气定神闲。
一旁等待的华妃却是已经开始不耐,“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写完?”
“娘娘,奴婢去看看。”玉芝福了福身,请示道。
华妃皱着眉点头,烦躁的抬手拍掉了宫女的蒲扇,“行了,别扇了,扇的本宫心烦意乱的!”
话刚说完,玉芝小碎步跑了回来,“回娘娘,快了,不过那字……”
见华妃斜眼撇过来,玉芝轻笑,“奴婢都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说的华妃十分好奇,这是多丑的字,连没读过书的玉芝都嫌弃。
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华妃要耐心耗尽的一刻,逾晴终于是抄完了,放下毛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拿起所抄的经书,走到华妃面前,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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