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呼吸一窒,冷冷看向在座的宾客,道:“白宇儒说的可属实。”
四周鸦雀无声,晴妃冷笑,看来天都助她。
汪玉躲在在人群中,悄咪咪说:“属实。”
她的脸忽然惨白,周围人都奇异的目光注视她,甚至给她开了路。
她苦着脸看着宣帝,宣帝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是汪卿的爱女,他今日没来?”
她点点头悄咪咪说:“父亲一向不喜宴会风气,故而没来。”
她说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确切的说,今日他们家就她一人来了,不然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宣帝脸色虽然不好,但对汪玉还是慈祥,看来他十分喜欢汪玉。
晴妃不愧是爬到高位的奇女子,所有人已经将矛头指她,她依然面色不改。
晴妃酝酿好措辞,刚启唇,夜槿歌眼观六路立刻截了她的话,她道:“陛下,自晴妃娘娘命草民作画,权势相压,草民不得不作屈服,但是这作画的工具并非草民所带,而是出自宫廷,草民相信宫中女官可以作证,澈王也可作证。”
泫澈颔首,满意道:“不错,白宇儒今日来并未带任何东西。”
他的神色已经不再紧张,现在一切又回归把握,该担心的应该是太子。
他甚至似笑非笑的瞅着太子,这回太子又空忙一场,甚至连晴妃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御林军头领张庚带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同时还有纺织局的嬷嬷过来。
小太监两股战战,他惊恐的跪下,“陛下,奴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泫澈使了一个眼色,御林军头领摁着他的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厉声问:“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脸上流出两滴热泪:“不……不知道。陛下,奴才不知汉泗纸怎么从库房里跑了出来到了这宴会上,甚至还被人用了。”
宣帝冷冷看他,做出了决断:“监守不力,罚两百鞭,现在领罚。”
小太监脸色苍白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惊恐的看着御林军将他摁爬下,鞭子啪啪打在他的身上,疼痛难忍,惨叫不断。
“陛下,奴才是无辜的!啊!!”
可是皇帝丝毫不心软,在场的大多都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小姐,哪见过这种世面,泫澈皱眉对宣帝低声说。
“父皇,不如拉下去责罚,现在都惊了那些姑娘。”
太子掀起嘴角假笑:“皇弟真是怜香惜玉,本殿不如你啊。”
他眼神冷淡,对太子的刺激表现得不痛不痒。
太子心里更恨,连带着对晴妃也埋怨起来。
宣帝冷眼扫过夜槿歌,好一个画师,本来想着他勾引泫澈在先,趁这次机会让他直接再也离不开京城,没想到两人一唱一和,竟然把晴妃算计了进去。
晴妃可以让小太监不出声,但是那两个嬷嬷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她现在是自身难保。
她现在还无所出,所倚靠的除了宣帝的爱和自身的聪颖,就是太子背后的扶持。
宣帝让御林军拉下去,那些嫡女小姐确实已经露出惨白的脸色,喏喏的看着地下挨打的小太监。
今夜回去,怕是要做噩梦了。
“陛下,草民今日所作乃是两幅,只是第一幅因为有个身穿粉衣的姑娘不小心撞到了草民的手臂,导致第一幅画毁了。草民觉得天色昏暗,又不停止的画了一副,第二幅恐有失水准便想改日在作,但娘娘执意不肯,才作了第二幅,也就是这张汉泗纸这幅。”
“既然汉泗纸只有一张,那第一幅肯定是普通宣纸所作,只要找到第一幅就可以为草民证清白。”
有位夫人福身应和:“陛下,是作了两幅,臣妾可以作证。”
泫澈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层事情,立刻派人去搜查。
宣帝脸色青黑,这趟水愈加浑浊,夜槿歌是越来越清白。
这件事她是被人诬陷宣帝岂能全然不知。
太子默不作声的看过晴妃,她心下戚戚也不敢在发声,鹌鹑似的站在宣帝的身后。
宣帝何许人也,今日他顺着汉泗纸的缘由对付夜槿歌,不过是看不过夜槿歌和澈王亲近,借题发挥罢了。
现在情形已经对她不利,她若是稍有不慎就是跌入万丈深渊。
她做宠妃狐媚惑主已经得罪了皇后和宫中其他妃嫔,若是丢失了宣帝这个靠前,她与打入冷宫无异,将来的日子怎么熬,她还这么年轻。
而太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此事,即使她被揭发他依旧是宣帝心中一干二净的太子,最佳储君人选。
晴妃现在无路可走,一双端凤眼蓄满眼泪,眼泪汪汪的瞅着宣帝,悲伤的情绪溢于言表。
宣帝冷冷看她,冷漠道:“此事跟你可有关系。”
晴妃哽咽着指天誓日道:“没有一丝干系,臣妾是冤枉的。”
晴妃弱柳扶风的迎着众人谴责,越发的楚楚动人。
宣帝看着她无助的可怜模样自然心中偏向于她。
毕竟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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