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自认为发现一大隐秘之后,李真兴奋地凌晨才入睡。
戈壁的夜晚真是冷啊,和午时起码差十几度,若不是有冰蚕寄体,他肯定冻成狗。还有,再一次庆幸无名宝典有收敛气息的功能,这才没让他夜里不知不觉间被狼群野兽包围,被吞食化为粪便,成为离离原上草的肥料。
从靠坐的石头边站起身,冲着朝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李真长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你有没有体验过睁开双眼、世间唯你一人的惊恐、寂寞、孤独?
你有没有体验过耳边是风沙起舞的催促声,指缝是抓不住的时光、只能任其流逝的无助?
你有没有体验过土地贫瘠、灌木野草长不出叶片,连“簌簌”的拍击应和声都完不成的悲壮?
脚下巴掌大的石头在“呜呜”的风声中滚了数滚,努力向着远方行进。李真知道,像它这么有志向的石头不是独一份,瞧瞧那一块块已经被磨损的光滑圆润的卵石,个个都曾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如今,一个个却都已沦为数十、数百顷戈壁滩里、千万块卵石中的平凡一员。
“哎,少年子弟江湖老。”李真又伸了个懒腰,嘴里喃喃道。
抖了抖帽兜里的风沙,裹好头颈,拎起地上装着肉干的皮兜斜斜挂在胸口,李真几个起落,犹如大鹏展翅,朝着日出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沙狂舞,几乎无法睁开眼睛,这就是人类睫毛没有完全退化的原因吧,因为有用。用内气将整个身体包裹住,李真睁大眼睛,望着前方,试图从植物、风化的石头上判断方向是否正确。
连着疾驰数日,苍穹下一道模糊的山脉渐渐出现在视野里,犹如铅色的底画。
山脉越来越近,蜿蜒起伏的线条让李真想起无意中看过的一幅画,在那画中的主峰之上,峰峦叠嶂间有若隐若现的屋脊石墙,似有世外高人藏身于内。
他心中一动,莫非那张画画的竟是此地?不管是不是,都值得一试。
下定决心的李真脚下不停,又飞驰数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内气激荡,将身体、衣服上附着的灰尘荡起,周边顿时升腾起阵阵黄色的雾气,并很快随风散去。再看李真,全身犹如沐浴一新。
抬头仰望那高高耸立的山峰,那里既然有房屋,应该就有人居住吧?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打探到回中原的路。若是对方有固定的人手往来中原,还可以搭个顺风车。这是最好的情况吧?越想越美,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回京城坐在春华楼里听着小曲在焉知的陪同下大吃大喝的潇洒模样。话说,等自己回到春华楼,焉知身体早就恢复,新的容貌也已显露出来,定然会惊艳到整个京城吧?当然,或许惊艳的不止是焉知的新面孔,还有自己的医术?
想着想着,李真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只有医术是他能拿得出手且自傲的东西,尤其被朱贵抓走后,他更是如此认为,武力上的差距让人太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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