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拦路的宫女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担心东窗事发,自己这个小命随时就没有了,余光瞥见牢门口的人影,这不是嘉妃的贴身侍女?
慌忙着连滚带爬扑了过去,紧紧握住栏杆。
“姐姐!姐姐救我!”
“慌什么!”
宫女看她疯了一样扑过来,一身脏污,即便知道前面有栏杆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扯出绢帕掩在鼻前,嫌弃的说道。
“我可是全都照着嘉妃娘娘的吩咐做事,也没有招出什么,姐姐一定要禀明嘉妃娘娘,奴婢一直忠心耿耿,求娘娘救救我呀!”
“行了,你的忠心娘娘都是知道的。”
看着里面的人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明显松了一口气,冷笑出声。
“所以接了你的家人到城郊的庄子安置。”
拦路宫女一听,两眼一黑,头脑发胀,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遂不住求饶,直言什么都愿意为嘉妃娘娘做,只求嘉妃娘娘放过自己的家人。
等的就是这句话。
“待会儿会有人过来提审,你且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有拦截过产婆,事成之后自有人送你出宫与你家人团聚,否则……你可明白?”
“明白,奴婢明白!”
拦路的宫女连连点头,知晓提审时免不了受刑,但终归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这结果已经是极好的了。
“娘娘,一切都以办妥。”
嘉妃正在宫里担心不已,生怕一个来不及,两人已被提审,如实招供,自己就完了,面前摆了一桌的山珍海味,她连看都不想看。
听到侍女回禀,总算松了一口气,笑出声来:“呵,这回我倒要看看这小贱人如何自保。”
说罢,提起银箸夹了块儿三次脆卷,又让侍女盛了半碗红玉珍珠羹,只觉得这顿饭实在合胃口。
这几日逾晴总是睡不安稳,还犹自不能从珍妃去世的事实中脱离出来,那清丽和善的面庞,温柔关爱的声音总是浮现在逾晴脑海里。
加之白日里照顾小皇子,虽然尚在襁褓,眉眼间依稀能看到珍妃的影子,更加郁郁寡欢。
连带着皇上因时常探望小皇子,发现逾晴失了往日的欢快活泼,也面带愁容,更加重视案件的进展。
御书房里传来破裂声,吓的门口守卫都缩了脖子,更加兢兢业业站岗,不敢稍有松懈,唯恐招引皇上怒火。
“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皇上暴怒的吼道。
薛贵看着柱子边上已经碎裂的砚台不住叹息,这可是上好的云州台砚,一年也就能产这么两块,皇上一直舍不得用。
还是因着前段时间晴贵人在的时候,皇上特意命他从库里启了出来,随后便日日用在案上,如今就这么摔了。
福安康可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档子事,只是如实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为珍妃接生的产婆矢口否认曾有人半路拦截,还……”
福安康皱眉,言语中也是压不下的怒气。
皇上眼底阴沉,料想后面也不是什么好话。
“还一口咬定逾晴拿她一家老小作为要挟,故意制造难产,去母留子。”
因为事关逾晴,福安康是亲自到牢里监察提审,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那老妇一味攀咬,连牢里的刑法都没能让她松口。
以性命诬陷无关之人,若是旁人他兴许就信了,可这是逾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品性如何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
也是这样才更为麻烦,没有任何突破口可以证明她是无辜的,福安康如今心乱如麻。
“荒唐!将产婆带到殿前,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自是不信逾晴会做出这等事情,当初能舍命救下素不相识的珍妃,良善之心宫中少有。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皇上也发现逾晴性格中的闪光点,得赏也不矫揉造作,受罚也不自甘堕落,如此坚强自立自立之人,又怎会如此阴狠恶毒。
“产婆交代完一切,以头撞柱,当场便没了气息。”
当时福安康发现产婆不对,飞身上前,却也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在眼前。
产婆接生不利,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只是死的这般果决,不给他彻查反口的机会,这般做法,似乎受了什么要挟,拼死咬住逾晴,弄得死无对证。
“好,好得很呐!”一掌拍下,整张案几都颤动起来。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薛贵在一旁急忙安抚。
皇上气急,哪听的了这许多,竟一时无语,御书房中针落可闻,突然又似想起什么。
“宫女呢,怎么说?”
福安康双拳紧握,摇了摇头:“抵死不认,只说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半路阻拦过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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