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一笑而过,谁也没就这个话题继续。
这是个没人真正在意的问题。庄久霖是个英俊神秘的贵公子,但也不过是庄希未的家人,比起关心他的八卦,她更关心自己。
而田芮笑就更没有必要了,他不过是个对谈不过十句的——就是知道的人。
这是个没人真正在意的问题。至少田芮笑是这么以为的。
翌日她们早起陪爷爷奶奶用早餐,之后陪着老人说话,转眼到了中午。
庄久霖到的时候,她们搀扶着二老往外走。门外停了两辆车,一辆他的奔驰,一辆他的迈巴赫。对正统严肃的车这么情有独钟,还真是老干部。
站在迈巴赫门边的青年朝他们欠身:“老先生,老太太,我跟先生过来接您。”
本来爷奶兄妹四人刚好,为了坐下第五人,他多开了一辆车。
田芮笑立即反应过来,不敢直接对庄久霖,便对庄希未说:“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哥哥多开车……”
庄希未一如热情:“有啥不好意思,他巴不得他的车多跑跑呢,不然躺在车库里吃灰啊?”
司机载二老回后沙峪,两个姑娘则跟着庄久霖回城。
礼宾搬行李的时候,奶奶接了个电话,挂下后告诉庄希未:“你小侄子今天回国,下午要过来爷爷这里,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真的啊?”庄希未很兴奋,“去!我过几天就开学了,今天可得把他好好看看。”
田芮笑刚意识到什么,庄希未就说了出来:“哥,那你帮我把笑笑送回家吧,就京承高速下三环一会儿就到,跟你去公司顺路的。”
田芮笑浑身一抖:“你……要去很久?”
“晚上再回吧,我小侄儿跟我可亲了,一年才回国一趟呢。”
田芮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结果。
她看向庄久霖,他也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开车门。庄希未强调一遍:“你记住了没?万邦公馆,你知道在哪的!”
庄久霖眼皮子一抬:“知道了。”
田芮笑抓着扶手三秒钟,才说服自己打开门。
他好会选香水,连车载香水都这么好闻。
庄久霖已经坐好。他系安全带的时候,田芮笑轻轻说:“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邱恒,她随便就称“你”;而对他,“您”字不加重都怕怠慢。无关年龄,更无关职衔。
庄久霖提醒她:“系安全带。”
这才开始,田芮笑就觉得车里气压骤降,呼吸困难,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下车……
车上了路,田芮笑缩在车门边一动不动,让远处延绵的雪分解她的注意力。而开车的那位简直不存在,仿佛这车无人驾驶。
田芮笑收紧手心,决定说点什么。她回头看向庄久霖侧脸,高挑的鼻梁和饱满的下颚勾勒出一张侧颜杀。她先是一笑,说:“……先生,如果您不顺路的话,随便把我放地铁口就可以。”
庄久霖说:“答应了希未,我会送你到家。”
原来是因为答应了妹妹。
“那,需要我再指一下路线么?”
“不用。”
车里又静下来。
田芮笑从来没有聊不来的人,把她跟谁搁一块她都能唠上半天,一来是她博识,二来她很愿意倾听,谁说什么她都能听。可眼前这位,她那点学识在他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其二……罢了。
正当她就要重新远眺雪景时,庄久霖开了口:“你送的围巾,阿姨很喜欢。”
“真的吗?”她立即笑开,“我还怕阿姨不喜欢那个颜色呢……阿姨怎么说的?”
为求严谨,庄久霖考虑了片刻才说:“毛绒绒的,很暖和。”
“对呀,那个厚度特别适合北方冬天,阿姨一定能用上。”
庄久霖从后视镜看了眼她的笑靥,说:“阿姨猜到是你。”
“……为什么?”
他迟了几秒,决定瞎掰:“你和她待最久。”
他听见她说:“好像是哦……”
真是歪打正着。
李阿姨原话是——是那个最漂亮的小姑娘吧?某位老冰块不可能复读一遍。
田芮笑暗自斟酌,认为这句话是可以问的:“先生和李阿姨认识很久了吗?”
“算是远亲。”
“是这样啊。”她才停顿,很快又问:“先生会听粤语?”
老冰块自己不爱说话,挑话题倒是一绝。
庄久霖说:“我在香港待过两年。”
虽然好奇那两年是做什么的,但田芮笑认为这有些逾距。她笑了:“没有冬天,是不是很不习惯?”
“工作太忙,没时间想习不习惯。”
哦,谢谢你,是去工作了。
田芮笑望向窗外,看起来像自言自语:“我没有先生那么忙,每年都觉得北京的冬天一开始就不打算结束……”
庄久霖瞥见她沮丧的小脸,道:“不喜欢冬天?”
“没有啊,”她笑着回头,“北方冬天太舒服了,我们宿舍有十二片暖气片儿,夜里热得踢被子。在家就更热了,楼上楼下都开地暖,中间就像夹心饼干,超级热的。”
虽然没人接话,她还是欣然地说下去:“其实深圳也有几天很冷的,大概十度左右,北方人觉得十度听起来算什么啊,哇——没有暖气的十度,手脚永远是冷冰冰的。上大学之前,妈妈给我准备了好厚好厚的被子,来了之后才知道根本用不上——小时候网络不发达,哪儿知道北方人冬天过得那么舒服啊?”
田芮笑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她怯怯地看向庄久霖,却恰好撞见他嘴角一弯,浅浅地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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