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铺着旧棉被的木板床上,床头边,黄旦中正在打盹,满脸憔悴模样。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又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黄旦中被惊醒,连忙起身扶他躺好,说道:“胡少爷,大病未愈,先别动了伤口。”
胡魁发现自己脖颈被一圈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乌黑的血迹略微渗透出来,凝结成一块块固定的硬痂。
“我在哪里?”胡魁刚才的挣扎,撕开了伤口,新的鲜血涌出来,黄色的药液混合着鲜血,纱布黄红相间,创伤药的刺鼻味道熏得他不由掩住了鼻子,嘴里轻哼了几声,伤口极为痛楚。
“我们不敢让胡老爷和太爷知道,所以把胡少爷送到了我们黄家医馆来,等伤口好些,再送少爷回府。”黄旦中姿态卑微,如同胡家一个下人,轻声回道。
胡魁长舒了一口气,伤口牵动着身体,动弹不得,一动即剧痛钻心,问道:“我这伤口多久能医好?”
黄旦中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我父亲说胡少爷的伤口不大,按理说几日即可痊愈,只是那怪蚊在你身体里留下了毒液,只怕没几个月难以彻底痊愈。”
“毒液?那病好了会留下什么病症吗?”胡魁担忧地问道。
“这……”黄旦中不语,谁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包括他的父亲黄神医。
胡魁见他凝语不言,有些忧虑,随即想起放出这蚊子的真凶,满脸凶念,怒道:“我那贱仆小春何在?”
黄旦中迟疑了一下,说道:“胡少爷,不得不说,你那仆人真是忠心耿耿,一路驱赶马车将你送到医馆后,因你体内鲜血几乎被吸干,他主动献出了数盆鲜血,由我父亲用竹节将热血灌入你体内,才救活了你。”
胡魁见他一脸诚恳,知道此言不虚,想起小春之前与自己讨价还价的样子固然可恶,能够忠诚救主,不由得少了几分仇恨与恶感,说道:“那他现在何处?”
“在后院喂马。奇怪的是,回来后有两匹马不知影踪了。”黄旦中疑惑地说。
胡魁自知保住了性命,哪里还管得上马匹。
“对了,邢尚荣和朱威也在医馆里疗伤,两人腹部重伤,还好两人肥硕,只撕掉了一部分肥肉膘,没伤及筋骨。”黄旦中道。
“哼……”胡魁压根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尤其是邢尚荣屡次与自己对着干,巴不得他死在仙门禁地。
“把小春叫过来,我有话问他。”胡魁说道。
后院,马厩旁,凌云正忍着马粪臭味,数着手中几块大金锭。
“这几块大金锭可真是沉甸甸啊,足有四五斤吧,不枉我驾车拉着那三个半死不活家伙回来。”凌云拿起一块金锭,放在嘴里咬了几口,轻松留下了一行牙印。
“真金子倒是真金子,只可惜有一股马粪的味道,呸,金钱果然如粪土。”凌云吐了几口,继续凝视亮闪闪的金子,痴迷不已。
“小春,胡少爷叫你!”前院传来了一声。
凌云仿若未闻,痴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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