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在屋外不远处等溥大夫出来,见着他便谢道:“溥大夫,谢谢您替我师兄说情。”
溥大夫微笑着:“邵姑娘,不必客气。我也知道你会在这等我,咱们边走边说罢。”
邵思转身走:“好。那我就不再客套了,直接说正题。我们师傅跟您说了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吗?”
溥大夫:“方便。你师傅一是向我拿回蒸血丹,由他亲自保管。二是让我尽力救治你四师兄带回来的病人,也就是阿雨的朋友。关于处罚你四师兄的事情,只字不提。”
邵思:“我们师傅如此动怒,极为少见,不提是最好不过。阿雨、小伶的朋友,四师兄为救这个人,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得要去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到药房前,溥大夫领着邵思进去药房正堂左手边的隔间里。就见右边的靠墙木榻上,躺着一脸色苍乏的昏迷男子。
这人乍一看,那模样暗有痞气,给人以一种刁野的感觉,不像是正气之人。可是,脸上那五官又英朗分明,还甚有英武之感,简直是两个不同体!可谓亦邪亦正之徒。
其实,这也恰恰印证离落缨他们常记在心底的一句话:‘本心不恶,也绝非善类’。
溥大夫正坐到木榻边给离落缨把脉,观察样貌有无细微变化。
邵思问:“溥大夫,他叫什么名字?”
溥大夫:“先前易展跟我说过,好像是叫离落缨。”
邵思:“很特别的名字。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溥大夫:“虽然服下了解毒奇药,但还没有向好的迹象。不过,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仍是原状。其实,也可以算是好兆头。”
邵思:“是不是还能这样理解,没有恶化下去,是因蒸血丹的药效正在慢慢起作用?”
溥大夫:“没错。邵姑娘,你在这稍等一会,我先去把蒸血丹拿给你师傅,去去就回。”
邵思:“嗯,可以。但我担心有个万一,在这要注意什么?”
溥大夫:“也没有什么要注意,因为蒸血丹的药效,他身上可能会冒出细微的红汗,给他擦一擦便可。”
邵思:“知道了,您先去罢。”
溥大夫便去拿着药盒出门了。邵思很好奇的看着这‘非同寻常’的离落缨,希望他快点醒来,看看他究竟是有着什么魅力能让那么多人来帮他。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溥大夫回到药房,给离落缨喂了一点温水。之后,邵思拿着跌打止痛药离开药房,沉重着心情去训诫房看席易展。
到那屋前,他才受完五十大板,趴在长凳上缓着粗气。邵思在门口正看着难过,忙去给他后背敷上药。待到席易展感到痛意不重了,才和人扶着他回屋去。
也亏得他体子强壮,若是寻常偷懒惯了,受这五十大板,没个把月是起不来的。
下午近黄昏时分,邵思再次去药房。溥大夫没想到她今天还会再来,有点意外。
她一进入隔间,却见离落缨因为蒸血丹副作用的缘故而致使他愈加虚弱了,脸色比白昼还要惨然,就如尸体颜色一般。
邵思瞬间心生一丝惧意。怕什么?害怕她的四师兄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到头来却是救不活人,白费了所有努力。她便深切请求溥大夫要想尽办法救治离落缨。
实际上,溥大夫在白天时也对离落缨脚底关键的涌泉穴进行了按压刺激,但没啥效果,就差针灸了。
就是此时,已经备好了银针的溥大夫,准备在入夜前给离落缨上针。可邵思却过来了,尽管早了些,但已经不差这点时候了。
在她的请求下,溥大夫坐到木榻的尾端,拿出银针摆好。掀起盖着离落缨的被子,再从针包里挑出一根三菱毫针,三指一握,探准涌泉穴位置,慢将刺入。
两张脚底都上针之后,为能激起穴位的刺激昏厥的效果,溥大夫再将银针正反旋转片刻,每隔一小段时间反复如此。
半柱香后。那邵思似是看成错觉一般,见离落缨微乎其微的颤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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