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徐玉珠琢磨不透祖母的意思,只好仰头不解的瞧着老夫人,声音糯糯的道:“祖母,孙女糊涂,恳请祖母指点,告知玉珠哪里做错了,玉珠一定改,但求祖母不要因为玉珠动气,伤了身子。”
徐老夫人连连叹了几口气,这让玉珠不由心里紧张起来,只好垂眸屏声等待祖母训斥,小样子可怜巴巴的。
谁知徐老夫人摸了摸玉珠的肩膀,声音异常柔软,“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玉珠不起来,孙女不想老祖宗心里不舒服。”徐玉珠坚定的一字一顿说出来,她望着徐老夫人,眼眸清澈没有半分伪装,她不想不明不白的让祖母心里承受一切,自己却浑然不知。
徐老夫人听完眼眶一点点红润起来,“你这丫头就是倔。”说完苦笑了一下,“哎,我这半截身子都入了黄土的人跟你这小姑娘置什么气?”
“祖母,您到底怎么了?”玉珠追问。
老夫人眼神瞬间空旷起来,幽幽道:“祖母还记得你母亲死的时候,身子烫的就像火炉一般,说撒手就撒手了,什么多余的话也没留下,那天我抱着你,瞧着你与她像极了,身子烫的厉害还不肯医治,祖母心里有多怕你学你母亲……”
她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你这丫头什么也不肯与祖母说,祖母问你,你是故意着凉的?”
徐玉珠不想隐瞒什么,老实的点点头。
“为了整治姜姨娘母女?”
徐玉珠脑袋如捣蒜,再点头。
“你是嫌祖母老了,不中用了才不愿意与我多说。”
玉珠一听祖母误会了,连忙解释:“老祖宗,孙女是不想您担心才不愿说的。”徐老夫人听完却不再说话,又是一声叹息。
屋子里一时寂静,徐玉珠更是紧张了,但一想祖母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不愿意说的理由,她刚才那么问分明是气话,是气她瞒着她吧,而不是气她整治了姜姨娘母女。
想到这里徐玉珠心里更是柔软,也静静的等着祖母发话。
半晌,徐老夫人慢慢道:“以后不许这般了再拿自己的身子作儿戏。祖母虽然老了,却还能护着你,能护你一时是一时,就算你以后要做什么也不要瞒着祖母,后宅之争祖母是过来人,总能指点你一二的。”
这番话从徐老夫人口中慢悠悠的说出来,徐玉珠却听的如千金之重,字字戳心,祖母是真的疼她。
徐玉珠瞧着老祖宗疲惫的神色,花白的侧鬓,从地上起来依偎在她怀里,“玉珠都记着了,孙女要老祖宗护一辈子。”
老夫人瞧她拱过来脑袋,无奈的笑了,刚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还好你有个嫡亲的哥哥,祖母护不得你时,还有你大哥护着你,将来祖母再为你寻一门好事,你这一辈子应该也能过的顺遂。”
徐玉珠娇嗔道:“我不嫁,我就陪着祖母。”
老夫人笑了笑,“老婆子这无聊着呢,天天吃斋念佛,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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