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贵妃之后又与她说了些什么,皇帝那边,霍容安回去不过半个时辰便觉不对,腹部似有疼痛,且伴随着一股难言的感觉。
他一开始怀疑贵妃的汤里下了毒,立刻着御医来看,可御医却说并非如此,那汤确实是补药,但他近来肠胃不好,这补得有些过了,反倒起了副作用。
霍容安想着,贵妃若是真想害他或者眉妃,冒了如此大的风险,总不可能只为了让对方腹泻吧?
他又寻了几个太医替他把脉,所说基本与第一个御医相差不大,霍容安这才放下心来。
他近日也不知怎么的,精神总不太好,朝中又事务繁多,他还担心苏如眉,很是疲惫。
虽说不是中了毒,但他仍是腹泻了好几天,实在没有时间再来找媚天了,这事儿又不好责怪贵妃,因为贵妃并不知他近日肠胃不适的事情。
霍容安心里有几分恼怒,却自知不能责怪谁,只好按捺下来,还不得已断了几天-朝会。
好不容易等他好些了,这才能上朝。
这日早朝,群臣明显感觉到皇帝和王爷有些不对付,且这感觉越发明显起来,明明平日里也算关系还好的两兄弟在某些事上竟产生了分歧,看起来不像是因为这事儿本身,更像是在赌气,或者说在闹矛盾。
皇帝因此心情不太好。
立王霍容启当天也铁青着脸色离开早朝,一路上没有人敢和他搭话,生怕这股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但等他走到西南门的红墙处时,有个宫女拦下了他。
霍容启目光一闪,冷漠对那宫女道:“本王和贵妃应是没什么交际吧?”
这拦着他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贵妃身边的如竹。
如竹屈膝行了一礼,诚恳道:“见过王爷,我家娘娘确实有要紧事想和王爷商量,还望王爷能移步。”
“要紧事?”
霍容启冷笑一声,并没有打算跟她走。
“本王和贵妃能有什么要紧事?你以为本王是陛下?”
如竹只好有些尴尬一笑,想了想,她小声道:“娘娘说······是和眉妃娘娘有关之事。”
霍容启深深看了她一眼,本想直接离去,却临时改了主意,道:“带路。”
如竹露出喜色,连忙走在前边带路,一路上避开宫里的人。
霍容启跟着她走到一处有些荒凉之地,便见一华服女子袅袅站在前方,似是等待他多时。
贵妃身边并无太多人,只跟了如兰。
他走到贵妃身前,神色依然显得冷漠。
“贵妃找本王有事?”
贵妃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来,露出几分笑意。
她竟屈膝行了一礼。
上次见着霍容启时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贵妃脸上的笑意甚至可称得上亲切,她并无半点贵妃之位的傲气,只柔柔道:“妾见过王爷,王爷晨安。”
“够了。”
霍容启眼中露出几分厌恶,冷声道:“本王不是皇兄,没心思和你虚与委蛇,有什么话直说。”
“这是自然。”
贵妃依然没有生气,反倒露出笑颜,语调极为柔和。
“听闻王爷与陛下近日来有些矛盾,令陛下早朝之时十分不悦?”
“后宫不得干政,怎么贵妃想越庖代俎?”
霍容启对她没有半点客气可言,每句话都直戳要害。
“妾可没有这样大的本事,只是王爷故意与陛下交恶,难道不是也另有所图?”
贵妃笑着从袖袋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神色冷漠的霍容启。
霍容启目光微闪,并没接下这张纸,只平淡道:“贵妃这是何意?”
贵妃挥手让身边如竹和如兰退远,等只剩下她和霍容启之后,她略略压低声音道:“王爷与眉姐姐一腔情深,这番作为不也是在为自己谋划?妾可不信王爷是如此情绪外露之人,可妾信不信无所谓,陛下信便好,与其暗中蚕伏让陛下忌惮,不如将矛盾摆在明面上,无论怎么说,王爷与陛下都是兄弟,你们同眉姐姐一起长大,陛下也不是不知道,王爷这样做,陛下反倒放心,可妾不相信,王爷真想这样一辈子。”
她笑容中有些琢磨不定。
“王爷想与眉姐姐在一起,总有一日会做出些大事,妾不在乎这些,可妾知道陛下喜爱眉姐姐,如今还需要妾,妾暂时安稳,若是有一日不需要妾了,妾又该何去何从?”
她轻轻一叹,似有些惶恐道:“妾所求不多,若有一日王爷得势,请放妾一条生路,或让妾解甲归田也好,或是在宫中苟延残喘也好,妾只是想活着。”
见霍容启依然沉默着,贵妃只好退后一步,她将手上纸张放在地上,寻了块小石头压着,又同他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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