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澈看似问的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可她的反应,实在让人费解,他忽然发笑,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他问:“这么一张贵重的汉泗纸,怎可无意间携带,还是你们一块儿商量嫁妆?嗯?”
她急不可耐的点头:“是的,只是……”
寒风凛凛,她两颊的发丝吹的随风舞动,她孤立无援的站在宴会中央,等着泫澈的发问。
太子噙着笑意:“阿澈,你是急了吗?你明知道晴妃深处后宫,对外界的事仅停留在耳传,她怎么可能会对白宇儒有这么大的恨意,非要杀他不可,想来都是误会。”
他的扇子敲打着手心,说的话也是凌磨两可,只是为她开解也够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既然做了,就要敢作敢当,不如让嬷嬷检查一下作画工具。”
太子冷笑:“这工具出自皇宫无疑,又何必走这一遭。”
两位嬷嬷静默的站在御林军的身旁,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圣上首肯,她们一直在静候着。
“可有人说晴妃娘娘煞有其事的说这是从白宇儒居处取得,你说她安的什么心。”
“够了。”宣帝威严开口,看着泫澈的脸色也冷了几分,眼中也有几分不善。
这件事已经逐渐明晰,是晴妃故作手脚无疑。
只是,晴妃为何要治他于死地,无人知晓。
晴妃鹌鹑似的惴惴不安的站在身后,她嘴唇惨白,身体一直在发抖,蠢笨的模样抚悦了宣帝的内心。
整个宴会都是剑拔弩张的模样,烟硝的氛围丝毫没有锐减,随时都可能发生下一轮冲突,置身事外的夫人小姐聪明的置身事外,不敢大放厥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汪玉。
“表哥,若是曼容姐姐知晓这汉泗纸是用来给晴妃娘娘作画,她……大概不会太生气。”颜欢愉悦的对泫澈道。
宣帝思虑颇深,颜欢脑瓜一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喜笑颜开的对宣帝说:“陛下,臣女听说澈王府有个绣娘,技术难以匹敌,不如让白宇儒画下后让她绣下来,再找能工巧匠做个屏风。屏风别致秀雅,曼容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颜欢冲泫澈眨巴眨巴眼睛,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给他找的台阶。
眨的眼睛都酸了,泫澈还是没有搭理她,她嘟唇嘟囔:“表哥,你倒是说话呀!”
泫澈欣长的身体直立,眼眸低垂,看不出喜怒:“可以。”
颜欢又可怜巴巴的瞅着宣帝,这两个父子一个比一个别扭,她夹在中间十分难受。
宣帝也冷硬的点头,双眼一眯杀气必现看向白宇儒道:“白宇儒,这是将功补过,若是没有完成心罪旧罪一起受罚。”
夜槿歌跪在地上,膝盖刺痛不止,衣袍里面已经青青紫紫。
她微张嘴唇,艰难地发出声音:“草民遵旨,必将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宣帝冷冷看着夜槿歌,高高在上。
夜槿歌跪在地上心中发紧,沉默地迎接宣帝的冷眼,她想,这个男人恨极了她。
也对,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孩子跟男人在一起。
他转回目光,夜槿歌身上一松,轻轻吐出一口气,膝盖上的痛意又涌上来。
宣帝冷淡道:“爱妃,天色已晚,你也回去吧。”
身后的太监给他披上披风,他扫过宴会中的妇人,微微叹气:“都回去吧,今夜都小心些。”
“张庚,你派人去护送她们,不得有误。”随着声音渐弱,他已经离开宴会,走时他冷眼看过太子。
今日又是一桩皇家丑事,他这个太子动作是越发大了。
宴会滞闷的气息流通起来,丫鬟扶着她们的主子,她们笑盈盈的向太子和澈王问候,带着自家的小姐上前:“咸玉,这是太子。”
她微微福身,柔柔弱弱道:“小女见过太子殿下。”
宣帝的冷眼历历在目,太子心情不悦,对咸玉的态度极为冷淡,“本殿还有事情,先不奉陪,改日在叙。”
他率先离开,想要在太子面前一放光彩的小姐姑娘,都捏着绣帕,痛心疾首的目送他离开。
转而看向泫澈,只见他温柔的扶夜槿歌起来,用磁性的嗓音的问他跪的可疼。
那些娇嫩小姐扭扭捏捏的凑过去:“澈王殿下,小女是。”
声音戛然而止,她尴尬的看着泫澈冷淡的看着她,之前的温柔都是给白宇儒的。
只是差别太大,她承受不来,她咬唇离开,都是府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汪玉走过去,笑着说:“白公子,你好吧?”
夜槿歌点头,只是身形不稳,泫澈眼疾手快的搂着她的腰肢,不让她歪倒下去。
颜欢好似吃了一个完整的鸡蛋,吃惊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手上的热度透过衣袍传到她腰上的软肉上,她脸色微红,呼吸也急促了,看着泫澈的剑眉星目还有挺直的鼻梁,她弱弱说:“你放开我。”
他笑了一下,好似冬日里的骄阳可以令大地回春,万物生长。
手上微一用力,夜槿歌站直身体,他低沉问:“膝盖跪疼了?”
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