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打算后面几天都不再去澈王府,至于失窃案,就从老鸨身上查吧。
近期连泫澈都没有骚扰她,夜槿歌握着大宝的手,温馨地对大宝说:“大宝,和哥哥说再见。”
大宝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再见。”
阳光正好,夜槿歌对身旁的柳娘说:“你今日带着大宝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我过段时间找个学堂送他进去念书。”
大宝拉扯着夜槿歌的衣角,抬着脑袋用黑润的眼珠瞧她,嘴角一直咧着笑着。
夜槿歌蹲在地上捏了捏他的脸颊,起身去了衙门,刚进去知府就火急火燎地亲自来了卷宗室,胡子在他脸上抖动,夜槿歌忍俊不禁也要忍着:“大人,可有事?”
知府拍着手叹气,悔恨莫及道:“早知凶手不好查,我也不说什么劳什子的三天期限,现在六天都过去了,澈王府来人了说要请你过去,说不定是来拿你问罪的。”
夜槿歌蹙眉,“大人,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知府张望四周,关了门窗,蹲在一个角落贴近她的耳畔对她说:“朝中有个官员与我交好,今日他告诉我有官员在礼部尚书陈大人的书房里看见了澈王丢失的字帖。”
夜槿歌蹙眉,怎会如此。
此时可大可小,就看陛下怎么决断。
夜槿歌告别知府,跟着澈王府的侍卫到了听雪楼。夜槿歌心想,这泫澈真要拿自己问罪,还是看出了自己并非男子。
她想,不管这两条占了那一条,都是对她不利。
泫澈从夜槿歌走后,时不时就会思索夜槿歌。
他从身形,容貌,音色,甚至待人接物各个方便拿出来评判,都觉得他像个女子。
以前只觉得他长得女气了,现在更觉得他是个女人。
这一想便不可收拾,疑惑地种子生根发芽,再也抑制不住地茁壮成长。
泫澈准备了女装,就在他的面前,他在思索,是否可以不对他那么狠,或许他女扮男装,有什么隐情。
夜槿歌身形消瘦,站在听雨阁门口萧索寂寥,又带些孤傲的清高。泫澈并没有立刻叫他进来,而是内心交战,最终勾起嘴角,他可是京城最纨绔的公子,是京城最得宠的王爷,他做出这样的事不是理所当然吗?
夜槿歌一身白衣,泫澈甚少见他穿别的样式的衣服,他坐起来,欺身走向夜槿歌。
夜槿歌蹙眉,看他的模样,他还不知道字帖的事情,那就是上次的事情还没完。若是知道,必定要大发雷霆,不得不说,夜槿歌对泫澈的了解只停在表面。
虽然已经知道了,他不是表面上的纨绔,但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又逐渐跟奸臣挂钩。
泫澈剑眉星目,男子气概十足,他离夜槿歌近了,那股幽香又蹿进鼻孔,他远离了两分,冷声道:“你当日说三天期限,现在六天已过,已经逾期,该罚。”
夜槿歌跪下,这个她不该抱有侥幸。
泫澈扫了一眼阿颖,阿颖手中拿了一件华服,月光的白,上面绣了昙花盛开,花团锦簇的一团,也不显得艳俗,反而有淡淡的高洁。
夜槿歌蹙眉:“王爷,你这是何意。我白宇儒认罚,但不接受羞辱。”
泫澈嘴角上扬,俊朗的外表下,一颗已经腐朽的心:“本王看你唇红齿白,不想让你受皮肉之苦,你若是穿了这女装,我便饶了你这次,如何?”
虽是商量,但语气不容拒绝。
夜槿歌侧头,严重的愤怒已经达及眼表:“荒唐,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万不得受此侮辱。”夜槿歌心里想着对策,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后果不堪设想。
泫澈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一个读书人。
不过他的本意只是想探明真相,而不是故意羞辱,用着三日期限的借口逼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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