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山洞外面的时候,敲了两下耳垂,只觉耳朵一热,我便再无异感。
“看到了吗?”我问那边的谢濯,我知道,他现在的脑海里一定呈现出了我眼睛所看到的画面。
那边应了一声“嗯”。
然后我冷笑着勾了下唇角:“那你就看好了。”
真论欺负人,我能比你差?
我迈出一大步,直接走入山洞,谢玄青同往日一样,靠着山壁坐着,只是他手上还拿了一根雪竹做的竹笛。见我走来,他抬头看我:“九夏,此前你放在这里的雪竹我还是……”
我一抿唇,一狠心,一把夺过谢玄青手中的半成品直接扔了出去。
雪竹砸在山洞石壁上,一如谢濯将夏夏的粥打翻在地。
谢玄青愣在当场。
我深吸一口气,不耽搁不犹豫,直接上前,往他身前一个单膝跪地,双手一抬,扒住他衣襟两侧,用力一拉,谢玄青的胸膛在我眼前展露无遗。
除了他的锁骨、胸肌、点点……还有他胸前的新伤旧疤,通通被我看了个彻底。
当然,还有他颈项上,黑绳子系着的透蓝光的石头……
谢玄青从莫名到惊诧到愕然,最后哪怕沉闷如他,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几乎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仰,后脑勺紧紧靠在石壁上。
而我,就着放在他衣襟上的手,直接一搂,轻轻松松握住了他的石头,然后用力一扯,黑绳断裂,我成功的夺取他重要的项链。
他惊讶,随即反应过来,探手要夺回:“九夏!”
我直接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谢玄青下意识的想要来抓,但他身体没有恢复完全,那腿还是不听他使唤。
他坐在地上,衣衫半落,他一手抓着衣服,一手伸向我:“这不能碰。”他看着我,眼神无奈又有些委屈可怜,“别胡闹。”
眼前的谢玄青,说来本该让我有点心疼的,但因为他现在的穿着又让我有些……
别样的心疼。
我接着退了两步,离他更远了些。
谢玄青微微皱了眉头,看着是有点紧张了。
“谢玄青。”我握了他的石头,故作挑衅,“你有本事,就来抢回去。”
我转身跑走,只听他在身后唤我的名字,那声色是从未有过的心急。甚至让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谢玄青努力撑着石壁,站了起来,他扶着石壁要来追我。
他是个素来隐忍的妖怪,但此时面上都不由露了痛色,想来这样强撑着身体行走是真的痛极了。
我差点就停下脚步了,可脑海中非常恰当的传来了谢濯的声音,没有废话,就一个字。
“走。”
谢濯不愧是谢濯,对自己都那么狠。既然他豁得出去,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我转身就跑,奔着光明的洞口就冲了出去,我没想到的是,这刚出了洞口见到天光,外面黑袍一闪而过,在我全然没反应过来之际,一只胳膊对我拦腰一抱。
待我双脚再落地时,身后的洞口已经不见了,周遭虽然还是雪竹林,但却到了雪竹林的入口处。
我转眼一看,这黑袍人不是谢濯又能是谁。
“你来做什么?”我瞧着谢濯,有点生气,“你不知道你过来他会更难受吗!?”
“关你什么事?”
他怼我。
我哑口无言。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随即敲了三下耳垂,关掉阴阳鱼。
我用冷淡的态度和语调说着:“我已经把东西拿到手了。待谢玄青追出洞口,我再羞辱他一番,丢了这项链,还不怕你我姻缘断不了?”
谢濯根本不搭理我的话,直接伸出手来:“项链给我。”
我这才挑眉看他:“你的那条,你身上不是带着吗?”我指了指他的脖子。
他依旧没有收回手,坚持要把那项链要过去。
我慢慢从袖中将项链拿出来,一边拿一边在心里琢磨,谢濯为了达到目的让我去拿项链,可我这刚拿出来,他第一时间就来接我,还要马上要把项链掌握在自己手里……想来,这项链对他来说确实十分重要。
虽然不知为何,但……既然他与我都动了真格,那这东西,或可为我所用……
我拿出项链,在空中虚晃一招,没让谢濯拿过去。
谢濯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我,带着审视。
我心知我与谢濯实力悬殊犹如天壤之别,他这带着威胁的一眯眼,照理说我是该害怕的,但这些天,他不是一遍又一遍的跟我强调一件事情吗……
他不会打我。
既然如此……
我将项链给他晃了一眼,又藏进了袖子里。然后我也对他伸出了手:“游戏我不玩了,老子要回去。项链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把盘古斧给我。否则……”
谢濯沉默又危险的盯着我。
我心里豁出去了,甚至开始歪着头挑衅他:“咱们就耗着吧,你要么打我……”我不要命的说着,“要么打死我,不然你是不可能把这项链拿到手的。”
我与他在雪竹林边上对峙着,僵持着,他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他很生气,但他没有打我,也没有掏出盘古斧,他试图挣扎:
“你拿了盘古斧也回不去。”
“不劳您操心,我会去找西王母说明缘由。我挥不动盘古斧劈开时空,西王母总行。你会为难我不让我回去,西王母总不会。”
我给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并搬出了确实有实力的靠山,谢濯脸色更难看了,可他还在挣扎。
“项链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拿都拿了,你说这话说晚了。”我打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主意,让脸上挂出了没有感情的假笑,我对他说,“谢濯,今天你让老子不好过,那大家都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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