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京城中,上至贵族千金,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要数她最自由的了,想离家就离家,想回家就回家,无拘无束。
这份自由,有老太太的纵容,也有夏哲翰的放纵。
夏静月可不想把夏哲翰给惹毛了,就算她跟夏哲翰两人互不待见,但夏哲翰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要是真管起来,她还挺麻烦的。
为了以后继续自由地想干嘛就干嘛,她呢,该笼络时就得笼络。
她离家已经十多天了,差不多要过年了还没回去,估计夏哲翰已经非常恼火了。
这一篇颜体楷书的教程书送上去,它的价值足够抵挡夏哲翰的怒火。
用了三天功夫,夏静月终于把简化版的教程弄好了,外面的雪也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年将要到,夏静月该回去了。
初晴伤重不宜动身,只能留在华羽山庄上休养,夏静月身边就只有初雪一人。
初雪给夏静月收拾行李中看到楷书教程,有些担忧:“小姐,你把别人教会了,将来岂不是把你的字给比下去了?”
夏静月笑了笑,说:“书法要是这么容易就练成的,那历史上就不会只有那么几个书法家了,何况……”
以夏哲翰那精明的性子,在他练会之前才不会把这份教程传出去呢。
想练好楷书,即便有书**底,也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等夏哲翰自己会了,才会拿去做压箱宝送上司走后门,等传遍大靖朝时……
呵呵,她都怀疑是十年后的事了。
主仆二人在准备回去的行李,那厢韩潇听到了,想着此时一别,不知道下次还能找什么借口与她相见,心头便有些闷。
这一闷,还未全好的咳嗽又响了几声。
王总管被仗打的伤才好一些,便急着来侍候韩潇,这一听韩潇在咳嗽,忙说:“王爷的咳嗽怎么又犯了,找夏姑娘再开一副药吧。”
韩潇闻言,心中一动,重重的一阵咳嗽,把王总管唬得立即去找夏静月了。
“夏姑娘,你怎么收拾东西了?王爷的病还没好呢!”王总管一进来就责怪道。
夏静月说:“王爷的病基本好了,注意一些饮食就没事了。离过年只有五天时间了,我得回去了。”
“不行,王爷的咳嗽又犯了,咳得可厉害呢,你要是走了谁给王爷瞧病?”王总管说什么也不让夏静月离开。
“怎么又犯病了?”夏静月倒是奇怪了,她早上才给韩潇检查过的,已经大好了的。
王总管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天气一时冷一时热,一时下雪一时出太阳,反反复复的,王爷的病也反反复复就不奇怪了。”
就这样,一直把夏静月拖到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才得离开。
不过王总管也很够意思,提前封了夏静月一个大大的红包。
同时,费长史那边也过来了人,给夏静月带来了一个大包袱。
夏静月打开一看,竟然是乡下舅舅送来的。
其中有信件,还有乡下过年的一些特产年货,都是以前的夏静月喜欢吃的东西。
打开信件一看,舅舅来信说两位表哥都考上了府学,明年会参加秋闱乡试。并问她在京城过得如何,如果过得不好,可以回乡下去,两位舅舅会养着她。
看到两位舅舅各种叮嘱,夏静月在这个异时空里又多了一份暖意。
回到夏府,果然不出夏静月所料,夏哲翰一看到她脸就黑了,张口就要训斥她一顿。
夏静月乖觉地拿出两份抄写的文章送到上去,“这是父亲交待的,女儿不敢忘记,一字一字都工整地抄下了。”
夏哲翰立即顾不上训斥夏静月了,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又小心翼翼地展开。
字迹工整异常,书法端庄雄伟,布局首尾呼应,有章有法,格调统一。
夏哲翰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手上跟捧着两个大宝贝似的万般谨慎。
他正愁年礼不知道送什么呢,这下子什么都不用去愁了。
虽说今天是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但这样一份大礼就算大年初一送去也是极体面的。
“好好好,这字不错。”夏哲翰即使心里再不待见这个女儿,也忍不住连连点头夸赞说。
趁着夏哲翰高兴,夏静月再把楷书教程送上。
夏哲翰收到后,乐得马上就拿着奔回书房去研究了。
这时候他哪还记得训斥这个三天两头不回家,不知哪里去浪了的女儿?早就被这书法教程夺去所有心魂了。
一直钻研到大年初一,夏哲翰都舍不得从书房里出来。
若不是年后需要走动同僚关系,上官关系,估计夏哲翰还会一直呆在书房里。
这一个年中,夏哲翰过得可谓是,春天还没来呢,他就满脸春光,春风得意了。
万寿节那天睿王府总管对他的友善,使得他自认为已经巴结上了睿王府的这座大山。礼部其他官员也如夏哲翰所想的,认为夏哲翰已是睿王府那边的人了,不敢轻易得罪他。
如果在一年之前,夏哲翰或许会因为靠上睿王府而担心太子以及其他王爷的不满,可如今他完全没有这一层顾忌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睿王失去了争夺那位子的资格,其他王爷与太子不仅不会找睿王一系的麻烦,反而会使各种手段来拉拢睿王的势力。
更重要的是,睿王在万寿节上交了兵权,得了帝心。
当今皇帝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健康着,怎么看也能在位个七八年的。
一个最得帝心,不会参与到夺嫡之战中,又有威望、在文武官中吃得开的王爷,不就是最安全,最有保障,最有前途的大靠山吗?
没有站队风险,以后不管谁上位,依然稳坐钓鱼台,巴结上这样的靠山,夏哲翰能不高兴吗?
夏哲翰把夏静月抄写的淡泊志和定国论做礼物,送给了礼部尚书李长耕。李长耕本就是喜欢字画之人,看到他的淡泊志被那般漂亮的字写出来,当即就高兴得站了起来。
又看了夏哲翰的定国论之后,对夏哲翰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暗道这夏哲翰倒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
夏哲翰便这样的,入了李长耕的眼。
夏哲翰自觉双重保险,更加得意非凡了,如果李长耕尚书真的升任了相国之职,两个礼部侍郎上去一个做尚书,他就极有机会补上侍郎的缺子。
要说以前,夏哲翰对补上侍郎之位只有一成的把握,信心极低。因为侍郎是一个肥缺,其他地方的人也会来争这个位置,他虽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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