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田中兼平提着公文包,一声酒气得回到了家。
田中兼平是一家食品株式会社的业务主管,他今天为了拿下一单业务陪着甲方跑了四家居酒屋,喝了三个小时的酒。
田中雅子从田中兼平手里拿过公文包,嘴里还不停发牢骚,“真是的,拓也来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还一身酒气,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年轻人口里的恶臭大叔了。”
“哈哈,没办法嘛,客户说我酒量好,非要拉着我喝。”田中兼平挠了挠头。
荒村拓也正在翻阅一本名叫《雪国风光,北海道!》的书籍,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
“兼平叔叔晚上好。”
田中兼平被他看到自己这幅酒鬼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又挠了挠头,“是拓也吧?今天实在抱歉啊,会社里有业务,所以回来晚了。”
“爸爸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把老婆女儿丢在家里不管。”田中璃乃也凑了过来,用嫌弃的语气奚落父亲。
“你在说些什么啊。”田中兼平打了个哈哈,然后一把搂住荒村拓也的肩膀,“拓也我们两个聊一聊。”
田中家的庭院有一颗樱花树,树下放着一套桌椅,荒村拓也和田中兼平就坐在那里聊天。
“拓也,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男人终归是男人,安慰人的方式也是那么笨拙。
荒村拓也点了点头,然后演技全开,“还不错,只是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住的很不自在。”
田中兼平重重得叹了口气,田中家和荒村家从他上一辈开始就结识了,他的父亲和荒村坚木的父亲就是好友,他和荒村坚木也是一起玩过泥巴偷过西瓜的发小,就连两个人娶的妻子互相也是好友。
十几年前因为会社人事调动,他带着不舍的心情举家搬到了东京,走之前还和荒村坚木喝了一顿酒。
“坚木,等我退休了就回长野,然后天天找你喝酒,把你灌得满身酒气,让你老婆跟雅子嫌弃我一样对待你。”
“是是是,我等着你。”
又叹了口气,田中兼平左手搭在荒村拓也的肩膀上右手攥成拳头抵在他的胸口,“你小子,跟坚木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像了,就知道耍帅,一天到晚脸上没点表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兼平叔叔,你喝多了。”兼平叔叔,请你好好看清楚,应该被安慰的人是我,为什么身份互关起来了?
“拓也,你的父母葬在哪里?”田中兼平没有反驳荒村拓也,而是用着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皆神山那边的森田公墓。”
“我会去看看的,我和他的酒还没喝完呢。”
“嗯…”
“好了,早点休息。”田中兼平拍了拍荒村拓也的肩膀,走进了屋里。
刚刚还红着眼睛,现在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得装起深沉,不愧是日本的社畜。
荒村拓也心里想着失礼的东西,转身进屋上了二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有些累了,这一天的经历比来到这个世界前那些日子加起来都累。比起老板口中冷漠的东京人,田中家这三口人要更加难应付。
他悠哉悠哉的日子何时才能开始呢?要不要早点离开?
…
“拓也!起床啦!”
早上八点钟,房间门传来田中璃乃的喊叫声。
真是有精神啊,田中桑。还没睡醒,精神萎靡的荒村拓也艰难得爬起床。前面几天怠惰的生活使他养成了晚睡的习惯。
事实证明,一个人想勤快很难,想变懒就在一念之间。
两人简单得吃了一点面包牛奶,便出门搭乘中央总武线的电车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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