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小心脏一紧,揪着旁边的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心虚又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你人在M国那么远,而且还忙,我要是告诉你你会担心,还会耽误你做你的事情,你看你现在不是回来了?明明说了过几天才能忙完,却因为我跑回来了,多耽误事儿?我可不想你为我耽误你的工作。”
主要是他这次急匆匆的去了M国,为此都放她鸽子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可能是去谈什么生意去了,他也说了还得忙几天,那她肯定是不想说出来影响他,也不是真的想瞒着他。
可哪知道,张姐那么快就告诉他,他也直接回来了。
他沉声强调:“这些都不重要。”
阮宁搓着被单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他。
他又强调说:“阮宁,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你以后但凡有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管我人在哪做什么,也不管什么时候,记住了?”
他是有点怕的。
他每年四五月都要去M国待一个多月,去年亦是如此,往往那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国内的事情他都顾不上过问,而对她,他尽管痴迷,却也从来不会派人看着她,忍着从不干预她的生活,特别是他心理和精神都最难以抑制的时候,只想离她越远越好,所以她去年出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知道的时候,她已经退学了,他回来后虽然压下了这些事情,可她受过的伤害,终究是已经存在。
从那以后,她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可他并不想派人暗中看着她,不想让人窥探监视她的生活,更不想让自己生出更可怕的占有欲,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很强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她一点点长大,变得愈发亭亭玉立明艳动人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将她据为己有,他是用尽了所有的力精力,才留着一丝理智不去闯入干预她平淡的生活。
可是这么多年,她身边所有接近她的异性,都被他一个个排除在外断了念想,不许任何异性闯入她的生活,他很清楚,他对她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独占欲,只有保持距离,他才能克制自己,一旦过多的窥视她的生活,他这么多年死死压抑着的某些东西就会彻底失控,有些事情是会上瘾沉醉,甚至是令人疯魔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孤苦无依走投无路,他想要把她放在身边好好保护她,应该也不会那么早就将她纳入自己并不光彩的世界,怕控制不住自己,也怕在他身边,她会受到伤害。
婚后这一年,他从不会特意的去过问她的日常生活,也不会管她太多,她想做的事情,只要不会有安全隐患,他不会干预,只要是她喜欢的开心的,她想做什么都好,只有一点,她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让他知道,免得他不能及时处理让她受到伤害,去年那样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态度语气过于强硬,较之上次入警局时更加声色俱厉,阮宁除了应下,也不敢说什么了。
“我记住了。”
她说完,微垂着头坐在那边没看他,有点不安,他眉目轻敛,屏着呼吸,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忽然就站了起来,说:“你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了。”
说完,他没等她反应过来,转身就大步走出去了。
阮宁看着他出去之后,坐在那里呆呆地,心中有些触动,隐隐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和念头,就像快要破土而出的春草……
心里很乱。
阮宁睡不着了,在病床上躺尸思考人生,躺着躺着,天就亮了。
估计是他来了张姐就回去准备早餐了,七点多的时候,张姐提来了亲自做的早餐,他坐下和她一起吃了。
九点后,严绝让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定过敏反应都消了,她也可以出院了,才让墨肯办了出院手续,不过他没让她直接回学校,而是让她回家先休息一天,晚上再送她回学校,所以,她刚换好衣服,就领着她上了医院楼顶。
阮宁本来还疑惑他干嘛带她上楼顶,一上来看到空旷的楼顶上停着的直升机时,傻眼了:“咱们……坐直升机回去?”
他点了点头:“嗯。”
他凌晨的时候就是直接坐直升机来的医院,后来墨肯送张姐回去做早餐也开了一个来回,现在自然也是要开回去的。
阮宁还是第一次坐直升机,之前她见过这架飞机,时不时的停在宁园后面的停机棚那里,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坐。
上了飞机后,他给她戴了降噪耳机,系好了安全带,等张姐收拾好东西上来后不久,直升机缓缓起飞。
阮宁抓着安全带,打量了一圈机舱内部后,目光移向飞机窗外,看着飞机下面一闪而过的高楼林立,神情恍惚,心里有一种她自己都难以分辨的感觉。
似乎,有点熟悉……
大概不到十分钟,直升机降落在宁园停机棚。
回到家,他让她回房好好休息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估计是洗澡去了,阮宁想休息也睡不着,上三楼画稿去了,她期末的设计稿还没画呢。
画着画着,一时没什么头绪,她想起一事儿,拿起手机打开了个软件,刷刷刷……
她差点忘了,她还要找房子。
刷了一堆租房信息,都没找到合适的,差不多十二点,他上来叫她吃饭。
他已经洗过澡了,虽然也是穿着万年如一日的黑色衬衫西裤,却已经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像之前那样憔悴疲惫,身上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张姐做了一桌补气养胃的菜和汤,全都是特意给她做的,阮宁有点心累,她其实已经好了,可这些都是严绝特意吩咐张姐准备的,她除了默默地吃,也没别的法子了。
吃得差不多了,她正喝着汤,瞥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喝汤,坐正了身体,迟疑着开口。
“那个……严绝,有件事我和你说一下。”
他一愣,停下夹菜的动作放下筷子,微微靠着椅靠面容沉着的看着她:“你说。”
她抿了抿唇,搓了搓手指,垂眸低声道:“我暑假要搬出去住。”
有那么一会儿,她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只觉得周围气压陡然降低。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也一动不动的坐着没反应,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他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那不见底的眼眸中,仿佛翻涌着漩涡,好似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却又死死地压抑着,眉目间皆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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