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过来后,李正和王婷婷立即在办事处附近租了房子,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个人住着很奢侈。
李正还是像多年前一样留着小平头,看上去很精神,笔挺的军用短袖,脚下的皮靴程亮,看上去很精神,很干练,依旧是复员老兵的模样。
而王婷婷也依旧是那副模样,穿着短裙睡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唐志勇和马云飞来了也不说换换衣服,当然,四个人在办事处住的时候她这么穿,也没有避讳过。
“勇哥,云飞,来燎锅底也不提前说,这饭点已经过了!”李正轻轻地用拳头顶了一下马云飞的胸脯,埋怨他不提前打个招呼。
“没事儿,原来住在一起,也没顾得上说说心里话,这刚刚一分开就有点不适应了,来找你说说心里话!”前两天送走刘洁后,办事处的人一下子多了,仿佛回到了住宿舍那会,他倒是有点不习惯了,“另外,九月份我要回去结婚,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好多事儿也需要给你沟通沟通。”
王婷婷也不管两人是否吃过晚饭,麻利地炒了两个菜,又放了两瓶二锅头,说:“你们聊,我去办事处逛逛!”
马云飞嘿嘿地笑笑,三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不经意又看到李正抬手时胳膊上露出的伤疤,以前就看到过没仔细问,今天有空,想着问个明白。
李正很配合地捋起了袖子,马云飞又撩开了李正的上衣,乍一看吓一跳,浑身上下七八道伤疤。
“李正,这伤看着也太瘆人了,婷婷咋跟你睡一个床了?不过,你小子,我还是想给你说几句逆耳的话,谋人先谋己,注意自己的安全,做人也要留一线,别到时候有命赚钱没命花!”唐志勇板着脸说话,一看李正当年就是个打架的狠手,这么多伤也听马云飞大致说过,有勇无谋吃了很多亏。
李正没有接唐志勇的话,猛然喝了一口酒,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勇哥,这段时间接触,我感觉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姐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见唐志勇点头,李正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刚当兵回来那会,我以为在部队练了几年,以后就能人五人六了,没想到分配回来要去当看门狗,看门狗也没啥,刘大海没事就跑到门房里挖苦我,我有气没处撒,回家就给我老子发脾气。”
李正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姐骂我没出息,我就顶了她几句,结果我姐就哭着出门了,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后半夜我姐才回来,当时我起来想着给她道歉,我姐却告诉我,我明天就可以到锅炉车间上班了。我感觉事情不对,就逼着她说了实话,原来张道远早就跟她有了关系,那晚她又去了张道远的办公室!”
李正一口气喝光了自己的瓶子里的酒,因为喝的太猛,大口大口地咳嗽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眼睛充血,脸红的像个虾米,却还要抓唐志勇的瓶子,唐志勇按了下来,平静地说:“等会儿再喝!”
这段时间分配利润,一起吃住,培训讲课,帮忙做业务,唐志勇对他们的照顾和义气,办事处里的三人对他都没有二话,打心里信服,连李正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也很听他的话。
不让喝酒,李正很听话地放开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两根,一根递给了唐志勇,又甩给马云飞一根。
“我当时血气上头,提着一把杀猪刀就往厂子里赶,当时我就一个想法,一刀捅死张道远个孙子!我冲到张道远的办公室门口,还没把门踹开,保安部的王爱民那孙子就带着人把我按住了!”
李正看了看的酒瓶,唐志勇按在手里一直没放开,他只得砸吧砸吧嘴,狠狠地抽根烟,继续说:“张道远被王爱民叫了出来,问他怎么发配。我姐也追了过来,跪在地上求张道远,张道远说,他可以把我送到监狱让我一辈子出不来,也可当场把我打死说是自卫,他不愿意那样做,说我姐他俩是真感情,就放了我!”
“我姐跟着张道远进了屋,我却被王爱民给扔出了厂,第二天我就被派到浙源办当主任,我也是没办法,我姐跪在地上求我,勇哥,我窝囊啊!”李正鼻子一把泪一把,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猛灌了几口酒,唐志勇把瓶子递给了李正,抓起了烟猛抽了几口,心头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样,又重又疼。
关于李正的事情他上辈子就听说过,李静现在是质量技术处的职工,一个没有知识没文化的人能从车间里进入科室,哪怕是个普通职工,关系肯定也不一般,这关系正像大家传的那样。
哭了一会,李正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抓起剩下的酒灌进了肚子,大声了唉了一下,仿佛要吐出压在心窝的石头一样,之后用充血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唐志勇,说:“勇哥,小李子我这几年都在自暴自弃,还好没有犯下伤天害理的事,你就说一句,能不能带着我报仇,能的话,以后这条命就是你了,我轻易给你做牛做马!”
唐志勇拍了拍李正的手,道:“只要你听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满意!”
“好!”李正说了好字,一头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还是这鸟样,有酒胆没酒量!”看着李正想笑却笑不出来,帮李正在沙发上调整好睡姿,唐志勇带着马云飞关上门走了出来。
这两天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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